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開餐的時候,周喜珍和谷云霞跑出一趟,扶回了哭花臉的李菲。
“吹了!”
“啊……這就吹了?”
“跟那狗的要青春損失費啊。”
很快,李菲和劉坤‘吹’了的事就被同學們知道了。
她被劉坤踹了一腳在小腹,挺疼的,就給和她關系不錯的周喜珍打電話,周喜珍才知道李菲在大酒店停車場,就叫上谷云霞去把李菲又弄了回來。
“哎,這種人,早離開早安生,陷的越深越受傷呀。”
“那小子咋咋唬唬的,早看他不是好東西了,林楓王悍揍的他輕了。”
“就是,早知道這樣,揍那狗的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你就會說嘴,那你上啊……”
“……”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王悍一看李菲挺傷心的,環視大家一圈,“噯噯,差不多了,說點高興的事好不?別提令人惡厭的東西,李菲還是我們同學,還有同學之誼,大家就別在這時候提她的傷心了……讓我說,李菲,這種人就忘掉得了,還怕找不了個過日子的男人?他踹疼你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下?”
“不用了……”
要說李菲心里對林楓王悍沒點埋怨是假的,說什么同學之誼,那你們不也沒看我面子就動了手呀?當然,你們男孩子火氣上來控制不住,但這一架打的,把我們都打‘吹’了,哎……不經過這事,誰知道他如此絕情?
對李菲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可畢竟也相戀了一回,她付出的也不少,女孩子嘛,值錢的東西都被人家‘拿’走了,哎……
也怪自己沒能堅守住底限,不然,何至于此?
同學們也就岔開了話題,之前的不愉快就拋諸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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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覺得李菲也并不可憐,今天的事換個說法,等于提前把她給‘撈’了出來,在那一世,林楓知道李菲是和那個劉坤結了婚,但婚后生活很不幸福,劉坤家有點小錢,他又花心,在外面給養了個小三,被李菲抓住后,他幫著小三就把自己‘老婆’揍了。
最后鬧的離婚散場,李菲就成了同學們的‘笑話’……
既然這次的事鬧的他們‘吹’了也等于給李菲免了一劫,當然這個情況是只有林楓一個人知道的,他也不會去說什么。
實際上,林楓也顧不上去‘安慰’李菲,姓劉的自找的,又怪得了誰?他也沒有義務去安慰李菲,有那功夫,不如和陶艷聊。
陶艷因為林楓提起‘五塊錢’的事,臉蛋兒就有點紅了,這事一直給她壓在心底的,那曾是她青春年少時的一個‘美夢’,那五塊錢在當年其實代表她的一種狀態,只是某人根本不懂。
歌里都那么唱的,‘其實,我不懂你的心!’
真的,當年,林楓真不懂。
這是現在了,他懂了,重生的優勢就在這,多了一世的經歷,多了閱人無數的寶貴經驗,這是那一世用‘死’換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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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和焦玨聊的挺好,聽說在給人家找工,在移動廣場給一個做手機生意的小老板當銷售員,保底六百塊,然后加提成。
這樣的薪水結構在05年時的平海市是很正常的,如果手機賣的不錯,保底加提成的話,一個月也差不多有一千塊了。
05年這時候的一千塊工資也不算低。
林楓被換了位置,其實是蘇蘇故意的,他搭茬兒焦玨,蘇蘇心里面有點小醋意,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就拉著焦玨聊上了。
可是那個渾蛋狗改不了吃屎啊,又和陶艷聊上了,還聊的熱火朝天的,說什么同桌的趣事啊之類的,蘇蘇就左一眼右一眼的朝他們那邊剜過去。
焦玨就察覺到了什么。
她很聰明,就拍了下蘇蘇手臂,“我去下衛生間……”她這是給蘇蘇機會往那邊去,自己坐在這不動,蘇蘇也不好意思晾她。
果然,焦玨一離座,蘇蘇屁股一挪就坐到了焦玨位子上,探過頭問林楓和陶艷,“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說話的時候,蘇蘇的纖手在林楓側背后腰眼兒上就擰了一下。
等林楓感覺到疼的時候,已經被擰實了。
“呃……啊,我們沒聊什么,就是上學那會兒的事……”林楓不得不挺直腰了,其實是要甩開蘇蘇在背后那只擰他的魔手。
蘇蘇笑靨如花的對陶艷說,“我記得高三時,你倆同桌?”
“是哩。”林楓苦笑。
“滾,又沒問你,我和陶艷說話呢,換換位子……”蘇蘇表現的對陶艷也熱情起來,一改昔日清冷女神的形象啊。
她已經站了起來,身子貼著桌子,意思讓某些人趕緊‘滾’開這里,林楓要是還不懂那就有問題了,他只好挪到之前焦玨坐的位子上,這么一會兒功夫,換了好幾次坐位呢。
總之,蘇蘇又把林楓和陶艷給隔開了。
就聽她問陶艷,“這會兒忙什么?”
“也是給人打工,沒考上學校,家里也比較困難,自費不起,還有個弟弟呢,我就只好打工賺錢貼補家用了……”
陶艷家是挺困難的,比當初最窮的林楓家的條件也差不多。
不同的是,林楓是獨生子,而陶艷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當年父母生下龍鳳胎,好多人很羨慕,但是卻不知他們負擔更重。
要是家庭狀況好一點也就罷了,問題是從來就沒好過。
“我記得你爸不是什么鉗工嗎?也算技術專業工人吧?”
“是的,就我高考那年,我爸工傷了,單位也和我家扯皮,沒給按規定處理,那一陣子我心焦的很,就落榜了,本來打算補習一年再考,但是……后來就這樣了……”
因為家里的問題陶艷沒能補習再考,而是選擇了直接打工。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隔著蘇蘇,林楓也能聽到她們倆低聲說話的內容。
女孩子們說話總是輕輕柔柔的,聽力不好都聽不到她們說啥。
想起當年那五塊錢,那可是陶艷一周節省下來的早點費,都不知她準備買什么,結果就‘送’給林楓只買了一盒五塊錢的煙。
再次點燃一支短紅72s后,林楓心里有幾許惆悵。
美好的那個少年時代已經消失了,那是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從邁出學校開始,大家都轉變了人生角色,走進了社會大染缸。
也許象陶艷這樣的,找個家境還可能一點的對象嫁了也不錯,或許能減輕她家里的困難,聽說她那個弟弟并不爭氣,高中都沒念完就綴學了,在社會上跟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
實際上,過了千禧年之后,社會上瞎混的風氣已大減,混混兒都知道‘混’是沒有下場,現在混就是想‘混’點錢養家養己。
但是混個不好,就把自己‘混’進去了,吃公家飯也省心,雖說沒了自由,但好歹是解決了一口人的生存問題。
如果沒有‘重生’,林楓不會理解那五塊錢的‘重量’和其中的內涵,但重生后的林楓還能不明白陶艷的一份心意?哪怕是少女最朦朧懵懂的一縷情思,那也是無比純真美好的……
“……兩天前,我剛辭職,不想再那兒做了,老板很煩人。”
陶艷和焦玨一樣,都是給私人老板打工的,正經點的單位她們進不去,一沒文憑,二沒門路,三沒……所以只能做臨時工。
聽到陶艷說剛失業,林楓知道自己插話的時機到了。
他也探過身子歪著頭,對陶艷說,“我聽說蘇蘇自己做老板娘了,正在籌備呢,你要不來給你老同學當助理好了,你那么細心,當個財務管理之類的我看還是行的……蘇蘇,你說呢?”
蘇蘇嘁了一聲,瞅了他一眼,“這家伙現在好S包的,做屁大點小買賣還要恁個助理什么的,不過,老同學就是老同學,用誰不是用啊,老同學用的更放心嘛,你有我電話吧?陶艷。”
“有的,同學通訊錄里都有,有事可以找同學幫忙,不過我們可不敢打擾你蘇大小姐呢,做什么買賣啊,我去合適?”
陶艷只當開玩笑,就順著林楓的話說,她也聽出來了,林楓好象在幫自己,誰不知道蘇氏好大的公司,能進了蘇氏這輩子算安頓住了,就怕人家不要你,你有什么?要文憑沒文憑,要能力沒能力的,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也就你這樣的,人家稀罕啊?
蘇蘇手又悄悄回過后面,在林楓大腿上擰了一下。笨蛋林,居然敢‘暗算’本姑奶奶?想把陶艷弄進‘工作室’照顧一下?
純粹照顧的話,也無所謂呀,就怕某些人賊心不死哦。
蘇蘇在這面很敏感的,有什么苗頭就直接扼殺于萌芽初期。
當然,她也很自信,沒人能搶過自己的,但是,有些關系還是保留著一份純潔的,同學之誼就是同學之誼嘛,別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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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杜小天拉著王悍說這說那的,成了個話嘮兒。
他看出來了,林楓蘇蘇王悍小敏四個人是一伙的,都不知道林楓什么時候混進他們這個小圈圈的,以前就是知道王塌小敏公母倆和蘇蘇關系不錯,現在又多了個林楓,王悍給介紹入‘伙’的?
杜小天在琢磨,也不能直接去和林楓套近乎,那家伙似乎有一股距人千里之外的‘淡然’,自己是受不了那份冷漠的,為人處世方面他更信任王悍,這位在學校時就有很強的組織能力呀。
王悍當然還當過班長,要不是和人打架多次,班長不會被老師剝職的,但做為表率,隔三岔五的亂打架就不行了嘛。
“感覺你一下發達了啊,老悍!”
“哪有,也是替人家打工唄,不過挺舒心的……”
“怎么說?”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聽說你混上‘編’了?”
杜小天苦笑了一下,低聲說,“編個毛,哎……別聽我瞎吹,就是個協議警務,離正編還遠著呢,三等功才給正編的,我琢磨著是不是要殘一件才能換來這個三等功啊?愁死我了……”
“可你小子一天耀武揚威的,好象混的不錯嘛。”
“哪有……越耀武揚威的,那越是怕人看不起,真有本事的都低調呢,這社會還真是比較復雜,不如咱們在學校那會兒,吃了玩,喝了睡的,多逍遙自己,真的好懷念那光景,你們還好,在平醫大讀書,還能找點感覺,我都進社會實踐兩年了,感覺再也回不到學生的無憂無慮了,事業啊,未來的家庭啊,就象一座座大山壓的人喘不上氣來,我家庭你也知道,不好不壞吧,爹媽也不是多有本事的,只算工薪階層,父母大人攢那點錢不容易,我不能去糟塌他們的心血,就自己打拼唄……”
杜小天很健談一個人,這家伙最識實務,最有眼力,一直瞅著蘇蘇的家勢想套個近,借點力什么的,但蘇蘇正眼也不撩他。
那么誰被蘇蘇正眼‘撩’了,那誰就是杜小天巴結的對象。
杜小天就認這個,他為了他的目標,可以把臉壓在屁股下,為了日后風光體面的生活,臉面在現階段來說,還真算什么。
當別人在你面前點頭哈腰語出恭敬時,你的臉面就有了,不是說你裝一裝就能有臉面的,那不是裝出來的,得有能力呀。
王悍看人很準,杜小天這個人為了更好的未來,是不惜舍臉或舍其它東西的,臉皮厚的人始終能尋得一條出路,哪怕別人踩他,他也能挺過來,而且這家伙本性不壞,猾是猾,但不謀算同學。
有此地人在背地里算計你,想謀害你,那就不一樣了。
在杜小天的心底,還藏著一份學生時代的純真同學友誼。
王悍也不會就信了他,這個人能不能深交,要考驗的,他不想自己和林楓的圈子里進來一個出賣朋友的家伙,這絕不能容忍。
拍了拍杜小天的肩頭,王悍笑說,“武飛瞅了幾眼了,你去和他喝一杯,順便跟他說,大家都是同學,有一些舊誼,別把這點同學之誼踩在腳底下,說直白點,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我懂,老悍,你坐著,我過去和他說……”
“嗯,就那邊吧,蘇蘇不喜歡人簇擁她,你懂的……”
“好好,我懂,你手機號沒換吧?”
“沒換,有事你打我電話。”
“嗯,一定一定。”
杜小天起身端杯,和女同學們喝點,臨走時對李菲說,“那貨你就忘了他吧,好男人多的是,今兒多虧了林楓王悍,省你日后進火坑了啊,嘿嘿,我那邊去……你們慢慢喝。”
臨走也不忘說林王兩個人的‘好’,這小子會做人。
林楓又挪了個位置,坐之前蘇蘇的位置了,焦玨正好回來,就坐到了他和蘇蘇之間,因為蘇蘇正和陶艷聊的挺熱火朝天的。
而林楓是見杜小天走了,才坐過來,和小敏挨住,她身左才是王悍,兩個人要說話,中間就隔個張藝敏。
王悍拉著小敏手,“你坐過去,我和小楓說話……”
小敏嗯了一聲,就和林楓換位置,小敏挨著焦玨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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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支我這個?”
“才不要,嗆的我受不了……杜小天那意思,多少看出點你和蘇蘇的情況了,這家伙眼最尖,心眼兒也多,又肯抹下臉來巴結人的,和武飛不一樣的,武飛和吳正全還有張陵江他們是一路人,是和你最不對付的哦,你小子這人緣,我也是醉了。”
王悍不要林楓的短紅,自己抽軟中華。
“還不是嫉妒哥們兒我顏值高啊?女同學們都瞅我了,他們能不失落啊?尤其蘇蘇和我坐一起,剛才又打電話擺平那事,杜小天眼要不瞎,自然能看出水花兒,武飛小有家勢,但差得遠呢,那人太自以為是,好象地球離了他就轉不了似的……”
“嘿,我現在也自我感覺良好,你瞅瞅謝彬他們,連話都不敢和我說一句,是不是哥們兒今天裝過頭兒了啊?”
王悍自己都不確定呢。
“他們愛誰誰,我也懶得搭理這幫子勢力眼兒,倒是直到前一陣子我才從喪父的沉痛中走出來,大半年了一直沒去看東子,虧了你還在,每個月還去吧?”
“去,東子是咱倆鐵哥們兒,能不去啊?沒事,你家的事,我和東子說了,他能理解,自己兄弟,你多心了吧?”
“這一半天,我們叫上焦玨一起去看東子。”
“嗯嗯,焦玨也挺不容易,頂了兩年壓力,她家人叫他不要跟東子好,一個勞教過的,名聲不好,一般人家是不接受的,焦玨這兩年也一直不找,其實很苦呢……”
王悍更了解一些焦玨和楚繼東的現狀。
“我也看得出來,東子沒出來,你叫小敏和焦玨私下聊聊,給她換個工作吧,給人家打工賣手機算什么啊,東子嘴上不說,心里也要對咱們倆有怪怨,你們倒好,路虎酷路澤的,我對象卻給人打工還要忍受S擾,咱倆就對不住兄弟了,趕緊解決這事……”
“弄工作室去?”
“去唄,那是咱們的地盤,照顧自己人就最合適,就憑咱們現在的收入,養活幾家子人很費事嗎?”林楓說的是實話。
“那倒是,回頭我就叫小敏和焦玨說。”
“不是說,是直接‘挖’過來……”
林楓的語氣很堅定。
王悍點點頭,瞅了眼蘇蘇和陶艷那邊,壓更低聲音說,“你小子不是對陶艷有什么想法了吧?蘇蘇很敏感的……”
“你想哪去了?我和陶艷能有什么?當年她可能有朦朧的情愫吧,哪個少女不懷C啊?那五塊錢的事你也記得吧?咱們和東子一起去買的五塊錢的希爾頓,可那五塊錢,對于當時的陶艷來說,是五塊錢那么簡單嗎?我到今天才想清楚,剛剛我把她推薦給蘇蘇當助理了,回頭你再敲敲邊鼓就差不多,我要再說什么,蘇蘇不扎我五十針也對不起我啊……”
“嘿嘿,你小子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哦,惹惱了蘇蘇……!”
“我知道,我沒那個心思,但陶艷是個好女孩兒,要是因為家庭困難她被迫做了什么選擇,我心里面會不舒服的……”
林楓說這話時,突然發現王悍的眼神不對。
他驚回首,就見身后無息無聲站著笑盈盈的蘇蘇,呃……
“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打一針?我針術還是不錯的。”蘇蘇毛遂自薦,美眸就瞇著,好美的笑容中卻隱藏著一縷殺氣。
林楓瞪了一眼王悍,她過來你也不捅我一下?
于是,林楓干笑半仰著頭小聲說,“我這個有一丁點懷舊,但我真的沒有其它的念頭,尤其和你粘在一起之后,我能什么念頭啊我?我真的是說不清楚了,老悍,要不你替我說?”
“滾……要不要我替你挨針呀?”
“那不用,我不能叫別人的PG占蘇蘇眼睛的便宜,我寧肯被蘇蘇扎死,也不用誰替這個,嘿,蘇小姐姐,我說的真心話。”
“這句話還中聽一點,不過今天夜里我就好想練針呀,都好幾天沒練呢,是不是?人家針術要是退步了,就都怪你。”
蘇蘇說的好事那么回事。
林楓臉兒都黑了,“晚上,咱們要下本啊,十場啊……”趕緊轉移蘇蘇的‘興趣’,不然今兒晚上就別想著好活了。
“對哦,還有本……”蘇蘇一提到‘下本’就來精神,又俯低點身子,胳膊搭在林楓椅背后說,“我和陶艷說好了,去工作室當個助理,不過不是你我的助理,是王大經理的,嘻嘻……”
“我?”王悍指著自己鼻子問。
蘇蘇點頭,“當然,你不用擔心小敏想歪,你看你長這么丑,人家當年暗戀過某個笨蛋的,眼界自然不低,你就別想夢了。”
“我去……有你這么打擊人的?”王悍苦笑。
林楓瞬間腰更直了,“和你這個丑鬼坐一起,我顏值再加十分,有沒有?蘇蘇,你評個鑒……”
“倆丑鬼,其實我覺得楚繼東最有男人味兒呢。”
“什么?”林楓瞪老大的眼,“我要去勞教所殺了他啊!”他一付吃了飛醋的狠樣兒,倒是逗的蘇蘇輕聲嬌笑起來。
女人啊,有時候就得這么哄著她才開心。
她明知是哄,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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