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點頭道:“嗯,出了正月,我就跟船隊一起出發,安叔您讓人開始準備吧,第一批五百戶流民,水寨那邊都打點好了吧?”
管家答道:“是,某家知道了,水寨的禁軍都打點好了。”
李昕繼續說道:“還有工坊,造船廠都一起搬走,造船廠那些原來雇的船匠們,安叔問問有沒有愿意跟船廠一起搬走的,有的話就帶上家人一起搬走,不想走的一人發五十兩銀子遣散吧。”
管家點頭道:“好,某家知道了。”
李昕接著說道:“等我們在那邊站住腳,再回來搬第二批一千戶流民,還有咱家養得那些牛、豬、雞都帶走,這邊的田地安叔您再買新的牛,等那邊安頓好了,以后買的豬跟雞都送到那邊。”
管家回道:“好,郎君,工坊搬走了,以后貢品怎么辦?”
李昕說道:“等那邊安頓好了,工坊會立即開工,而且工坊會比現在的還大,以后貢品都會用船運到這邊,那邊工坊開工之前,就先用之前儲存的吧;還有安叔火油都備齊了嘛?”
管家點頭道:“嗯,都備齊了。”
李昕點頭道:“好,各種物資都開始往船上搬吧,我們走后安叔您一定得多買些各種物資,盡量多買些。”
管家說道:“嗯,某家這就去安排開始搬運物資。”
管家去準備各項事宜了,李昕打算前往碼頭看看,目前六百多水手,每艘船平均能分配到十幾名水手,也不知道他們操船水平練的怎么樣了。
李昕來到碼頭直接去找了阮小二。
李昕看到阮氏三兄弟正在訓練水手,喊道:“小二哥。”
阮小二走了過來:“兄弟怎么有空過來了?”
李昕答道:“某來看看水手訓練的怎么樣了,出了正月某打算出海了。”
阮小二說道:“老水手沒問題,就是剛來沒多久的水手還不太好,兄弟打算組織多少艘船出海?”
李昕答道:“某親自帶領四十艘船出海。”
阮小二皺眉道:“四十艘船一起出海,水手一共才六百多人,怕是不夠吧。”
李昕點頭道:“某來就是想問問小二哥,每艘船十幾個人能開動吧?”
阮小二點頭道:“能倒是能,不過咱們有一部分新手啊。”
李昕說道:“那就以老帶新,每艘船放幾個老水手跟幾個新水手。”
阮小二想了想道:“嗯,這個方法可行。”
李昕點頭道:“好,那就這樣辦,這次出海,小二哥就不用去了,你有家室,還有老人需要照看,就讓小五哥跟小七哥跟我去一趟吧。”
阮小二點頭道:“好吧,不知兄弟這回要出海去哪里?”
李昕說道:“不遠,某新整了一塊地,要把一部分家產搬過去,以后那邊建好了,小二哥帶著家小跟老人也都一起搬過去,造船廠也會搬到那邊去,以后就在那邊訓練水手。”
阮小二點頭道:“好,兄弟,哥哥知道了,某這就去跟小五跟小七說。”
阮小二走了,李昕來到了造船廠,劉老漢看到李昕就過來了。
李昕拱拱手道:“劉叔,您應該接到安叔的通知了吧?”
劉老漢嘆息道:“接到了,這船廠就這么拆了,可惜了。”
李昕說道:“咱家又不是不要這船廠了,等搬到了新地方再建更大的船廠,您還是船廠的管事。”
劉老漢點頭道:“好,小老兒就等著主家的新船廠。”
李昕問道:“除了咱家自有的船匠,那些原來雇的船匠有多少愿意帶著家人跟咱們一起走的?”
劉老漢答道:“有一半已經答應了,還有一小半不愿意去的已經發銀子遣散了,另外還有一些要回家商量商量。”
李昕點頭道:“好,劉叔,您也帶著咱家自己的船匠收拾收拾準備隨船走吧。”
劉老漢點頭道:“小老兒一會兒就回去收拾。”
看完造船廠李昕就去了廂兵營,他還要找張虎把那多出來的五百人跟玄武營以及軍屬帶走。
進了廂兵營李昕直奔張虎而去。
李昕喊道:“張虎。”
張虎答道:“剛過完年,郎君怎么來了?”
李昕說道:“我來帶走那多出來的五百人跟玄武營還有他們的家人,過段時間我要隨船出海,帶著他們一起走。”
張虎點頭道:“是,郎君,屬下知道了。”
李昕繼續說道:“五百人不要光棍漢,剩下的你看著挑吧。”
張虎抱拳道:“好,屬下明白了。”
李昕接著說道:“我們出海之后,惠安縣城就交給你了,在我回來之前,看好惠安所有官吏,我會悄悄的走,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離開了,有什么緊急的事可以去找管家商量,還有我走之后你給所有江南的酒樓去一封密信,讓他們注意打探所有趙姓皇族的消息,主要是住的地方在哪,有多少皇族男子,你不要問為什么,以后自然會有用處,只管照著做就好了,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管家在內。”
張虎點頭道:“郎君放心吧,屬下會安排好一切的。”
跟張虎交代完,李昕就回縣衙了。
過了幾日后,潞州酒樓的掌柜王文龍來了。
王文龍見了李昕拱拱手說道:“郎君,下走來了。”
李昕點頭道:“嗯,我叫你來是有特別的任務交給你。”
王文龍說道:“郎君請說,下走聽著呢。”
李昕繼續說道:“除了跟別的酒樓一樣要組建消息網跟招募死士之外,你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在潞州遭遇重大變故的時候,保護好北關鎮守節度使陸登一家的安全。”
王文龍點頭道:“是,郎君下走明白了。”
李昕嚴肅說道:“一旦潞州遭遇重大變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護送陸登一家出城,就是打暈了也行,只要能安全出城就好。”
王文龍抱拳道:“郎君放心,下走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護送陸登一家出城。”
李昕點頭道:“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走的時候記得從管家那里領取兩千兩黃金。”
陸登此人歷史記載就是個死忠分子,城破之后就自殺了,所以要用一些特殊手段救他,自殺這種行為不好,是一種懦夫的行為,人只有活著才能做事,死了就什么也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