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高凡絕不是那等缺乏“兒愛”的人,他有著才般的兒子高平安,也有著粘人精一般可愛的高如意,一兒一女,可謂是人生贏家啊。
但是高平安高如意他們二人和張士德之間是有著本質區別的,高平安高如玉與高凡那是血濃于水的關系,從基因來講,張士德和高凡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且高凡的弟子中除了高正信、劉思聰、劉思慧三人是做學術的之外,其他的弟子都是歷史上響當當的人物,所以高凡每次看到自己的弟子們,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例如看到朱元璋時會想,“這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明太祖朱元璋嗎?”雖然心里會給自己肯定的答案,可還是常常會覺得很縹緲。
那三個做學術的雖然不縹緲,可每次見面時他們都總一些高凡聽都聽不懂的專業術語,搞得高凡每次很尷尬,因為畢竟自己是師父,那些專業術語也是自己弟子從自己給的書中學到的,自己若是不懂,那豈不是很打臉?所以每次高凡與他們聊的時候遇到自己不懂的專業術語都急急忙忙在腦子里用手機搜索是什么意思,跟著網頁解釋的內容才能明白個七七八八,勉強與他們對點話就得找借口撤了,因為再下去就要露餡了。
所以高凡對自己的弟子們都不上太過于親近,就算表面行為語言上親近,心里也隔著一層什么。唯獨每次看到張士德的感覺有所不同。
張士德他雖然也是歷史上響當當的人物,在張部也是一個有勇有謀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可在高凡面前,張士德永遠沒有一絲一毫大將軍的樣子,從來都是想到什么什么,對高凡的關心和尊敬也讓高凡覺得他是發自內心的。
也正因如此,張家三兄弟每次輪番來拜訪高凡輪到張士德的時候,高凡都愿意跟張士德多幾句,偶爾張士德還會提起自己與自己的妻子那些瑣碎的事,高凡也會給張士德提一些建議,教教張士德夫妻間的相處之道等等。
高凡在這方面雖然沒有什么實踐經驗,可架不住二十一世紀的雞湯文多啊,高凡雖沒有可以去看雞湯文,但是各種公眾號推送什么的,高凡也難免看過一些,正好在這種時候就起到了作用。
這一來二去呢,高凡也對張士德的感情有些區別與其他弟子了。
這樣吧,高凡覺得他和其他弟子之間的感情是有些畸形的,這種畸形可能建立在高凡自認為自己沒有本事做別人師父的這種心理上,也可能有著其他各方面高凡自己也想不明白的理由。
唯獨和張士德不一樣,高凡覺得,自己在其他地方雖沒有教授張士德什么,但是關于家庭的相處方面,自己還勉強算得上張士德的師父,所以張士德叫自己的這一聲師父,自己也能心安理得的答應。有了這樣的心安理得,自然二人中間的隔閡便沒有了。
所以昨日高凡看到張士德背上的傷時,也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心疼和關心。
至于高凡猜到了張士德動了其他心思,其實也不是猜到,而是看到。高家的監控實在太多,飯廳自然是重點地區,高凡身穿布甲刀槍不入,唯一怕的就是有人下毒害自己,雖高凡認為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可這世上難免會有一些心理畸形的人嫉妒自己,防著點總是好的。
所以張士德在飯廳里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高凡眼里。
白日里張士德無論是一直板著臉也好,還是將高平安的手臂捏疼了也罷,高凡都沒有多心。
其實從這些事情高凡完全有理由懷疑張士德的,但是他沒有,這倒不是因為高凡蠢,只是因為高凡不愿意去懷疑,俗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高凡對一個人一旦信任之后,就不愿意再有任何懷疑了。
可就在昨日高凡本是隨意看看監控而已,就看到張士德和林金二人在飯廳獨處的畫面,張士德一個勁的灌林金酒,將林金灌醉后,張士德便捂住了林金的口鼻,生生地將林金捂死了。
捂死林金后,張士德似乎也有些恍惚,坐在林金身旁呆愣了好幾分的時間,才緩緩開口道,“林金啊,別怪我,你若不死,將來這些事被師父知曉了去,我們便連踏實覺都睡不了了。這也不能全怪我,怪只怪你太貪,當初幫你還了債,你本可以洗心換面重新開始的,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進去。今日就算你不死,將來你照樣會死在賭上。這樣,起碼可以給你留一個好名聲,我會將你厚葬了,你的家人我也會給一些撫恤金,就當你是上場殺敵,死在了沙場上。這樣,既成全了你,也讓我和師父之間可以似以往一般。”
罷這些,張士德又猛地灌了自己幾口酒,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般,搖搖晃晃地從飯廳里走了出去,還吩咐了門口的士兵林金喝醉了,讓士兵將林金抬去休息。
想必第二日林金遲遲沒有醒來,等人發現的時候,定是會以為林金是醉酒后的窒息而亡。
不過這些,和高凡沒什么關系了,他在監控中看到了這些,那邊是明了張士德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且這事林金也是知道的,這時高凡結合張士德一整的表現來看,才發覺了張士德有問題。
可張士德最后的那句“讓我和師父只見可以似以往一般”也明了張士德放棄了原本的計劃,所以高凡才可以放心的出門去與朱元璋匯合。
高凡在與朱元璋匯合時本就想給朱元璋的,可旁邊還有其他的人,高凡擔心被其他人聽了去,對張士德有一定的影響,畢竟,高凡還是想給張士德機會的。
至于為何還要給朱元璋,高凡也是覺得朱元璋是有知情權,若是朱元璋覺得此后無法將張士德留在身邊,高凡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最起碼自己能保張士德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