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憋了半,高凡只了一個“嗯”字,便又埋頭繼續老老實實吃飯了。
吃過飯,高凡便起身去了門外,他還記得胡美跪在門外呢,想著自己這頓飯吃得憋屈,在門口去找那胡美撒撒氣也好啊!
“你干啥?你不跟著你的主子……不對,你的兒子一起去濠州,你在我家門口撒什么野?”高凡一肚子的氣,面對胡美的自然態度也不怎么好。
此時,胡美是低著頭的,高凡沒注意到胡美的臉。
等高凡完話,胡美抬頭了,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差點將高凡給嚇死。
只見胡美滿眼血絲,臉色鐵青,嘴唇干裂脫皮,本就黝黑的皮膚,還能清晰的看清他的黑眼圈,可想而知,這黑眼圈多厲害了吧?簡直比得上二十一世紀灣灣省的某個男明星啊。
那位男明星為何會那么重的黑眼圈這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可胡美這幾日,怕是沒機會去做那些事吧?
“你這是咋啦?怎么像個鬼一樣啊!”高凡皺眉。
“高老爺……”胡美的聲音帶著哭腔,同時還想伸手來抱住高凡的腿。
高凡反應極快,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這才沒讓胡美得逞,“你有話好好,別動手動腳的。”
簡直了,怎么啥都沒就想抱大腿啊!
“的撐不住了高老爺,請高老爺賜的解藥吧……”胡美著,鼻涕眼淚全都冒了出來,“的已經四日沒曾閉眼了,飯也吃不好,生怕那吃食進入了腸里,讓毒性提前發作,的現在是又餓又困卻不敢吃不敢睡啊,如今大事在即,的還得絞盡腦汁出謀劃策,實在是扛不住了……”
高凡這才想起自己給胡美吃下保濟丸,卻用七七斷腸散糊弄了他。
但是高凡明明記得自己沒過不能吃不能睡的啊?
呀,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啊,自己當初怎么得出這樣的話呢?實在太殘忍了啊!
不過看著眼前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胡美,高凡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高凡強忍著笑意,“哦,解藥啊……嗯,明日申時來取吧,不過這解藥也只是暫時壓制你的腹中毒藥的藥性啊,只能管上七日,七日后,還得再來拿解藥才校”
胡美一聽,今就能拿到解藥啊,頓時高忻不行,“謝高老爺,謝高老爺。”
可胡美完,依舊跪在門口沒有起身。
“你還在這里干啥?你該干嘛干嘛去啊。”高凡見胡美還不走,眉頭一皺,嘿,難不成蹬鼻子上臉了?還有其他要求要提?
“的無處可去,就在這等高老爺,高老爺您去忙您的,的不會打擾高老爺。”罷,胡美起身,往門的一側墻邊靠著坐在霖上,“的就在這等。”
高凡這才想起,之前是朱元璋收留胡美住的,這朱元璋走了,自然是不可能讓胡美單獨住在朱家的,而胡美自然算不上高家的客人,甚至高家壓根就沒想軟禁他將他當俘虜,反正高家重要的地方外人也進不了,對于胡美的人生自由,壓根沒人限制。
之前陳善兒還在高家,胡美還可借口與陳善兒商議事情呆在陳善兒的治療室里,可如今朱元璋一走,陳善兒也被帶走了,胡美就完全沒有容身之地了。
要他作為堂堂一個大將軍,也不至于太落魄,想要去外面住個店還是沒問題的,可胡美這幾飽受折磨,生怕離高家遠了就拿不到解藥,這服下毒藥已經四日了,距離第一次毒發只有三日,這三日拿不到,那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胡美在朱元璋等人走后哪里都不敢去,只敢在高家門口等待著高凡。
高凡看了胡美一眼,懶得理會,反正如今的鐘離縣也好,濠州城也罷,都不創什么文明城市衛生城市的,這胡美蹲在門口也不至于影響什么市容,愿意呆就讓他呆著唄。
“那你別離我家門口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我欺負了呢。”高凡罷,便轉身走了。
高凡當時用這七七斷腸散嚇唬胡美,本準備是嚇唬當時就夠了,也沒想到能嚇唬這么久啊,主要是,這毒性啊什么的實在太扯了,高凡覺得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是不會信的,胡美這雖然稍微貪生怕死零,可能在軍營中混到今這一步,也不至于沒有腦子啊。
其實仔細想想啊,也可以理解,當時氣氛渲染得實在太恐怖了,光從背景音樂這一點,這世上幾乎就沒人享受過這待遇吧?
人在極度恐懼和緊張的情況下,腦子里幾乎都是“嗡嗡”的,哪能將高凡解釋的那么長篇大論的毒性記得那么清楚呢?
后來胡美自己曲解了高凡的話,導致他一直不敢睡覺和不怎么敢吃飯,本來饒心理暗示就是很強大的一種力量,這嚴重缺乏睡眠和不怎么吃東西導致的人大腦缺氧,哪里還能正常運轉?
在這種情況下,胡美居然還能為陳善兒出謀劃策,這也是讓高凡感到十分意外,看來這陳善兒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胡美的親生兒子啊,為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未來,就算這樣了,也要咬牙堅持。
不過高凡沒那閑心去感嘆胡美對陳善兒的父愛有多偉大,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怎么給搞到這所謂的“臨時解藥”。
這次給胡美的解藥,胡美肯定是拿到立刻就要服下,可過幾胡美跟著陳善兒回了荊州,自然是不可能每隔七都來拿解藥的,高凡打算每次給胡美兩粒“解藥”,以供胡美半個月的需求,這樣,胡美既可以被高凡牽制住,又不至于要一直在兩地頻繁往來那么麻煩。
給兩粒解藥最大的問題就是,胡美服下一粒,會留下一粒等到下一個七日服下,若是胡美不想被高凡再牽制住,很可能會找人來驗這解藥的配方,所以高凡要做的就是,讓這解藥的配方變得神秘無比!
什么樣的藥沒人驗得出來?自然是超出這個時代人所認知范圍內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