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扎針林楓就沒氣了。
沈珂也面色更紅,想象一下,帥鍋被扎針,人要趴那兒,還要……哇,畫面不要太‘美好’啊。
林楓瞪著眼,“噯,姓蘇的,咱們能不能好好的聊天?”
“你乖乖趴那兒讓我練針,什么都好商量呀!”
“你要我說你幾回啊?好好的總裁不當,練什么針啊?還有,不要教壞小女孩子,扎帥鍋的針,畫風很叫人暇思的呀!”
“思你個頭呀!”
蘇蘇又笑啐,但瞥了一眼妹妹沈珂,看她俏臉兒那紅樸樸的樣兒,知道也是想歪了,還真暇思了啊?
可是我當時好象沒想別的啊,盡管林笨蛋的PP還算白……哈哈!
想起這事,蘇蘇就想笑。
不過,林笨蛋已經被她視為很私人的存在了,那個……白不白的也只能自己看嘍,其它人,尤其是女的,絕對不可以呀!
“你滾去那邊幫忙,我妹妹見不得帥鍋,你在這她好心慌的,看把她臉都窘紅了呢……”
“汗……我還有這副作用?”
“快滾啦!”
蘇蘇捶開林楓,摟著沈珂咯咯嬌笑,“看慣就好了,他也沒有什么特殊啊,也是兩個眼一個嘴巴嘛。”
沈珂含羞點點頭,小聲說,“可是,姐,他真的好帥啊!”
“你花癡啊,以后姐給你挑一個帥到姥姥家的,不夠帥咱們不要他嘛。”
“姐,他性格好錯也不錯呢?”
“還行,湊乎唄。”
說這句時蘇蘇又有得意的神色隱露。
“姐,你真扎過他針啊?”
“是啊,還是在我家扎的,當時我媽也在啊,聽到他慘叫的鬼哭狼嗥一樣,還進來勸我呢,當時那笨蛋好象暈過去了,”
“哇,那扎的有多狠呀?”
“也沒有多狠,才扎了二十來針啊。”
“我去……二十來針,姐你真下的去手呀?”
“當時,姐也沒有想別的啊,就是白乎乎一團扎針的肉啊,在醫生眼里,和沒毛的光皮豬也沒有區別的……”
“哦,天吶,我姐太強大了,這樣的帥鍋,能被你當成沒毛的光豬?”
沈珂眼里閃著好多小星星,還有對某人的憐憫。
其實,蘇蘇在這吹呢,當時看見白乎乎一片,她也心顫手抖,第一針扎了好幾下才扎進去的,所以疼的某人鬼哭狼嗥的,對后面的針就產生了恐懼,不來蘇蘇扎順手了,沒有多疼,但是在林楓的‘感覺’中是一樣的疼,他覺得護士們都要是蘇蘇這種下針的水準,那醫院怕是全要塌了吧?
以前林楓沒有打針的恐懼反應,自從被蘇蘇練了針之后,他可能留下了心里陰影吧。
當然,如果蘇蘇非要拿他練針,他也會乖乖承受的,反正他知道肯定‘死’不了人,但是會不會抽筋兒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象沈珂這個年齡,其實正是青春懵懂初啟情感之窗的年齡,而且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早懂一些。
有些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只顧玩了,根本沒意識到男女之間的戀愛季節已至。
一部分男孩子都是二十多歲以后才開了這竅的。
還有少部分到二十好幾了還沒開竅,看見女孩子時自己先羞的四肢發抖了,可實際上和他們同齡的女孩子早都不知戀愛幾次了,可悲啊!
沈珂真是頭一次見到林楓這樣帥的男孩兒,她果斷懵了腦袋。
這也是蘇蘇要趕走林楓的原因,得叫妹妹頭腦清楚過來,不然這丫頭這趟旅程就要混混沌沌的了。
“珂兒,你要把他太當回事,那就很麻煩,他也只是個人,只是長相順眼點,外貌并不是找男朋友的標準嘛。”
“姐,你糊武小女孩子啊?那你為什么就看上了他?”
“呃,姐是被追好不好?只是覺得他比別人還強點,湊巧他又有點帥,如此而已啊!”
“姐,坐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什么叫湊巧?怎么就湊巧的?怎么湊巧沒叫我碰上啊?要不姐也給我湊巧一個吧?這樣的,我也能看上啊!”
“我去……大學校園里,還是流傳著許多愛情故事的,不是只有帥哥才有愛情故事,他這樣的,最容易花心啊,姐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才能盯緊他的,就比如你,剛見他頭一面就被他吸引住,他要不老實約你飯局,你拒絕得了嗎?”
“呃……這個、這個……不知道啊。”
說到后面沈珂就沒聲兒了,分明是承認‘我可能拒絕’不了他的邀約吧。
“聽你這么沒底氣的回答,就知道你這類女孩子的心思都差不多了,你說姐不要盯緊他一點,他會不會禍害好多女孩子啊?你要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你愁不愁?”
“愁呢,姐,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呀,你是怎么處理的啊?”
“針啊,笨笨,二十針下去,他就鬼哭狼嗥了啊,男人,一定要管得住才行啊,外面的花花世界存在好多R惑的,他也是個人,有可能面對某些R惑守不住底限,這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姐要做的就是,看緊一點唄,當然,某些方面是靠自覺的,不是說盯就能盯得住的,真要存心做點啥,那機會還多的是……”
“姐,那你看他這個人品行如何?”
“還可以吧,人就沒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和女人也不同,姐也說不清道不明了,看自己的感覺吧。”
男人中很奇怪的動物,不是沒有那種能‘從一而終’的好男人,但這樣的男人你未必能碰上,再說了,這樣的男人也不保證他各方面都令你滿意,也可能是大男人主義,也可能是個暴脾氣,也有可能是個囊囊廢,還有可能是個敗家仔,種種情況都根本無法預料。
其實正如蘇蘇說的那樣,跟著感覺走吧。
好多人在熱戀期間覺得對方有多好多優秀,可是結婚之后沒兩年就又發現彼此有這樣那樣的缺點,甚至還隱瞞了什么,最后導致離婚的也為數不少啊。
感情上的事就是當事雙方也說不清楚,外人又怎么去參與意見呢?
夜幕中,移動的豪宮從平海北的回城路上了高速。
一上高速就基本上不存在堵車的問題了,哪怕是個路段出了一些事故,也會很快疏通的。
主要是這輛大房車太可怕了,他還是上下兩層的,下面的一層主要是客廳和廚房等,上面一層是臥房、浴房和KTV酒吧。
因為當時考慮是獵狩用的,就沒有弄的太大,不象一些這類房車能容納40多人同時開派對,這輛車的二樓內設主要還是家庭溫馨式的格局,以舒適為宜、以獵狩為用的一種設置,安全性是不用說的,堪稱鋼鐵堡壘,全車都是耐火耐高溫材料,發動機或電路出了問題都不會波及全車,設置極為奢豪安全的說。
到了夜里,從外面看這輛移動的豪宮,只見燈火輝煌,人影交錯,說不出的奢侈豪派。
前面一輛凱撒引路,后面一輛凱撒壓陣,不用考慮許些小的意外。
人數比之前算的多了幾個,就是沈珂和武海、劉鎮、郭平。
爆牙蘇是在半路上的車,他這次只帶了一個小弟,他們坐押后的那輛凱撒,劉鎮和郭平坐前面開道的‘凱撒’。
這次出行叫王悍和小敏他們十分羨慕,但他們最近很忙,要盯著‘工作室’這個日入百萬的印鈔機器運轉,就只好等下次機會了。
焦玨終于和楚繼東又團圓了,當然跟著一起走,有可能還要跟楚繼東一起留在‘鹽湖’那邊盯一個時期。
女孩子們四個都上了二層去,蘇蘇、沈珂、李玥和焦玨,在一層都聽到她的嬌笑聲。
上二層的小旋轉梯就在車后段客廚相接的地方,設置非常合理巧妙,二層的豪臥在中后段,挨著后面的衛浴洗漱間,中間就隔一個上下一二層的樓梯,最前面一個小觀景閣的設置,兩張半圓的沙發,中間是一個圓形茶幾,一邊能坐兩個人,供四個人在觀景閣喝茶看景。
車頂上那個能升縮的鋼塔瞭望基本沒什么作用,狩獵也不會上車頂,在二層的玻璃槍洞就可以居高臨下的找到絕佳視野,左右兩邊都有三個槍洞孔。
一層四個槍倉,二層四個,各儲放16支獵槍,都是蘇爸爸從國外購置的精品獵槍。
沈老三派了三個刑偵說去西北那邊公干,其實就如蘇蘇說的那樣,有點假公濟私的要保護他這個外甥女,因為武海他們三個人身上都攜著刑警專用的真槍呢。
一路上執行任務的刑警一起,真會方便很多,他們不僅有槍,還有公涵在身,任務去西北鹽湖一帶緝拿流竄的通緝犯……
大約只有蘇蘇才能叫沈老三想出這么個‘任務’來吧?
林楓、蘇蘇、沈珂、譚振啟、李玥、楚繼東、焦玨、馬泰、五虎、武海、劉鎮、郭平、爆牙蘇和他小弟羅仔兒,一共十八個人、三輛車。
冬天的氣溫很低,越往西北走就會越冷一些,但是在豪華的大房車或凱撒這種車中不用考慮會冷的問題。
三輛車之間有專門的一套通訊器,司機操作工作臺上就有按扭,按下就能呼叫勾通,用的是生產車的廠商衛星頻率,不用考率費用,買車贈送終生免用。
錢花到什么檔次,就有什么檔次的享受,象蘇蘇老爸現在都有專機的,平時飛哪飛哪申請航線就行了,不是用來裝逼的,的確是商務需要,主要也是人家買得起,全國商人多的去了,可有幾個用得起專機的?每年的維護費用就上千萬美元的,一般人是真的養活不起那玩意兒。
“那邊的那位是三舅的關系?”
林楓一邊抽煙,一邊問表哥譚振啟。
“應該說是老爺子的關系,那位的父輩在咱們這邊做生意,當年受到老爺子的一些幫助,后來人家回到‘寧遠’就崛起了,也算那邊豪商之一,他家的四公子,就是和我們合作這位,提議的這個事,夏天時候來這邊玩,我招待的,說起這個事說賺頭,就是他個人資金不湊手,所以想拉點投資,等于是找咱們融資的嘛……”
“那邊他負責一切?”
“是這么說的,但具體也要看什么事,能花錢擺平的事那也不叫個事,花錢擺不平的事,就看他家的人脈和影響了,在那邊我們肯定是插不上手的……”
說的也是,去了西北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想裝逼都沒有底靠,裝不好就出洋相了,過去了低調些還是是最好的選擇。
“關于那個礦物,上面沒有更具體的規劃吧?”
“沒有,二叔也在京城打聽過了,規定很模糊的,現在就是說只要有那邊的礦準開發證,就能操作,只不過礦源不好找,要雇用國外的一些專業團隊,只要找到礦源,挖出的就都是錢,聽說應運范圍也不大,又罕見,這也是不太被重視的原因吧,也可能過幾年就不一樣了。”
林楓微微點頭,“嗯,那我們就當隨便玩玩吧,那邊礦多,順便去看看有沒有其它的機會。”
現在才是06年,后世一些賺錢的‘石頭’都是礦物之一,別人可能不知道這種情況,但是林楓比別人多了‘往世’幾十年的閱歷就不一樣了。
有時間的話他會去一趟湖省‘堰城’那邊,一零年以后綠松石的市場漸漸興起炒熱,靠石頭發家的人也不在少數啊。
瓷釉級的極品松石被炒到‘價比鉆石’的高度,簡直不敢想象,‘炒作’還真是一種手段啊。
高磁高藍的松石克價都高過黃金,堅守中三位的門檻兒,你愛要不要,就這價!
不管哪一個行業,你要能搶到第一桶金,都是一筆不菲的收益,而且能長時間的站在潮流之巔賺最大利潤。
別人都不知道林楓的思緒飄到了湖省堰城去。
其實林楓投資這些有的沒的,給人一種不務正業的感覺,他也是換換腦子,坐那兒光寫游戲策劃案怕哪一天‘老年癡呆’了咋辦呢?
對了,他還寫‘網文小說’呢,只是沒有發表罷了,等靜下來時再說嘛,現在出來遛達肯定是寫不成的。
“咱們這么多人出來,三輛車,要在車里住至少七八天,會不會瘋掉啊?”
“瘋掉就不會,但是肯定會很悶啊,一天兩天還行,新鮮感一過了,誰也受不了啊。”
“哈,也是……”
林楓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休息的問題,一共十八人,肯定不可能都堆大房車上來,一層的客廳這些沙發都展開,能睡七八個人,兩輛凱撒睡四個人沒問題,大房車二層的主臥不說了,雙人床嘛,兩個人沒問題,女孩子躺三個也不能說擠,客廳的沙發都展開又能睡六七個人,基本上可能完全解決大家休息的問題。
在高速路上不能隨便停車的,肯定要進‘休息站’去休息,那里也有賓館,只是檔次低點,不衛生點而已。
“頭一夜,總是不怎么習慣,不行就去下一個‘高速休息站’住賓館?”
“我看這樣,住賓館的住賓館,在車上的就在車上,沙發什么的都不要展了,亂糟糟的,等真到了鹽荒那邊行獵,晚上走不出老山再在車上休息唄。”
“嗯,也是,東子,你和泰叔說一聲,10至11點之間吧,最好能進高速休息站住賓館去,起碼讓大家都休息好了,早晨起來還能吃賓館的早餐。”
“好。”
東子去前面找馬泰說話。
第八天,豪華車隊終于進了西北首府‘寧遠’。
在寧遠沒有停留多久,只是做了補給,女孩子們逛商場買了些適合野荒行獵的服飾,包括半腿的軍用皮綿靴,里面都是羊毛的,非常暖和啊。
這邊的天氣很冷,又趕上了一場入冬以來的頭一場大雪,冷空氣來襲,溫度驟降十多度。
當天晚上,林楓居然感冒了,有點發燒。
按說他這體質不應該啊。
不敢說林楓這體質是最強的,也起碼在十八個人能排進前五,但感冒好象很‘照顧’他似的。
“要不打一針吧?”
“天吶,你真的會打針嗎?”
躺在床上的林楓,終于享受到了蘇家公主前幾天每夜都鉆的香被窩,也就是感冒了享受一下這個待遇,換了別人病再重也別想躺進蘇蘇曾睡過的被窩啊。
被子掖的很嚴,只露出一顆腦袋的林楓,認真盯著蘇蘇的俏臉問她。
蘇蘇俏臉就紅了呢,“不是正在學嘛!”
“我現在是真病了啊,你忍心拿一個病歪歪的人練你不靠譜兒的針啊?”
“就扎三針嘛,說不定把你扎的渾身冒汗,感冒就好了呢?”
“原來你扎針是要這樣的效果啊?”
“反正也能治病嘛!”蘇蘇說著還吐了吐香舌。
林楓翻著白眼,“你幸好不是醫生啊,不然最講理最溫和的患者也會醫鬧的。”
“那也不一定啊,說不準我三兩針就把人扎死過去了呢?”
“姐姐,你別嚇唬我啊,我現在腿軟的,想跑都跑不了,你這樣欺負一個病號,真的好嗎?”
“乖啊,你趴好了,我準備了全套東西呢,針具、消毒的、還有生理鹽水、青霉素……我保證打完一針,你明天就健康寶寶了。”
“你確定我被你打過針之后,不會被送進醫院里搶救?”
“怎么可能啊,最多是治不了病嘛,不過打個青霉素還真是小菜一碟,我這就都準備好了,你看……”
旁邊床頭小柜放著醫用的托盤,藥瓶什么的,酒精棉球,最主要的是針筒,已經吸滿了一筒子白濁的藥水,青霉素都已經準備好了啊?
林楓內牛滿面,“蘇兒,我體質很好的,真的很棒,根本不用打針,我保證明天我就好了,給我吃一顆阿什么來著就行了。”
“哎呀,不好意思,林總,我這只帶了針用的青霉素,沒有口服的膠囊,再說了,肌注的見效多快啊。”
“我怕死的也快啊……”
“胡說八道,我那么不靠譜兒嗎?”
“呃,你真的靠譜兒嗎?”
“當然啦,趕緊趴好了,”蘇蘇伸手掀被子了。
雖說林楓還穿著保暖衣褲的,但是被子這層保護要是喪失了,那離挨針就又近了一步。
林楓哆嗦著手想把被子揪住,兩眼無助的瞅了瞅門口方向。
“怎么這會兒也沒人來看看我啊?人都哪去了?”
“想看也看不了,門給我從里鎖死了啊,你就是叫破大天也沒人來救你的,乖乖的趴著挨針就是了,姐姐我還能真扎死你啊……”
蘇蘇優雅的開始套上一次膠手套,讓林楓感覺,今天好象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
“我、我……”
“快點吧,大男人家還怕個打針?我保證一次扎準了,”
蘇蘇手揪了揪他的保暖褲腰,“自己弄下來,這次是環足肌注,不會瞎扎你了。”
“你承認上次上瞎扎的?”
“也不是瞎扎啊,每一針都帶著細膩的手法好不好?只是扎的部位不同罷了,正式肌注青霉素,當然不能在屁股D上嘛。”
“蘇兒,你保證這一次靠譜兒?”
“我保證,”
“好吧,我把我自己豁出去了……”
眼看逃不過這關,林楓也只好認命了,看她那么鎮定,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酒精棉球先消毒,手法好靠譜兒,動作也輕柔。
這叫林楓本來緊張的情緒松懈下來。
瞅一眼大美女那么鎮定從容,林楓就對她更多了一分信心。
驀感……微疼。
好象還行啊,這針入的,很快,很有水準嘛。
驀感,又疼……
呃,這是什么節奏。
驀感,再疼……
“蘇兒,怎么回事,我疼三下了?”
“扎歪了,拔出來重扎的。”
“我去……”
“肌肉要放松,要是把針弄斷了,真要送醫院搶救了。”
這句話把林楓嚇趕緊放松,差點松的尿出來。
又疼一下。
“大小姐,咱不玩了好吧?推藥水水吧,求你了。”
“還差一點點,再來一針啊。”
“姐,親姐……”
“你看你看,讓你叫的人家手一哆嗦又差一點。”
“歪點也能推注藥水水的吧?”
“我這人要求自己很嚴格的,務求盡美,再來一針……”
左一針,右一針……
最坑爹的是左環跳挨了八針后,蘇蘇說腫了,沒下針地方了,換右環跳吧。
林楓哭了,哭的滿頭大汗的,又被整慘了啊。
蘇蘇是存心的,故意的,一是為了讓他發汗,二是趁機收拾他一頓。
右邊扎了五六針,看林楓滿額頭的白毛兒汗,真有快暈厥的跡象,才開始在又一針之次推注。
“終于完美了,你感謝一下上帝吧!”
“不,我只感謝我蘇姐完美的針法,上帝,跟這沒半毛錢的關系,姐啊,推慢點,疼呢。”
“好慢了啊,青霉素,本來就疼啊。”
“也是……哇,真疼!”
等拔了針的時候,林楓如釋重負一般,人虛脫了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蘇蘇直接把這一套針啊什么的扔進了袋子,又全部扔進垃圾桶去。
她拿過毛巾給林楓擦汗擦臉,動作溫柔的一逼。
“我就信了你的邪,十五針啊……”
林楓此時欲哭無淚。
“知不知道挨十五針的原因啊?”
“呃,難道不是你故意整我?”
“答對了,知不知道故意整你的原因啊?”
“呃,這個,真不知道。”
林楓突然感覺心有點虛,說這話時底氣都不足呢。
“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讓羅雅喬當我的助理?”
“呃……”
林楓頓時沒氣了,目光也開始垂低,都不敢看蘇蘇的美眸了。
“猜猜誰告訴你和三個美女在火鍋店吃飯的?”
這句說出口,林楓擠出尿了,原來問題在這。
他就好象做錯的孩子一樣,苦瓜著低聲說,“蘇兒,我、我不敢和你說,就怕你想多呀,其實就算羅雅喬很漂亮,可也不能和你比,再說了,靚不靚是一回事,戀愛是說感覺的,我最多是欣賞她吧,真的沒別的意思,有時候犯賤會有逗逗女孩子的念頭,但也僅是逗逗,沒準備做別的呀,我對天發誓啊,我的心已經刻上一個蘇字了。”
蘇蘇手仍輕柔,擦掉他額頭又泌出來的汗珠,“逗逗是小事,玩玩都無所謂,但是動了娶別人為妻的念頭就不好了嘛,蘇蘇會傷心呢。”
這句話主瓣林楓熱淚激涌而出,伸手攥住了蘇蘇的手,閉上眼任憑淚水橫溢,嘴唇哆嗦的不會說話了,只是手緊緊握著蘇蘇微涼的柔荑。
蘇蘇溫柔的擦掉他眼睛溢出的熱淚。
這不是疼哭的淚,這是情淚。
“蘇兒,這輩子,我只會娶一個女人為妻,她叫蘇蘇。”
這句話比‘我愛你’的份量還要重太多。
蘇蘇也盈著滿眶的眼淚。
“那個叫蘇蘇的女孩兒才不嫁給你……”
“呃,為什么?”
“你求婚了嗎?”
“呃,我現在求嗎?太不正式了啊,沒有玫瑰花,沒有單膝點地,誠意看不到,現在當然不能求啊。”
“要是別人求,我可能直接點頭啊,換了你求的話,最少要上百次的……”
“才一百次啊,我辦得到,絕對沒問題。”
林楓嘿嘿笑了。
“屁股還疼不疼?”
“不疼……是假的!”
“滾……”蘇蘇莞爾,嬌靨如花!
次日,林楓的感冒就好的差不多了,晚上他就睡的豪臥,蘇蘇和衣而臥,伺候他一夜,端茶倒水什么的,無微不至。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微微感到一絲絲暖意,哪怕隔著白色的窗簾。
蘇蘇象小貓一樣蜷臥在林楓懷里,只不過她人在被子上,林楓在被子里,她只穿著保暖衣褲,不過車里一點都不會冷,不蓋任何東西也不會冷,病人才捂嚴被子嘛。
看著蘇蘇安逸的睡相,林楓無聲微笑,沒有動一絲一毫,生怕驚擾了她,她那長長的睫毛真的好好看啊。
驀地,腦海中一微聲震蕩,叫林楓略感詫異。
“通靈之眼詢問主人,是否啟動?”
什么?
通靈之眼?
這是什么鬼?
不會是什么幻覺吧?
林楓繼續望著蘇蘇,沒有搭理抽筋兒的腦子。
“通靈之眼,請示主人,是否啟動?”
“你什么鬼?”
“主人,我不是什么鬼,我是你數世宿命所積的一向超凡能力,名為通靈之眼。”
“通毛啊,有雞毛用?”
“呃,主人,這個比雞毛有用……”
通靈之眼居然說話口氣都和林楓是一個味兒的。
“我艸,我是不是沒休息好?起幻覺了啊?”
“主人,你很清楚,狀態很好,只是微恙,一兩天就好了……”
“我讓你鬧的很不好啊,你真的假的啊?”
“千真萬確,主要一試便知。”
“呃,咋試?”
“啟動,通靈之眼就會融進主人的眼瞳之中,這會叫主人看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看個M啊,能透S不?”
“這個,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過濾到衣物的同時也過濾掉了皮M血肉,主人看到的人可能就是一具骷髏架子……”
“我去,你害我啊?”
“主人,通靈之眼不會影響您正常的生活,但它會看到一些不正常的狀況,比如不健康的身體隱患,保險柜里的錢或什么,哪怕是石頭里的顏色也能看清呀……”
“呃,真的啊?”林楓一聽這個就來勁了,石頭里的顏色能‘看’到?哈哈……那我去賭石豈不是大發了?
當然,賭不賭石的,這只是一方面,能看穿別人的健康與否,這一項也厲害了啊,雖然咱不是醫生不會治病,但是能看出他有什么毛病啊。
“主人,通靈之眼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在您的現實生活中,還是能為您謀點福利的。”
“嗯嗯嗯,這話我承認了,就看是不是真的了,來,啟動。”
“好,通靈之眼正式開啟,融合……”
林楓頓感一陣目眩,頭也發暈起來,腦仁兒也微微一疼。
他忍不住伸手去撫額,卻觸到了熟睡中的蘇蘇。
睜開眼的蘇蘇半爬起來,看到林楓正捂頭,眼閉著蹙眉,嚇了一跳,忙伸手蓋他腦門兒上去。
“呃,不燙啊,你怎么了?別嚇我啊,笨蛋。”
蘇蘇語氣稍急。
“沒事,有一丁點頭疼。”
之前的腦海異象消失了,什么也沒有了,我去……幻覺啊?
他微凝雙目,心里默念了一句‘通靈之眼看一下我家蘇蘇健康狀況……’
下一刻,蘇蘇的衣裳什么的就在視野中沒有了,人體的血肉內臟什么的都‘清晰’呈現出來,我去……要不要這么夸張啊,要嚇死你哥啊?
這尼瑪什么狗屁通靈之眼?怎么就能‘看’到這種程度?
腦殼中通靈之眼的聲音再次回蕩,“主人,只能看到這種程度……”
“這、這心肝五臟什么的,我、我認得個毛線病啊?健不健康根本不懂好不好?”
“主人,通靈之眼也沒那么坑爹,沒問題的都是這樣,肝兒啊心的,有問題的就會有提示,病變部位會‘閃爍’發亮,”
“呃,這樣啊。”
“嗯,是的。”
“那就是我說家蘇蘇是個健康寶寶嘍?”
“沒有任何提示,那就是非常健康的提示,而提示也是分級的,白閃代表微恙小病,青閃代表中度傷病,黑閃代表病情嚴重,紅閃代表性命危急,閃爍的快慢代表病情的疾性或慢性,大體就這樣,沒有更細化的分類了……”
“哦哦,這已經很不錯了,對了,看石頭,能看出里面是不是秘蘊著奇珍寶石之類的?”
“當然可以,但看石質只能分辯出內外的顏色,其它的看不出什么來,”
能分辯顏色就足夠了啊,咱又不是石質專家,看更細也沒用。
“對了,比如看地面,能‘看’多深?”
“這個,好象沒有度,越用心凝視,就越看的深,好象這樣子的。”
“好吧,你這也半成品啊,”
“差不多。”
汗,結束了腦際交流,林楓回到現實,微笑望著蘇蘇。
一病換來了小小的神奇功能,他龍心大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