朱元璋和徐達親如兄弟,怎能看不出他怎么想?
只見朱元璋又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用力將弓弦拉開,刷一箭出去,又是正中靶心。
就這樣連發三箭,都正中靶心。
幾人這才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朱元璋,連發三箭本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不過朱元璋能做到也沒什么稀奇,而朱元璋連發三箭都正中靶心也都還好,雖戰績很好,可徐達要是在平日里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可牛就牛在這可是艷陽天啊!
難不成這墨鏡真有這么厲害?
徐達本就喜愛也擅長弓馬,見朱元璋這樣也有些躍躍欲試了,“大哥,能借你這墨鏡給我也戴戴嗎?我看看我是否也能在這艷陽天戴著這墨鏡兩發三箭正中靶心。”
朱元璋雖是得意自己這墨鏡,可也不至于忘形,之前在高家書房門口就因為太過驚訝忘了這事,將墨鏡都取了下來被師弟看到自己眼旁的傷了,還好那時候有師父幫忙打圓場,而那師弟也是個除了在物理方面是個天才其他地方都是木魚腦子,否則這根本不知怎么解釋。
這里好幾個人圍著朱元璋,朱元璋自是不可能取下墨鏡的,“別急,以后咱們的弓箭手都會配上這樣一幅墨鏡的。”
“那我呢?”徐達可不是弓箭手,聽朱元璋允諾給弓箭手墨鏡,生怕將自己給遺忘了。
湯和在一旁不著聲色的碰了碰他,意思是說人弓箭手都有了,如今大哥有意培養我們射擊新型火銃,我們能沒有嗎?
可徐達似乎沒搞懂湯和的意思一般,“哎呀,你碰我做甚?你是不是怕大哥給了我不給你?你放心,咱大哥不會偏心的。”
這徐達的性格直爽,身手也是極好,且對朱元璋是絕對的忠心的,可就是有時候說話做事不過腦子,讓朱元璋十分頭疼。
“徐達!”朱元璋聲音嚴肅了幾分。
徐達一聽就知道這是大哥要生氣了,他雖有時候說話做事不過腦子,可也不是沒腦子的,忙是說道,“呀,我還要去操練士兵呢,大哥你們忙,你們忙。”說罷便一溜煙的跑了。
朱元璋看著徐達那比兔子還跑得快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
“大哥,徐達這人心地是好的,就是有時候腦子不會轉彎,我下去一定多說說他,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湯和幫徐達說著話。
“我看起來像這般小肚雞腸的人嗎?”朱元璋看著湯和,似笑非笑的說道。
湯和愣了愣,隨即哈哈一笑,“哈哈,也是,是我多想了,大哥一向大度。”
朱元璋也笑了起來。
朱元璋雖看得出湯和圓滑許多,可這種圓滑并不是那種耍滑頭的圓滑,而是說話做事總是讓人覺得舒服,最重要的依舊是,對自己足夠忠心。
所以其他的小毛病都不太重要了。
而且朱元璋許多時候,還更加放心湯和一些,這并不是說自己不信任徐達,而是湯和更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訓練場也恢復了正常訓練,朱元璋戴著墨鏡和口罩也加入了訓練之中。
而高家這邊朱元璋走后,高凡便回屋準備去補個瞌睡,哪知剛進屋,就看到張冰玥和高平安已經醒了。
“平安,你好些了嗎?背上疼嗎?”高凡關切道。
“孩兒無礙,這點疼還是能忍的。”高平安說罷,還自己起身穿好了衣服,端端正正的給高凡和張冰玥請了安。
那么深的傷口,怎么能不疼?高平安之所以能做到這樣,全靠驚人的意志力,越是這樣,高凡越覺得心疼,他還是個孩子啊。
“別站著了,來坐著。”高凡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高平安坐下。
“我不知道你在顧慮什么不告訴我是誰傷了你,可是你要記得,你還小,你還沒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你有必要告訴我和你娘,你知道嗎?”高凡撫摸著高平安的頭輕聲道。
“孩兒知道,孩兒能處理的。”高平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高凡頓時就有些火了,語氣也提高了幾分,“你能處理?你打算怎么處理?啊?就這樣忍氣吞聲的看著那郭天敘在你面前耀武揚威嗎?這次他這一鞭子就是想要你的命!你命大活了下來,還只是一些皮外傷,等你再次去濠州城時,他只要有機會了,定還會對你下手,那到時候你又怎么辦?”
“誰告訴父親的?”高平安怔怔的問道。
“什么誰告訴我的?”高凡越說越氣,腦子里只想著如何讓郭天敘得到應有的懲罰。
“郭天敘啊,定是高師兄告訴父親的,哼!他發了誓說不告訴你們的,結果還是說了,他非君子也,出爾反爾,發過的誓也不算數。”現在卻是輪到高平安生氣了。
“不是高正信說的。你覺得我要知道這些事,要需要借別人的口嗎?我本想讓你親自告訴我,所以才一直沒說,怎知你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說,你是不相信你爹我的能力還是怎樣?”高凡是真沒想到還讓高正信背了鍋。
高平安卻認定肯定是高正信說的,那些外人認為自己父親的那些“千里投影”之術,他可是知道的,都是攝像頭。
而訓練場是絕對沒有攝像頭的,當天發生這件事的時候高平安也沒發現第三人在場,自己也只說給了高正信,這要不是高正信,難道是郭天敘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自己說的嗎?
高平安心里一直想著高正信言而無信的事,根本沒聽進去高凡說了些什么。
“問你話呢?”高凡加重了語氣。
饒是張冰玥也沒有幫高平安說話的意思,畢竟這件事確實比較嚴重,可不能再由著兒子的性子了,夫妻二人都知道,那想要高平安的命的一鞭子之所以沒能要他的命還有他那驚人的恢復能力,都歸功于那件布甲。
要是沒有布甲呢?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被高凡這樣一吼,高平安不自覺抖動了一下身體,才開口道,“啊?”
高凡這是更氣了,要不是看高平安背上有傷,他都想去拿鞭子抽在這讓人不省心的兒子身上了,“我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要不是你娘細心發現了你有傷,你是不是打算等你背上的肉都爛了才說啊?”
“孩兒的傷自己心里有數,沒什么大礙的。”高平安依舊一根筋。
高凡不耐煩的對高平安揮了揮手,“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要睡覺。”
張冰玥領著高平安出了房門,但還是怕父子二人有了隔閡,于是對高平安說道,“你爹是在關心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的,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再為我操心我才不說的,想不到還是讓你們操心了,而且父親還生氣了,都怪兒子沒用。”高平安低著頭自責的說道。
“這怎么能怪你呢?你還小,而且是那郭天敘心存壞心,又不是你去主動招惹了他,你爹只是怕你再受這樣的傷,你知道嗎?”張冰玥蹲下身,心疼的看著自己這懂事過頭的兒子。
“嗯,我知道了。”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想著自己要多加努力訓練,早日成長起來,才不會被人這樣算計,這樣就不會讓父母擔心了。
張冰玥母子二人出了房門后,以為高凡在屋里自己生悶氣,哪曾想他是真的在睡覺,晚上睡的沙發本來就沒睡好,這又一大早的被朱元璋叫了起來,這一覺睡醒,便是下午了。
高凡打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功德點余額,這斷斷續續還款也還了一些功德點了,剩余待還的功德點還有八萬出頭。
雖然這幾天沒做什么大事,可施粥什么的事依舊在做,而且高家對下人以及莊戶工人待遇都十分優厚,也算是變相的改變了有的人家的命運,所以這功德點每日里都會增長一些的。
所以高凡估摸著自己的功德點余額有差不多一萬了,正準備再還一萬的款,結果看到自己的余額竟然有三萬之多!
除了特定的任務獎勵之外,功德點的收入是沒有明細可查的,于是高凡給金手指發去消息,“我的功德點怎么有這么多?”
“怎么?嫌多了嗎?”金手指似乎正無所事事等著高凡發消息一般,消息一發過去,立刻就回了過來。
高凡真的覺得這金手指是噴子精轉世,什么話都要懟兩句,“我只是好奇,你不說算了,反正到我賬上的就是我的了。”
高凡說罷本想還款兩萬功德點,再留一萬功德點應急拿來用的,可轉念一想,這對付郭天敘是個棘手的事,肯定還要金手指的幫助才行的,所以沒有選擇還款,而是逛起了自助商城。
剛打開自助商城,金手指的消息又彈了出來,“你這大部分的功德點都是你之前因為陳俊良的案子救出的孩子的父母出于對你的感謝形成的,對于大部分的家庭來說,孩子就是他們全部的感情寄托,孩子能得救,相當于挽救了許多家庭,以及情緒正在崩潰邊緣嚴重影響了生活的孩子父母。這件事雖然警方有許多功勞,可你的功勞也是不可否認的,所以這些功德點是你應得的。”
興許是看高凡不追問,金手指自己還憋不住了,給高凡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的,那我在這邊也挽救了不少家庭啊,怎么沒有這么高的功德點獎勵呢?”畢竟這邊的莊戶工人都有上千人了,要是也這么給獎勵,那高凡豈不是早就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功德點了嗎?還至于為這八萬的貸款愁了嗎?
“你在這邊挽救的家庭與那邊的不一樣,這些人你就算不救他們,他們也會找到其他的事情做,雖說過得苦一些,可也不是不能活下來,就算有的命苦一些,不能活下來,可也對社會造成不了太大的動蕩,或者說,你救的這千余戶人,并不能減輕多少社會的動蕩。
而二十一世紀不同,二十一世紀你的祖國國泰民安,人人都能吃飽飯,穿暖衣,還能追求其他物質以及精神上的東西,孩子沒了,對他們的打擊是毀滅性的,要是孩子不能找回來,這些父母難免不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舉動,甚至會危害到他人。
還有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新聞傳播十分快,在破案后新聞是登上了各大頭條,警方雖然保護你的隱私,沒有說出你的名字,但是也提到了你的功勞,這所有看新聞的人都知道了有這樣一個人,也不免有許多人對你心生感激,或者因為你的舉動,對他們心里造成了某種沖擊,使得他們也更愿意向善,這些都是你的善果。
所以這兩萬功德點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許多人的善念匯集而成,積少成多,你不信打開手機新聞看看,按照二十一世紀的時間,陳俊良今天才剛判了刑,所以新聞也才剛對外公布,看到的人還不算多,隨著看的人越來越多,你累積的善念也會越來越多,功德點還會有所增加。”
高凡看了金手指的消息后便去打開了手機的新聞頁面,果然,各處新聞頭條都寫著“多起猥褻男童案兇手今天被最高人民法院判處死刑”,打開內容一看,果然提到了自己,還用的“人民英雄”這樣的稱呼,看的高凡怪不好意思的。
就是高凡的手機在十四世紀無法給張浪發消息,不然他還想問問具體情況呢。
不過不能發也不要緊,反正網上到處都能看到新聞的,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子。
這陳俊良總算是受到了他應有的“惡果”,而新聞下面雖然大部分人都支持法院的判決,而偶有人提起這個“人民英雄”的偉大,但是卻有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那便是——“死刑不人道,希望國家廢除死刑!”
這樣的言論雖然不多,可也不是一兩個人,看得高凡十分無語,主要是警方不可能公布太多案件細節,只說起涉及了多少起命案,并未提起陳俊良作案的手法是多么殘忍,要是那些大喊“廢除死刑”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自己受到那樣的殘忍對待,不知道還會高喊“廢除死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