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這白骨堆之中,不時有著碧綠之色的光芒浮現,明明是火,但是隨著燃燒,卻使得這地窟之內,變的更加陰森寒冷。
而在這累累白骨之前,此刻有著三座堆積而起的白骨之柱,好似白骨祭壇一般。
于那祭壇之上,有著三朵慘白之色的火焰升騰。
某一刻,居于左側的一個祭壇突然轟然一震,緊跟著其上慘白的火焰突然暴漲。
一副畫面,緩緩的出現在那暴漲的慘白火焰之內。
畫面之中,通體流轉著碧磷火的碧火白玉骷,在一座玄黃之色的劍山之下轟然破裂。
隨著一道玄黃之色的劍氣斬殺而過,白磊驚恐的目光,隨著頭顱的拋飛,眼中的視野頓時為之一變。
只見那蔚藍的晴空之下,三十六道青影幻化中,漸漸歸于一道。
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身影,豁然出現在那慘白的火焰之中。
此人手持青白長劍,外貌極為俊逸不凡。一雙眸子于冷冽之中,極為深邃。
一息之后,隨著這青袍男子的身影漸漸定格,慘白的火焰,轟然破碎開來。
咔嚓……
幾乎在那火焰消散的一刻,于慘白火焰座下的白骨祭壇,頓時出現一道裂縫。
這裂縫方一出現,便迅速蔓延,如蛛網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直到整座光潔的白骨祭壇之上,已有三分盡是猙獰的裂縫之時,方才停止。
“廢物。”一聲冷哼之聲陡然響起。
似乎這祭壇突如其來的變化,驚醒了某位存在一般,令的整個地窟之內,都隨著著惱怒的聲音,而變得更加森然之中,彌漫起了一股肅殺之意。
嘩啦啦!
剎那之間,有無形的氣息震蕩開來,于這氣息之中,整座地窟之內的累累白骨,都開始唰唰作響。
與此同時,在這地窟之外的一間石室之內,一名上身精裝的魁梧男子,猛的睜開雙目。
此人身軀之外,有著慘白之色的火焰流轉不定,似乎在修煉一種詭秘的煉體之法,使得其身軀之外,有源源不斷的陰森白氣流轉。
這陰森白氣彌漫之處,有恐怖的寒霜覆蓋蔓延,令人觸目驚心。
這時,一朵白色的火焰,突然在石室的一角猛然亮起。
“弟子白蒼,拜見師尊。”隨著這火焰的出現,原本修煉中的魁梧男子,猛的睜開了雙目,對著那火焰之處,恭聲說道。
“不知師尊有何事,需要弟子處理?”
“你師弟白磊已被此人斬殺,找到他,將他的首級帶回來,我要將他抽魂煉魄。”隨著此話的傳出,白蒼頓時看見那蒼白火焰之內,一道人影緩緩出現。
“另外,于門中發布消息,一年之后我會再次開始收徒。”
“遵命。”白蒼恭聲說道。
隨著此話一出,那火焰頓時轟然破碎。
“看來大師兄說的果然不錯,這老怪物每百年收徒,都是別有目的,也真是多虧了小師弟,若他不死,想必我等還不能驗證這番說法。”一念即此,白蒼的嘴角浮現一絲嗤笑。
“作為感謝,師兄便替你報仇吧,正好試試我的白骨法身。”隨著話語的落下,白蒼猛然起身。
剎那之間,滿室的陰森白氣頓時倒卷而回,如鯨吞吸海一般,只是一息之間便消散無蹤,于其身體之外,形成一道蒼白的鎧甲。
只是這鎧甲方一浮現,便又悄然無蹤,讓人看起來,就好像此前的那一幕,都是幻像一般。
但隨著此人的走出,那原本遍地寒霜卻在迅速消失。
似乎都在說明之前的一幕,是真實發生的情景。
轟隆!
下一刻,隨著石室的開啟,于石室中間內的一頭巨大的白骨,卻是轟然崩碎。
來到室外,白蒼看了一眼天空之中開始西落的炙陽,眼眸之中有著一絲不適。
回頭看了一眼被陰風所充斥的一座山脈之外,其身子一躍而起,便向著遠處快速飛去。
不多時,一座座逐漸在山落之中的巨大殿宇出現在其面前。
一個時辰后,白蒼從白骨門飛出,向著北方快速飛去。
“血云道,想不到剛一出來,就會遇見這種幸事。”回想著方才從宗門長老那里得到的消息,白蒼的嘴角有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欣喜之色。
橘紅色的夕陽灑落,于一處河流旁,一團篝火緩緩燃燒,燒的其下的干樹枝發出啪啪作響之音。
尤其是當那篝火之上,有色澤透著金黃之色的油滴落下之中,更使得下方的火焰,一個個張揚舞爪。
依靠在一處青石的卓爾聞著那誘人的香味之時,猛的驚醒過來。
其戒備的抬起頭,就見距離他十步之外,有一名身穿青袍的青年,正悠閑的一手烤著燒雞,一手添加著刺激人味蕾的作料。
這使得他緊張的心神為之一緩,握劍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一些。
“醒了?”這時,一聲溫和的聲音傳來。
“多謝道兄出手相救,不知那白骨門的白磊,如今何在?”卓爾恭敬的道,他想起身道謝,卻發現隨著即將站起的一刻,于五臟六腑之內,便有一股撕裂之痛傳來,令其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正在這時,一個黃皮葫蘆丟了過來,落在他的胸口。
“這是醉仙釀,能夠使你傷勢快速恢復。”
“多謝道兄。”卓爾聞言,略微猶豫之下,當即便打開了葫蘆,灌了幾口。
頓時一股火熱的酒液涌入喉中,在這火熱之下,他感覺自己的傷勢,都似乎有了好轉。
一念即此,他便想多飲,卻發現這看似滿滿的葫蘆,竟然已空空如也,只有兩三滴酒液滴落在干枯的嘴唇之上。
不應該是一葫蘆嗎,怎么半葫都沒有,幾口便沒了?
想多了,這醉仙釀周漁自己都不夠,三年多的光景下來,他也就只剩下這么多了。
若非是看在是南劍宮的師弟,他都不太想給,那里面可是有十幾口呢。
“此地距離南劍宮最少有千里之遙,你修為這么弱,不在門中認真修煉,瞎跑出來做什么?”周漁撕了塊焦脆的雞皮,上面還帶著些許鮮嫩的肉絲,被他咬在嘴里時,問道。
“道兄,我已經道基初期了。”
“道基初期?很強嗎,區區一個白骨邪修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