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不知前輩有什么機緣,要賜給在下?”看著面前留著絡腮胡子不怒自威的道人,周漁頗為玩味的笑道。
他的修為根本就沒有隱藏,此人與他同樣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又怎能看不出來。
如此這般稱呼他小輩?
看在面容不如他俊朗的情況下,周漁倒是想陪他玩玩,弄清楚此人,以及那正快速飛來的四人,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這座島嶼,還是他?
但根據眼前這人的表現來看,目的極有可能便是他了。
但周漁自問,這輩子除了長得帥氣一些,還值得別人如此惦記。
“一是我陰窟得寶泄露,二便是與眼前的左秋仙府有關,而且情況很可能是后者。”
種種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轉,他便大致明白眼前的情況。
因為若是陰窟得寶泄露,那么此番斷然不會只有一個人來。
“就是不知,于這秘境而言,是有何處利益?”周漁心中想著,目光看向眼前的道人。
“你只管告知貧道,這島嶼之上,是否除你之外有人來過便可?”身穿皂黃袍的道人頗為不耐煩的道。
“你這小輩,怎的憑白這么多話,若是沒看見人,就盡快離開此島吧,此處很快便有大戰。”
“大戰,不知因何而戰?”
“因何而戰?”聞言,身穿皂黃袍的道人,看似粗狂,實則心細的眸子,在周漁的身上仔細的一掃而過。
修為不過區區道基中期,不值一提。
“小友,你有沒有門中前輩或是家族友人,一同前來?”
“沒有。”周漁一臉認真,露出耿直的笑容。
“這島嶼是不是除你之外,便再也沒有人來過?”
“不錯。”
“既然如此,就快點離去吧,此地稍后會有金丹大戰,勿要在此逗留。”
說完,身穿皂黃袍的道人,頓時丟出一瓶能夠增長修為的丹藥給周漁。
“既然如此,便多謝前輩了,不知前輩貴姓,將來晚輩若是修為有成,一定感念道友之恩。”周漁接過裝著丹藥的小瓷瓶,一臉感動道。
“貧道郝建,報答就不必了,走快就行。”說著,身穿皂黃袍的郝建,作四處查看狀道。
“晚輩告退。”聞言,周漁頓時就向天邊飛去。
但幾乎在他飛不過十來丈,就見作四處查看狀的郝建陡然揚手。
一枚血紅小箭,當即向著離開的周漁呼嘯而去,其速之快,不過眨眼之間便將其穿透而過。
手法老練,又快又狠!
“看來郝建道友果然是沖著在下而來……”
與此同時,身穿青色長袍的周漁,完好無損的從樹林之內走出,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凝重的郝建道。
“藏頭露尾,不是好人,受死。”
聽著這句話,周漁心里有些愕然,此人偷襲殺人不成,反到說他不是好人。
是金丹境的修士安逸久了嗎?
怎么感覺,還不如練氣境和道基境時遇見的對手,要來的聰明。
不過眼下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先從此人身上,得知他們為何無緣無故,便要對自己下殺手。
若是不調查明白,怕是接下來的仙府之行,會變得無比危險和麻煩。
但當周漁出手的前一刻,就見那身穿皂黃袍的郝建身前,陡然有一團濃郁的紅粉之氣轟然爆發。
于這紅粉之氣下,整個山林的視野,都變得模糊起來,即便是靈識之力,也受到極大的影響。
“破禁法目,開。”
眉心豎眼睜開,其內五行之光綻放,原本被迷霧所籠罩的山林,頓時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而看清的一刻,周漁的臉色卻更顯愕然。
因為那偷襲不成怒而指責,甚至擺出一副要拼命的郝建道友,此刻正化作一道遁光,向著遠處快速逃離。
逃的極為果斷。
看見這一幕,周漁啞然失笑,能夠修成金丹,又怎么會是蠢笨之輩。
此人看似粗狂桀驁,更有些莽撞無知,實際上這些都是假象,一擊不成遠遁而去,才是本質。
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周某人長的這么帥,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一念即此,周漁腳下步伐,頓時一踏。
隨著這一步踏出,落在虛空之間,一朵縹緲的云霧之氣浮現其腳下。
于這云霧浮現的一刻,周漁的身軀化作一道白色遁光,向著逃遁的郝建道友追去。
“此人,簡直卑鄙,我郝建自問已是膽大心細加手黑,但萬萬想不到,此人竟然能把弱小裝的如此之像。”
頭也不回,正一路逃遁的郝建,此刻心神變得無比緊張,更有一些膽戰心驚。
隱瞞修為的方法不是沒有,他先前也考慮過,但同境界之下,只要動手,那么隱藏的修為,便會暴露。
但方才那青衫小白臉如何躲避,如何看破,整個過程之中,郝建自問自己沒有一點的察覺。
這說明什么,說明此人修為之高,遠在自己之上。
此時不跑,與等死又有何妨?
“好在我的紅粉迷煙障,能夠侵蝕靈識之力,只要此人用靈識探查,必然會陷入一時情欲迷亂之中,如此一來,我或許可以逃過這一劫。”
一念即此,郝建遁走的速度再次一增,眼看就要離開這座萬丈方圓的島嶼范圍。
“郝建道友,還請留步。”這時,一聲溫和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這聲音聽起來極為親和,若是尋常,他郝建肯定要與此人把酒言歡,若是發現此人太白,事后自然少不得小小洗劫一番。
但此刻聽見這聲音,他卻是亡魂大冒。
“追上來,怎么可能這么快?”他郝建才逃了二個呼吸的時間。
正在這時,身穿皂黃袍的郝建,就看著眼前白光一閃,周漁的身形竟然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此刻再掉頭,已然無用。
“留步了,留步了,前輩切勿動手啊。”郝建頓時求饒道。
但求饒歸求饒,其手中的法寶,卻在話出的一刻,向著周漁呼嘯而去。
“留不了。”一聲冰冷的話語猛然響起,郝建就看見一道劍光,在此人手中斬出。
于這一劍之下,那曾經偷襲起來,無往不利的血箭法寶轟然碎裂。
“噗……”法寶被毀,一口鮮血頓時從郝建口中吐出,而看著劍光襲來,更是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此人,究竟什么修為,怎會如此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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