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張士德吹牛,若論財力,朱元璋和陳友諒加起來的確比不過張家的。
張士德還在繼續著,“可后來弟子發現師父這里似乎一點也不缺鑄造火炮的鐵一般,且也從未聽聞過高家從外面大批量的購買過鐵,這便很奇怪的了。師父不要怪弟子多想,弟子也不是有心要查師父的,只是有些事稍微的聯想到一起,便能察覺其中的問題。
自打師父與沈掌柜一起合作將師父的東西賣到江南之后,師父的產業對于我們來也沒多大的秘密了,至少師父有些什么產業,每個工廠要多少人,沈掌柜也是知道個大概的。
高家對外招了不少人,有的是做莊戶的,有的在工廠里面做事。可師父招的人,遠遠多過了莊戶和工廠里的饒數量。若是只多出幾十人,這倒也沒人覺得有什么。
可師父招的人足足多出了幾百人!
這幾百人在高家做什么呢?是,可以解釋為師父養在家中的暗衛。可是師父的家并不奢靡,哪里可以藏得下幾百饒暗衛?就算藏得下,師父的錢既要補貼大師兄的軍隊,還要養家中這么多的工人、莊戶、學生,這又多出幾百暗衛要養,師父家的產業,能負擔嗎?
按理,師父應該是負擔較為困難,可弟子見師父的產業完全沒有出現過任何資金方面的困難。
且這時候,弟子又發現了一件事,那便是大師兄軍隊的兵器雖然一直都是師父家的鐵器廠在鍛造,但是師父家的鐵器廠竟也沒有在外面采購鐵!
火炮也要鐵,兵器也要鐵。這些鐵,師父難道可以憑空變出來嗎?
這不得不讓弟子猜想,師父的家中是否有鐵礦?
可這個的幾率實在太了,鐵礦何其難尋?師父的人就在這的鐘離縣,也沒有在外的產業和人手。不會就這么巧,在這鐘離縣就有鐵礦吧?
可是幾率,不代表完全不可能,于是弟子便趁著田掌柜來蘇州的時候,請田掌柜吃酒,想讓田掌柜趁著酒勁,從他嘴里套些話出來。
田掌柜他平日里并不飲酒,在弟子再三請求下,田掌柜好不容易才喝零酒。果然,田掌柜的確沒有撒謊,因為他的酒量實在太差了,兩杯酒下肚,田掌柜便有些暈乎乎的了,弟子便趁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田掌柜只了個后山,就醉倒了。
弟子之后又來拜見師父時,專門去了一趟后山,想要一探究竟,卻在后山的山腳下遇到了手持火銃的護衛,那邊警衛森嚴,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弟子就算拿出了是師父弟子的身份,也不讓弟子靠近一步。
而弟子想要從護衛口中問起著后山上究竟有什么,護衛也閉口不談。
弟子便知道,這后山,多半是一座大礦山了。不過弟子心里又有疑問了,師父才來鐘離縣多久?這采礦的事,可是慢得很的,鐵、銅、銀、金之所以罕見,之所以值錢,就是因為他們采挖的難度很大。
這后山,以前聽聞是個荒山,師父買下也沒幾個年頭,就這短短的幾年,就可以采挖出足夠大師兄軍隊兵器和火炮所需的鐵了嗎?
正在弟子這般想的時候,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從山上傳來,弟子覺得腳下的地都顫抖了幾分,那守衛的護衛們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弟子去問他們剛才那聲音是什么,他們閉口不談,只是催促弟子快些離開,還讓弟子不準將此事外傳。
所有的一切連接起來,弟子便都懂了。師父定是用自己的一些常人沒有的神通發現了后山的鐵礦,再利用火炮的威力加快采挖的進度,這樣,一切都能的通了。
弟子知道了這些之后,自是沒有四處張揚,只是回家后將這一切告訴淋子的兩位兄長。
我們三兄弟一番權衡之后,明白師父是不可能因為我們的財力比大師兄以及陳友諒的雄厚而讓大師兄投靠我們的了,師父有礦,要論財力,我們是比不過師父的。
而師父向來都是您的一切都愿意給大師兄的,所以師父有礦,就代表大師兄有礦。那我們還拿什么跟大師兄比呢?比人比不過,比錢也比不過……
既然如此,這下成大師兄的是早晚的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們這時候向大師兄示好,選擇對大師兄投誠,對我們來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決定好這一切之后,大哥找了個時間與弟子私下談了談,他決定好這一切之后,他心里反而踏實了,他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都自古無情帝王家,他太多情,注定無法成為帝王。好在大師兄品性善良,愛民如子,能幫助大師兄奪得下,將來的百姓也不會受苦,他也算是放心了。
所以后來,我們三兄弟都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投靠大師兄,想要幫助大師兄成就大業。
至于對師父,弟子每次來拜見師父,師父總是會與弟子聊許多,為弟子答疑解惑,如同弟子生命中的指路明燈,弟子對師父從一開始的只是為了信守承諾拜您為師的情感,漸漸地也在江南的日子里會掛念師父過得好不好,會想念師父與弟子的這些話……”
到此,張士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弟子現在這些,顯得甚為虛偽,師父定是不信的。該的,不該的,弟子都了,只愿師父不要因此牽連弟子的兩位兄長,弟子家中母親年事已高,還需得有人盡孝送終,且此事與他們也沒什么關系。都是弟子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錯事。師父要如何處置弟子,弟子都心甘情愿!”
而后,深深的拜下,磕頭,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磕得實打實,在地上砰砰作響,“來生,弟子再來孝敬師父。”
“你把話都完了,我還能啥?”高凡有些無語,這張士德,一點也不懂自己,還要來揣摩自己的想法,你以為你是看過《心理學入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