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
黃凡剛剛下班，坐在電腦桌前。
“呵，這兩天的時間，應該足夠讓我的小說的數據超過那本斗破蒼穹了，第一目標新人榜第一達成，此刻當浮一大白！”
拿起手邊一杯倒上不久的溫水，黃凡昂首一飲而盡。
懷著略有些激動的心情打開了電腦，進入原點網站。黃凡的手機上當然也有原點小說的app，但他并不喜歡用，因為他認為那沒有儀式感。
鼠標懸停在新人榜的按鈕上，黃凡深吸口氣，默念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映入眼簾的便是排名第一的新人的小說，只是卻讓黃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通紅。
手指微動，黃凡點進這本書的詳情頁面，看著那比自己多出許多的點擊量與評論內容，黃凡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會！”
再次打開一個新的標簽欄，輸入一行網址，一個網站被黃凡打了開來——原點數據網。
這個網站時刻更新著當前原點網站上所有小說的數據，而看著那比自己的小說多上將近300的收藏，黃凡手掌握拳，重重捶在了電腦桌上。（好痛！）
“差距怎么會越來越大！難道我用的那些手段都沒有作用不成！”
“可惡！”
這邊黃凡仍在懊惱與憤怒，而令一邊的方景卻是笑容滿面。
“唉，靈峰編輯你好。”
“對啊，快六萬字了。”
“上app推薦?真的嗎？”
“下周就上？太好了，謝謝靈峰編輯！”
“真是太感謝了，更新一定會保證的，這個您放心！”
“嗯，好的，拜拜！”
方景有些開心，不僅因為斗破蒼穹要上推薦了，更重要的是這次的推薦對于一名新人，可以說是非常友好了！
要知道，每本小說在簽約之后都會得到一次推薦機會，俗稱“試水推”。
顧名思義，就是試一下這本小說到底有沒有成神或是小火一把的潛力。
而大多數的“試水推”，都是pc端網站上一些不太重要的推薦，也被稱作“蚊子腿”。畢竟，在智能手機普及的當下，使用app看小說的人越來越多，pc端的人氣并不再像以前一般。
而方景得到的推薦正是app上的推薦，雖然只是一個分類推薦，但終究是app上的推薦，比pc端上的推薦不知要好上多少！
而如今斗破蒼穹的收藏已經有了將近500的收藏，這在新人新書并且沒有得到推薦的情況下可以說是相當優秀。
而方景相信，憑借著此次app上的推薦，自己的收藏數量定然會增長一大截！
...
原點編輯部內。
“靈峰，那本斗破蒼穹是你們玄幻分類的吧？”
“沒錯，怎么，水秀，你看過嗎？”
“沒有，不過前幾天在龍門論壇似乎有一篇被置頂的帖子評論過這本書。這本書真的這么差還被你簽約了？”
“怎么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能被我簽約的書就算不好，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至于這本斗破蒼穹，我個人認為具有火的潛力，具體火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說了！”
靈峰看著眼前都市分類編輯水秀道。
水秀有些驚訝，他跟靈峰可是多年的好友，對他的性格可以說相當清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靈峰對一本新人的小說有這么高的評價。
“你真的這么看好這本小說？”
“當然，我已經安排他下周上app的玄幻新書精選推薦，到底是否是真金，一試便知！若是，我便會全力支持，若不是...”
靈峰瞇起雙眼：“那這本斗破蒼穹也就沒什么再繼續關注的必要了！”
“那便希望你看好的這本小說有一個好的數據了！”
...
能夠登上app的新書精選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對方景來說是，對黃凡同樣也是。
沒錯，正如你想的那樣，黃凡也上了app新書精選推薦，只不過不是玄幻，而是仙俠。畢竟，黃凡的數據雖然沒有方景的好看，但也終究是排在了新人榜第二的位置。
這也表明他的小說有比較不錯的潛力，因此仙俠分類的編輯也給了一定的重視。
“那本斗破蒼穹估計也能夠獲得與我一樣的推薦，只是不知是否會與我的小說排在同一周...”
黃凡靠在椅子上，腦海中想道。
“若是不在同一周便罷了，若是在，便要讓你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的明白你與我的差距！即便不動用任何手段，只要有了一定的曝光度，我的小說定然會比任何小說更加有吸引力！”
...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是周一，正是斗破蒼穹要上推薦的日子。
對于每一個還沒有名氣的小說作家而言，任何的推薦都是一件重要而值得關注的事情，如今的方景自然也不例外。
他從昨天開始就想著今天的推薦，甚至導致周日晚上睡覺都睡得不是很踏實。
只是現在的他卻是沒有時間去關注推薦的事情。
華夏書店里，方景看著面前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的銀發老人，有著兩個熊貓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嗨，大爺，又來看書啊，真是喜歡讀書啊，哈哈哈哈...”
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看著只是專注的盯著他卻并不開口的老人，方景慢慢嚴肅。
“老人家，雖說我人長得卻是比較帥，但您這樣一直盯著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當然，如果您是我的粉絲，我不介意給您簽一個名。”
銀發老人自然便是上次向方景詢問對聯事情的楊老。
本想第二天便來華夏書店問這個年輕人為何要騙他，并把那下聯給問出來，卻因為一些突然的事情耽擱了，直到今天才過來。
聽到方景的話語，楊老雙眼睜的越來越大，他自小便接受國學的熏陶，對于禮義廉恥有著很高的認知與要求。
而方景這種在他看來睜著眼睛說瞎話，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行為實在是不能容忍，他指著方景，身體有些微的顫抖：
“你，你...”
楊老快速喘幾口氣，逐漸平靜了下來，嘆息一聲：“罷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為何要欺騙我。我只問你，上次你所說的那對聯是何人所作，而下聯又是什么？”
“呼！”
方景輕呼口氣，他可是擔心這老人是來找他麻煩的，畢竟自己騙了他，這事說大不大，但若遇上執拗固執的人，只怕還真得要好好道歉。
更何況是個老人，若是因為此生氣，氣出個好歹來，他恐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過，該怎么解釋這對聯呢？畢竟這種層次的對聯，一般人還真作不出來！
方景深吸口氣，轉動著自己那自認為相當智慧的大腦，良久，懷著一絲對自己相當滿意的語氣，感概著說道：“那是一個冬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