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自己這成了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了。
不過小姑娘已經躺下來,張冰玥總不能再攆人下去吧?也只能由著她了。
此時張冰玥聽馬秀英講起她和歡歡小時候的事,便想著自己這副身體原先的主人應該和張子怡小時候也是那般的要好吧。
想到此,張冰玥笑了笑,將自己剛來這里時和張子怡的事說給了馬秀英聽,不過張冰玥肯定不可能說自己穿越過來,自然說的是自己生病了,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和子怡有那么要好啊,當時那么說,只是為了逼迫她回自己房里去睡,哪知她一下就躺了上來,還嚇了我一跳呢!不過想來,我和子怡小時候應當與你和歡歡一樣要好吧。哎,可惜了,生了一場病,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
“有時候忘記了一些事,說不定還是好事呢?”馬秀英卻說。
張冰玥知道,馬秀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難受的不僅是失去了小時候的玩伴歡歡,還有自己的親生爹娘。
看著自己親生爹娘被斬首這樣的回憶,誰不想忘記呢?
“對不起啊,秀英,讓你想起傷心往事了。”張冰玥握了握馬秀英的手。
馬秀英搖了搖頭,“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對了師娘,您是說,今晚我倆睡一個屋,是有什么事要跟秀英講呢?剛才您說的那個幼兒園,又是什么呢?是否今晚要給秀英講的事,就是和剛才師娘口中的那個幼兒園有關?”
正在這時,剛才去準備房間的丫鬟來了,“夫人,朱少夫人。房間已經備好了。”
“正好,走,咱們去屋里說。”張冰玥拉著馬秀英起身,在丫鬟的帶路下,來到了剛收拾出的客房。
“你出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張冰玥見桌上已經備好了茶水,梳洗架上也準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便吩咐丫鬟道。
等丫鬟出去關上了門,張冰玥這才緩緩開口,說起了幼兒園的計劃。
二人這一聊,就聊到了后半夜,直到二人都已經體力不支,這才沉沉睡去。
可第二日,二人依舊都起了個大早,馬秀英先起,馬秀英才起身還未來得及梳洗,就見張冰玥也醒了,“師娘,您不多睡一會嗎,昨晚上睡得那么晚?”
“你這不也起來了嗎?”張冰玥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再說,這事情這么多,不早些起來處理,哪有那么多時間?我可不像你們師父那樣,天塌下來了,也得睡到日上三竿。”
這時候張冰玥還不忘順便吐槽一下高凡,張冰玥也不是單純的為了吐槽而吐槽,她深知一個道理,自家人得自家先說,自己先吐槽了,別人就不好吐槽了,就跟二十一世紀的明星自黑是一個道理。
這不,張冰玥剛吐槽完,馬秀英就開始為高凡說好話了,“師父是奇人,行為舉止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了。不過今日確實有得咱們忙了。”
“是呀,等會吃過早飯,將孩子們安頓好,我們就要去開始落實這幼保院細節了。”張冰玥想到此,竟是覺得有些熱血澎湃,來這里這么久,雖然服裝廠一直是她在負責,但實際上廠里的大事也好,發展走向也罷,其實都是高凡在安排和計劃,張冰玥實際上只是個執行人罷了。
這次這個幼保院讓張冰玥第一次感受到了親自將一個項目從0變成1的感覺,昨天晚上兩個人商量類似幼兒園機構的事,二人許多想法都不謀而合,十分有默契。
至于名字為什么叫“幼保院”,因為馬秀英覺得“幼兒園”這個名字讓人有些不明所以,加上這個機構的目的就是除了是為了教育幼年的孩子一些簡單的知識和禮儀等,最重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可以讓這些孩子有個聚集地,一個相對較好、較安全的環境,可以讓孩子們的爹娘放心。
而“幼保院”這個名字,就很直觀的說明了這是個做什么的地方,一般只有學習的地方會稱作“院”,最開始馬秀英本來說叫“保幼院”的,但是張冰玥覺得這個名字像“婦幼保健院”不說,“保幼”還音同“保佑”,感覺怪怪的,所以最后就將這兩個字換個順序,改為“幼保院”了,馬秀英對這個名字也沒有異議。
所以最后二人就愉快的將名字“幼保院”拍板定了下來。
“我到還好啦,師娘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便是。倒是要辛苦師娘了,服裝廠那邊還得讓您去交代。其實這幼保院師父只是提了兩句而已啊,師娘也沒必要這么急著做吧,昨晚上師娘休息得那么晚,要不然師娘再休息一會?這些事慢慢再來處理吧。”馬秀英隨時十分期待這幼保院的建成,但看到自家師娘這么辛苦,一時有些不忍心。
張冰玥卻是擺了擺手,隨即睜大眼睛,一只手叉在腰間,“我精神好得很啊,雖然你叫我師娘,可我卻年輕得很啊,你可別把我當老婆婆了。”
張冰玥這模樣十分俏皮,讓一向都非常注意自己言行的馬秀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師娘真是和師父生活久了,變得也越來越像師父那般風趣了。”
“你是想說我越來越像你師父那般的不正經吧?哈哈。”張冰玥在馬秀英身邊坐了下來,讓丫鬟進來為自己二人梳洗了起來。
“哪有啊,秀英就覺得師父他風趣得很,讓人覺得沒有架子,很親切呢。我有時候就覺得元璋他總是板著個臉孔,讓人望而生畏,雖然我知道元璋對我也很好,可是元璋他也從不會講笑話來哄我開心,有時候我就在想,元璋是師父的弟子,怎么就沒學到一些師父的風趣呢。”馬秀英苦笑著說道。
“學你師父?”張冰玥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這還是算了吧,元璋要是像你師父那般的不正經,他的屬下們如何可以信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