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張瑧身形仿佛化作三個,同時出刀,瞬間就將剛落到城墻上的三只蜥蜴人斬殺。
接著他忽然舉盾。
卻是有只蜥蜴人攀附著城墻跳上來,手持一把短矛,神情冷厲地直扎向他頭部。
這是只凡級中品的蜥蜴人,但也只不過穿著皮甲,手中短矛較為精良而已。
張瑧就是不動,站在原地任由這一矛扎在他頭頂,也不會受傷,反倒是這蜥蜴人的短矛會斷掉。
但張瑧并沒有這么做,而是舉盾一頂,將這只蜥蜴人頂得拋飛出去。
盾牌外面帶著圓錐狀尖銳凸起,張瑧力氣又大、速度又快,這只蜥蜴人被頂了下,不僅短矛斷掉,皮甲也被破開,頂出幾個血洞。再加上這個高度,它掉下去基本是活不成了。
又一刀將另一只剛從城墻垛冒頭的凡級低品蜥蜴人砍死,張瑧往左右掃了眼,恰好瞧見一只身著金屬盔甲的蜥蜴人,手持三叉戟,凌空向龍飛燕扎去!
龍飛燕剛用長鞭抽掉兩只沖上來的凡級低品蜥蜴人,見狀,手腕一晃,長鞭就如靈蛇般,自下而上,直朝那蜥蜴人一條大腿纏去。
誰知這蜥蜴人卻凌空轉動,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龍飛燕這一鞭。
瞧見這幕,張瑧不由眼睛一亮,因為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只凡級九品蜥蜴人。
此時他已經在北城墻上與蜥蜴人廝殺了一個多小時,總結出一個規律。
凡級低品蜥蜴人幾乎都是裸裝——除了一把兵器,身上也就圍了一塊粗糙獸皮,而那兵器多半還是骨質的,金屬制的少之又少。
凡級中品蜥蜴人就不同了,不僅身上穿著獸皮衣,還穿著硬皮甲,有的還會戴一頂皮盔,手中兵器基本都是金屬制作,就算賣相不好,質量也不會差。
但能穿精良金屬盔甲的,估計只有凡級高品蜥蜴人了。
再加上這只蜥蜴人能躲開龍飛燕的鞭子,那凌空刺下的一戟更是帶著恐怖的音爆聲,張瑧幾乎可以斷定,它是凡級九品。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張瑧先是將自己這邊又登上城墻的三只蜥蜴人砍翻。
隨即探身出墻垛,抽出旁邊的投槍,身形如弓,貼著城墻連投八根,將攀墻而上的蜥蜴人一串串地打了下去。
再側身望,見那只凡級九品蜥蜴人已經落到城墻上,正有來有往地跟龍飛燕打著,張瑧便稍稍靠近,趁著其完全被龍飛燕牽制時,一個閃擊步到了它側面,直刀一揮,一顆猙獰丑陋的頭顱就隨著腥熱的血液拋飛!
龍飛燕稍愣,然后揮動長鞭,將剛跳上來的三只蜥蜴人抽得皮開肉綻,筋骨斷裂,跌落城下,隨即就微皺著柳眉道:“快回你那邊去!”
張瑧沒多說什么,隨手將另一只剛上來的蜥蜴人砍死,就閃身回到了他所守的那段城墻。
剛才那只凡級九品蜥蜴人被他轉化為經驗怪,除去轉化用的個黃點不算,他一下就收獲了5個黃點。
可惜的是,廝殺這么長時間,他和龍飛燕這段城墻也只見這一個凡級九品的蜥蜴人上來。
如果登上城墻的凡級九品蜥蜴人像凡級中品的一樣多,他現在怕是已經賺上百個黃點了。
見自己這邊還沒蜥蜴人爬上來,龍飛燕那邊蜥蜴人的攻勢也隨著那只凡級九品蜥蜴人的死亡稍緩,張瑧就大聲問道:“龍老師,我們得殺到什么時候?”
龍飛燕一抖長鞭,卷起一具蜥蜴人尸體貼著城墻扔了下去,道:“年節期間,是開荒區邊界各軍堡軍隊數目最少,防御最薄弱的時候,在目前蜥蜴人的進攻下恐怕僅能維持守勢。后續部隊調上來,最快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至于我們武院的師生,即使在安全區內,大部分人恐怕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也就是說,我們要這樣守一兩天?”
“半天至一天吧,因為在我們來之前,戰斗已經持十幾個小時了。”說到這里,龍飛燕頓了頓,才接著道:“戰場是最能磨煉戰斗技巧的地方,一天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只要你用心琢磨,也是能得到很大提升的。”
張瑧點點頭。
其實他并不是怕這么守一兩天累——以他現在的體力,殺這些以凡級低品為主的蜥蜴人,別說一兩天,就算不吃不喝守個七八天都不成問題。
他問龍飛燕主要是想知道什么時候能反攻,因為只有反攻,他才有機會擊殺更多凡級九品的蜥蜴人。
“嘶嘶!”
又有兩只蜥蜴人同時跳上城墻,悍不畏死地朝張瑧攻來。
厚背直刀在張瑧手中悠忽化作兩道殘影,頓時這兩只吸人都被斬首···
就這樣,很快過去了大半夜。
到了早上四五點,紫月西沉時,連續在城頭廝殺了近十個小時張瑧仍舊精氣神十足,甚至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他聽從龍飛燕的話,在殺戮中磨煉戰斗技巧,尤其是用刀的技巧,不斷地追求對力道、角度更精細的掌控,戰斗技巧提升起來幾乎是立竿見影。
這時候,他對凡級低品蜥蜴人的殺戮已經十分干脆利落,卻又隱約帶著點藝術的美感。
當然,這種藝術的美感是暴力的,也是血腥的。
“嗚嗚嗚——”
忽然城外響起了長長的號角聲,讓張瑧從酣暢淋漓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隨即他就聽見城墻上,以及北門外的荒野上,嘶嘶聲連成一片,仿佛有無數條蛇或者無數只蜥蜴在吐信嘶喊!
這無數的嘶喊聲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感,讓張瑧心里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
旁邊龍飛燕柳眉緊皺、神色凝重,“不好,這是蜥蜴人加緊進攻的信號,怕是戰局出現了什么變故,它們要發動猛攻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龍飛燕的話,很快就有一只只蜥蜴人拼命攀躍上城墻,向守在城墻上的北斗眾師生發起了驚呼自殺式的攻擊。
僅張瑧守的這十步之地,就在一個呼吸的功夫跳上來七八只蜥蜴人!
張瑧一刀就掃下去三只,又一盾牌扇飛兩只,但另外幾只蜥蜴人的兵刃確如跗骨之疽般戳到了張瑧身上。
并且,趁著這功夫,又有更多蜥蜴人跳上城墻!
“死開!”
如果算上本身皮膚,張瑧的三重防御都不是這些凡級三品的蜥蜴人能攻破的,因此張瑧戰斗風格猛地一變,不再追求對勁力的精細把握,而是大開大合。
他左手掄盾,右手揮刀,身形晃動間化作四五道殘影,刀影盾影如一條條魔神手臂,觸碰到的蜥蜴人不是被直接斬斷身體,就是被扇得吐血拋飛!
可即使如此,張瑧依舊難以將這段城墻的蜥蜴人清空,因為蜥蜴人一直在源源不斷地跳上來,仿佛瘋了一樣!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