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朱元璋不免心中有些動容,好事師父向來都是讓自己占,人生能有這樣一個師父,也不知自己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見眼前的張士德滿臉真切,朱元璋覺得,現在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了,這雜交水稻,受益人本就是下饒,早晚得讓下人知道這雜交水稻不,還得讓所有莊戶種植起來。
“農學院的何苗何山長,是一個奇人,他對農作物的生長頗有心得,在他不分晝夜幾個年頭的努力下,去年研制出了一名為‘雜交水稻’的水稻種子,此水稻在我們這些地方都可一年兩熟,至今為止,我們已經收成過一次了,預期本來雜交水稻的產量可以高出普通水稻的五成,但是因為技術不夠成熟、氣等各方面的原因,上次的收成只比普通水稻高出四成。
下次的收成你也知道,就在兩個月后,從水稻的生長來看,應當能比上次收成好一些。以前給將士們吃糙米,那是無可奈何,不把糠混進去,落到每個人手上的能有多少呢?但是現在咱們不缺米了,自然要將米的糠都剝離干凈,讓將士們吃飽,吃好。
而且現在雜交水稻依舊在改良,將來的產量定會只多不少。
等你們的舊部與紅巾軍徹底融合之后,我打算再擴張一下屯田衛,種植出更多的雜交水稻,不僅要讓咱們的將士們吃飽,吃好,將來的百姓啊,也要吃飽吃好。
現在師父家中養豬也已經初見成效了,紅巾軍也開始在養豬了,現在將士們隔三差五都有肉吃。等養豬的技術更成熟了,咱們養豬的規模也會加大,到時候下將士吃飽飯,有肉吃,將來,百姓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士德啊,你好不好啊?”
師父他……終究是偏心的,也對我們兄弟三人有提防心的。
給我們的火炮制造圖造出來的火炮比不得大師兄的,大師兄他們還專門設立了一個神機營,神機營中的士兵們不是掌管著火炮,就是個個手持火銃,那火銃可不是外面那些連弩都不如的廢物,那些火銃可是能在百步之外精確的要人性命的東西啊!這些自家沒有就算了,就連米、肉,好的也是先有大師兄的。
可轉念一想,也是啊,萬一將自己這邊養肥了,自己有二心怎么辦?
也不能怪師父防著自己,這次自己和二哥不就差點犯錯了嗎?
張士德聽朱元璋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覺得高凡偏心,可很快他就將自己服并擺正了心態,是啊,只要自己沒有歪心思,好好的跟著大師兄,大師兄軍隊有的,自己那些兄弟不也都有的嗎?
又聽到大師兄在叫自己,張士德發自內心的露出一個笑容,“大師兄的是。這樣,將來的百姓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這個笑,是張士德幻想著將來人人吃飽飯,人人有肉吃的日子,從而由衷的笑。
朱元璋一下便讀懂了張士德的笑,他不由得也笑了,“是呀,這些事在遇見師父前,誰也是不敢想的。師父還,除了要讓人吃飽,還得教化,什么全面掃盲……哦,這么盲啊,是指目不識丁的文盲,算了算了,太遠了太遠了。曾經我覺得這些話太不切實際,現在啊,我也不得不幻想,將來會不會真的有一,所有百姓都能吃飽飯,安居樂業,還都能讀書上學識字呢?”
張士德心里一個咯噔,讓所有百姓都吃飽飯這點,是千百年來每個統治者都幻想過的,只是暫時為止還沒有一人實現。
而后面那句“全面掃盲”,讓所有人都可以讀書識字?這……師父的理想也太過于宏大,果然自己等人還是鼠目寸光啊。
能出這等話的師父,且能讓千百年來都沒人實現“讓所有百姓吃飽飯”這件事即將實現的師父,相比而言,這次布施看似“切斷所有后路”的行為,似乎只是兒科了啊。
張士德頓時變得信心十足起來,“師父果然非同常人,士德現在竟覺得,既然是師父出來的,那將來肯定也會實現吧?既然這些事師父都能做到,那此次一個的布施,不過是牛刀試罷了。”
朱元璋倒是沒想到,自己就隨口一,反倒還被張士德安慰了,且張士德的安慰還起了作用,“士德的有理。”
而后看了看手上的信紙上的墨跡已經干了,他將信紙折起來遞給張士德,“那士德便快些將信件拿去,接出士誠,早點將糧食的事落實好。師父雖然神通礦大,可我們做弟子的,還是盡量不要給師父添麻煩,我在這再和許管事商討一下布施的細節。”
張士德接過信,他是明明白白看到朱元璋只有一張讓人不再禁足自家大兄的信,并沒有其他的,“大師兄就沒有其他信件讓士德帶回去的嗎?”
自己這邊要出糧食,可大師兄那邊也有不少糧食要調度,按理大師兄應該也去信大致安排一下糧食的調度啊。
“你那邊一來一回還得費些時間,我這里離得近,要溝通很快。再,我們有師父教授的特殊通法子通信,這法子啊,將來也會告訴你們。”朱元璋還故作神秘壓低聲音,“將來不定一封信傳到千里外,也只需一息時間呢。”
電報的原理朱元璋已經明白了,至于千里,只需要修基站,埋足夠長的銅線就校白了,就是只要錢夠,這件事實現起來并不難,所以這件事和“讓下百姓都能讀書識字”在朱元璋的眼里看來,這件事實現的幾率大很多很多,他才用了這樣的語氣給張士德這樣的話。
朱元璋這些,有一些“恩威并濟”的意思,第一告訴張士德,自己手上有很多張家沒有底牌,若想和自己作對,最好先掂量一下再。第二也是告訴張士德,只要你們愿意和我做一家人,這些好處我都會分給你們,一樣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