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此刻冷冷的看來,使得正要逃跑的兩名血云道之人臉色齊齊一變。
但還不待他們辯解。
隨著那三道灰色劍氣的斬殺而來,兩人的身體竟是轟然破碎開來,化作滿天血霧尸骨無存。
仿佛,是被那劍氣斬碎一樣。
但是在左旗兩旁的另外三人,卻是心中齊齊一寒。
哪里是被劍氣波及斬碎了身軀?
分明是他們這位左長老突然伸出了右手猛然一抓。
于這一抓中,在那兩人驚恐的下,他們體內的血液,便是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出來,更炸裂了全身血肉尸骨。
看到這一幕,僅存的三名血云道修士,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好狠!
同樣看清這一幕的周漁,瞳孔頓時一縮。
只是憑借眼前這一幕,他在心里便把左旗拉到了極為高的地步。
比之以前所看見過的往生教火行使,都不弱分毫。
前者是心機謀略極為深沉,而這位血云道的左旗長老,卻是毒辣與陰狠。
即便是守護不力,但也不該方一出現,便辣手殺人。
而且,還是殺自己的人。
但不得不說這一手極妙。
因這兩人陡然炸裂而成血霧,不僅這突兀爆發的力量,使得斬仙劍氣斬落的速度為之一,更使得本就被斬殺稀薄的血煞奪魄陣,再次凝聚成型。
雖然速度仍然緩慢,但是卻有了擋下斬仙劍氣的實力。
就見那左旗,其右手猛的抬起,對著三道斬仙劍氣隔空一抓。
頓時整個血煞之氣都在這一瞬匯聚而來,形成一道血色巨掌,向著周漁斬殺而來的斬仙劍氣,抓去。
這一刻,剩下的三名血云道三人,發現手中的血魂幡都齊齊顫抖了起來。
只見那再次愈合的血煞之氣,于左旗的手中,好像蛻變了一般。
同樣的血煞之氣,于他們手中僅僅只能用來困敵和自保,但此刻在左旗的操縱之下,卻爆發出了遠非尋常的力量。
首當其沖的便是那三道強的過分的劍氣,于此刻與新生的血煞相撞之中,竟然爆發了好似金屬嗡鳴一般。
其中血煞之氣,好似一條條毒蛇一般,將那斬仙劍氣纏繞,于不斷腐蝕之中,使的其迅速變的微弱起來。
“好。”看見這一幕,血云道的三人齊齊叫好。
雖然依舊對左旗方才的手段感到驚恐,卻也逐漸放下心來,心中更是升起一絲大勢已定的安穩之色。
但就在這時,一股凌冽的寒氣轟然爆發。
寒氣成潮。
只見九黎三人所在之地,一只足有三丈大小的六翅寒蜈,于寒潮之中陡然浮現,猙獰的獠牙,即便是虛影,也令人感到驚恐。
寒潮所過之處,大地寸寸凍裂開來,更在轟擊于血煞之氣上時,使其出現寒霜之色,竟然將那血煞之氣,都凍結了起來。
咔嚓、咔嚓……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片的血煞之氣,被凍結,更向著左旗已經血云道的三人,轟然而去。
眼看著這寒潮將近,血云道的三人正準備出手,只見左旗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變動,只是抬起左手,對著那席卷而來的寒潮,猛的一揮。
頓時被凍結成冰的血煞之氣,陡然炸開,從新化作血煞,更開始瘋狂的吞噬著這山洞內的陰煞之氣,向著寒潮倒卷而去。
以一敵四。
更是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兩方的攻擊,這使得血云道那三人又驚又喜。
面對左旗的強勢反擊,無論是周漁,還是九黎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一念即此,周漁的身軀之外,突然有五行圖浮現于五行劍陣之上。
隨著這一劍斬殺而出,周漁連結果都沒有看,直接取出醉仙釀開始服用起來。
隨著精純的酒液入體,周漁體內的法力頓時開始迅速的恢復起來,不過片刻的時間,便恢復到了五成左右。
“喝!”
下一刻,青冥劍頓時在周漁面前開始打轉,即便沒有人觸碰,卻仍然保持著這種速度。
一息之后,于青冥劍的上空,頓時出現五道虛影浮現付出,其上更有五行圖流轉不定。
“拙!”
一瞬之間,青冥劍竟然呼嘯而去,于那森寒的劍刃之上,不過剎那之間,便洞穿了血煞之氣。
更在此刻,隔空一斬。
這一斬,頓時就有大量的劍氣轟然而至,使得血煞之氣,紛紛被撕裂一空。
更令剛剛準備反殺向九黎三人的左旗臉色微微一變。
轟隆!
眼看著青冥劍席卷而來,只見一股磅礴的氣息,突然從左旗身上爆發而出。
剎那間,寒潮倒卷而去,
但在這個緊要關頭,只見青冥劍猛然一個閃爍,當即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噗嗤!
不過一息的時間,當青冥劍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洞穿了左旗的胸口。
“怎么可能?”
看著突然將左旗洞穿的青冥劍,血云道的三人臉上有著一股驚駭之意。
形式變化的太快了。
方才以一敵二的左旗,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便要被南劍宮之人給斬殺。
看著左旗胸口前,那迅速染紅衣襟的青白長劍,血云道的三人,其臉色紛紛變得蒼白起來。
但一息過后,那青冥劍不僅沒有趁機粉碎左旗,反而在一瞬之間倒卷而回。
隨著青冥劍落入到周漁手中,其臉色變得很是凝重。
并非他不想一舉將其斬殺,而是在那最后一刻,于左旗體內,突然有一股極為詭異的力量轟然爆發,將青冥劍震飛開來。
只見此刻左旗那左胸口之中,原本被他所洞穿的猙獰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起來。
但好不容易傷到左旗,九黎一方的三人,又豈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當即便是心念一動。
只見那寒潮之中的巨大寒蜈,即便明知是虛幻之色,但看見那六只羽翼,于猛的一扇動之中,其龐大的身影頓時在幾個閃爍之后,來到血云道之人的上空。
轟隆!
瞬息之間,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六翅寒蜈,居然在這一刻,于一陣白光閃爍之中,突然自爆了起來。
只聽一聲巨響,頓時比之先前更加令人驚恐的寒潮陡然爆發。
首當其重的便是左旗,在這股寒潮之下,其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凍結成了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