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
我知道啥?我啥也不知道啊?
可是張士德都這么說了,高凡還好再問嗎?似乎自己再問,那就是在說“對,我這個做師父的就是不如你們這些弟子,我就是蠢,你要把話說清楚我才知道該怎么做。”
高凡只得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點了點頭,“是極,為師當然知道該怎么做,你們放心吧。”
“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張士德交代完一切,便告退離開了高家。
“許多,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吧?”既然高凡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那就讓許多猜,許多總能給高凡不少驚喜。
“老爺……”許多卻苦著臉,“小的不知。”
“不知??”高凡有些生氣,平時你不是那么會揣摩我的心思嗎?此時怎么又不知道了?
“小的不敢胡亂猜測老爺的心思。”許多之前猜測高凡心思沒幾次猜對了,雖然他覺得自己都猜對了,可高凡總是不承認,這不得不讓許多以為高凡不喜歡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所以此時,他什么都不敢說。
“平時讓你不要亂猜不要亂猜,你卻整日要捧著那《心理學入門》來揣摩我的心思,今日讓你猜,你卻非不猜!”高凡簡直是氣急敗壞,一甩袖子,便轉身出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去了。
張冰玥給高凡畫了畫,看著時間快到中午了,便沒有回服裝廠,想著吃過飯再去,此時見高凡回屋,而且還氣咻咻的模樣,她不禁問道,“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嗎?”
“太過分了!一個個的都太過分了!”高凡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盞一飲而盡,“一個個的都聰明是吧?就我蠢是吧?非要打啞謎,我要是說聽不懂吧,顯得我很蠢,我說聽懂了吧,可我確實什么也沒搞懂啊!”
“怎么回事啊?”張冰玥聽得一頭霧水。
高凡只得將剛才張士德說的話再說給張冰玥聽了一遍,“你懂他們的意思了沒?”
張冰玥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明白,你好歹能聽出他們這計劃有漏洞,可我卻是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計劃挺好的,要不是你提出來,我還想不到那么多呢。”
高凡聽張冰玥這樣說,心里舒服了不少,看來不是自己智商的問題啊,自己這冰雪聰明的老婆不也不懂嗎?“對呀,可張士德非擺出一副‘您是師父,您應該懂,我們做徒弟的都懂,你做師父的怎能不懂’的樣子出來,你說我怎么辦?我能說啥?我是不是只有說我懂了?”
張冰玥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呀,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歷史上的大人物,他們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大智慧,更別說他們幾人聯手想出的主意有多深的含義了,你不懂很正常啊,你直說不就對了嗎?這不懂裝懂,轉過頭又回屋子里發脾氣,有啥用呀?”
張冰玥時常在想,高凡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有時候卻幼稚至極,可張冰玥覺得,高凡的這種幼稚,何嘗不是一種真性情呢?
人生短短數十載,又有幾人能做到真正的成熟?
再說,若是成熟就等于一板一眼的枯燥無趣,那張冰玥覺得,還是幼稚點好。
只要在大是大非面前,能有辨別的能力,在家里人需要他的時候,他能獨當一面負起責任,這平時的幼稚又有什么關系呢?
所以張冰玥這時的笑,是帶著愛意的笑,并不是嘲笑高凡。
“喂,我是他們師父啊,我要是說不懂,那豈不是很沒面子?”高凡癟著嘴,“再說,他們給我打啞謎也就算了,你說那許多,成日里就愛揣摩我的心思,好多時候我根本沒想這么多,許多依照他揣摩的我的心思去辦,倒是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最后智慧和功勞反倒成了我的。但是你看這次這件事,他卻偏偏不猜了,他居然不猜了!他憑啥不猜了呢?”
“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在高家,你就是君主,許多成日伴隨在你左右,也是夠委屈他的了,這猜你的心思也不是,不猜也不是,你讓別人咋辦?再說,現在不還沒張定邊的消息嗎?你等有了他的消息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啥你知道嗎?”張冰玥問道。
“是啥?”高凡不解。
張冰玥掏出手機,指了指屏幕上的時間,“看看幾點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吃午飯!這突然被你叫回來畫張定邊的畫像,廠里還有一堆事呢,元璋如今勢力擴張太快了,這場戰役一過,不知道元璋的隊伍又會擴張到多少人,這軍服啊,是加班加點的做都做不過來,還有那新款皮包的設計和制作,全都得我親自把關,吃過飯我還要回廠子里呢。你這些事就別跟我說了,你都搞不懂的事,我一個女人更是搞不懂了。”
鬧了半天,結果是說吃午飯。
一聽張冰玥還有這么多事要忙,高凡覺得自己這一回到屋子里就沖張冰玥嚷嚷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冰玥,你辛苦了,這些事我不該告訴你的,我是男人,我該自己將這些事處理好的。”
“哎呀,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走,吃飯了。”張冰玥笑了笑,挽著高凡的手臂便出了房門走向了飯廳。
高凡一咬牙,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要是真壞了朱元璋和張家三兄弟的計劃,大不了自己傾家蕩產,再問金手指貸點款,買點熱武器,將陳友諒的老窩炸了算了!
想到此,高凡也不去心煩了,安安心心吃了午飯,又回到房間去睡午覺了。
起那么早,這吃過午飯簡直困得很。
在高凡睡午覺之前,還專門叮囑了屋門口的家丁,“天塌下來了也別叫我!”
高凡這午覺倒是睡得香,這可苦了許多……
就在上午張士德到高家的時候,高家附近便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將這一切全都收入了眼底。
這鬼鬼祟祟的人自然是陳友諒的人了。
他見張士德進了高家,忙是回去給自己的頭兒稟報。
“張士德去高家干嘛?”在鐘離縣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的某個房間里,陳友諒坐在桌邊,聽完來人稟報,皺著眉問站在自己身側的張定邊。
“下官聽聞,那張士誠被朱元璋活捉了,說在三日后的午時,要在城門口殺了張士誠示眾,張士誠的兩個弟弟怕朱元璋真做出這等事來,便要歸降于朱元璋。”張定邊說道。
“張士誠部歸降朱元璋?三十萬大軍,朱元璋吃得下嗎?”陳友諒冷笑,“呵呵,依我所知,那朱元璋駐扎在濠州城的軍隊只有二十萬人,而且現在紅巾軍正在內亂。張士誠的兩個弟弟怕是故意裝作歸降,只等進了城門,朱元璋放了張士誠,定會起兵反了朱元璋,到時候,朱元璋怕是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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