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想做什么?”看著那巨大的星光之柱,二十里外的周漁,低語道。
此刻與他面前,已有十五柄丈許長的星耀之劍存在。
且每一柄星耀之劍上,在蘊含有星斗耀光禁的同時,其內也暗藏五行劍禁的禁制神通。
既然短時間內修為無法提升,那么便只能從禁制和大陣,這種外物之上著手了。
按照周漁的設想,他準備打造四十九口這蘊含禁制之力的星耀飛劍。
到時候配合他腳下的這星耀巨劍,組成一座大五行劍陣。
此陣不僅具備劍陣滔天之威,更具備禁制之能。
一旦施展,即便是元嬰境的修士,也未必能夠輕易擋下。
只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想的太簡單了一些。
他能想到就地取材,以這星海之間,隨處可見的碎星島,打造特殊的法器。
千竹峰之人,沒道理不會這么做。
就好比眼下,他辛辛苦苦七天不眠不休,才勉強打造十五口小一號,且初步祭煉的星耀劍。
而對方呢。
直接弄了整座島。
“個個都這么聰明……”周漁摸著自己帥氣的容顏,苦笑不已。
話雖如此說,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況且,即便他愿意交出自己手中的云渺造化圖,對方怕是未必愿意放過像他這般英俊帥氣的絕世天才了。
“看這般動靜,未必只是祭煉法器這么簡單,或許與那九座大山有關,也說不定。”
于周漁這般猜想之中,只見那沖天而起的星光頓時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撥動開來。
頓時便有萬千道星光,向著四面八方呼嘯而去,好似井中噴泉一般,無比炫目。
但在此炫目之下,于那島嶼的外圍,有著數不清的山石在這一刻崩塌。
即便間隔二十里的距離,周漁都能看見一股好似浪潮一般的塵埃,向著外圍洶涌而去。
此時,在那島嶼的上方,有九人正屹立在那天空之上。
在九人身下,是柄足有百丈之巨的巨劍,這巨劍通體泛著星光,顯然也是就地取材,以這島嶼內的山石所建。
巨劍橫空,宛如龐然大物一般,看起來極為醒目。
于此劍之上,不少地方有著好似陣盤之物,似這巨劍上的星點一般,共遍布一百零八處。
七天的時間,自然不可能真正祭煉出如此龐大的巨劍。
但若事先早已準備好了陣盤,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師尊,壁壘已經打開了。”這時,于金竹真人身后,劉彥看向此島下方那巨大的洞窟,頓時一臉喜色的道。
只見其所指之處,有濃郁的星辰之光沸騰如火。
在那光芒之中,隱隱有一片蒼茫之地,浮現而出。
其內似沒有了天空和大地一般,看起來極為玄妙。
“想來這般大的動靜,那逃走的后輩,應當是能夠感知的。”聽到劉彥的話,金竹真人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師尊此言,莫非是指此前那傷我千竹峰之人?”劉彥聞言,目光微微一閃,頓時低聲問道。
“不錯,此人若是你所言,身具棋主之圖,那么之前,就必然不會遠去。”
“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指點。”劉彥似真的不知一般,再次問道,只是于問出此話之時,其頭顱卻更低了一分。
“為師既然出現于此,且修為遠超金丹,此人只要不是真正愚蠢,就必然對此事生疑。
而當我們離去之后,此人斷然不會放過查看的機會,到時候這里的舉動,可瞞不住他,恐怕我們前腳剛走,后腳他便會跟來。”金竹真人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徒弟。
“出發吧,時候也不早了,若是在晚一點,怕是真被那幾個老家伙搶先了。”
“是,師尊。”聞言,劉彥頓時恭敬的點頭。
下一刻,只見這巨劍之上的千竹峰弟子,紛紛取出一桿金色的陣旗。
隨著一道道法訣打出,只見千竹峰眾人腳下的巨劍之上,有一層金色的光芒,似流水一般瞬息間籠罩這百丈之長的巨劍。
轟隆!
一個呼吸之后,于此巨劍之上,一道金光猛然迸發。
只見一道劍芒閃爍,這金色巨劍,竟然向那星光濃郁之地,豁然沖去。
一時之間,山石崩塌,似被利刃切開的碎片一樣,向著四面八方轟然飛去。
待到金光徹底消散,于下方山脈之間,出現一個百丈余長的峽谷。
此峽谷兩側光華,猶如被利劍切過一般。
一個時辰后,待到徹底平息之時,一道長達十丈之巨的劍光,從遠處呼嘯而來,不一會來到了這百丈峽谷面前。
于周漁目光之下,這無比壯闊的峽谷,宛如一把利劍。
但此刻,他的心神卻不在這無比壯闊的盛景之上。
其方一御劍來到這峽谷的上方,一枚五彩般凌厲的豎眼,從眉心頓時張開。
“嘶……”
于破禁法目的目光之下,待到看清峽谷下方的景象,周漁深深地倒吸一口氣。
只見在那峽谷之下,有著一股蒼茫之氣不斷翻滾。
但在這翻滾之中,其內有著一股股無比邪惡之意,不斷地散發而出。
赫然與那域外游魂所散發的氣息,有著極為相似之意。
之所以沒有域外游魂的出現,則是因為此島內的星辰之力還未散去,遏制住了其中的擴散。
但這股遏制之力,卻只是暫時的,他能感覺到,隨著眼前這座峽谷的出現,其腳下這座島嶼內的星辰之力,正不斷地開始流逝。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便會消散一空。
到時候,怕是群魔亂舞之時。
“莫非這才是接近那九座大山,真正的方法?”
想著千竹峰那名突然出現元嬰境的大能,在結合眼前的這般情況,周漁目光之中,于精芒閃爍之時,有著謹慎的思索之意。
“是真是假,等待幾日便能得知,不過此島嶼蘊含的星辰之力如此濃郁。
若真的就這般坐視其任意的流失,未免太過浪費了一些。”想到這里,周漁腳下的劍鋒一轉,當即想著另外一處還算完好的山脈之內飛去。
半個月后,一道十丈余長的劍光,從深不可測的峽谷之內轟然飛出。
其御劍之人,赫然正是周漁,只是此刻,其臉龐之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這峽谷之下,果然才是真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