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趕緊給我重寫！”
溟魂毛筆沉思良久：大年初一，凌云宗宗主寧天霄不當......
寧天霄一瞪眼。
溟魂毛筆：不當惡人，以返老還童的藥為代價，再次取得百曉生的信任。
寧天霄：“你是不是想打架？”
百曉生還沉浸在喜悅中，樂呵道：“怎么了宗主？”
寧天霄：“......”
溟魂毛筆已經不動了。
要說這溟魂是百曉生的吧，這話又不是他說的。
寧天霄也不好發作，摸了摸鼻子：“沒什么，大冷天的，別在外面呆著了，回去吧。”
百曉生應了一聲，準備去找喬漁炫耀自己爭取的利益。
拍賣行的賬清完了，寧天霄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清自己的賬了，他現在有33330點任務點，準備給凌云宗來個全面升級。
正在寧天霄翻商店的時候，百曉生又折返回來：“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么？”
“畢方是博古池的大宗主，宗主如果能跟他搞好關系，一定要搞好關系，什么傀儡術啊千萬別吝惜！都是值得的！”
寧天霄聽完人都傻了，這大過年的，一個博古池的宗主家都不回，住在自己的宗門里？！
“什么宗主？四宗主？三宗主？二宗主？”
百曉生嘿嘿一笑：“博古池一宗主三長老，你說畢方是第幾？”
寧天霄趕緊道：“我們先去看看，這一宗之主大過年的住下了，博古池懷疑我們劫持了他們宗主可怎么辦？”
議事廳內燈火通明，在呂霜的堅持下，畢方和呂霜兩人開始做傀儡。
呂霜拍著胸脯道：“師父說我做酆都姐姐的傀儡做得臉太丑，把她給氣走了。這次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酆都傀儡這張臉的確不敢恭維，畢方默默一點頭。
“怎么解決？”畢方皺眉道，“巨靈神那樣大刀闊斧的刻法，我尚能勝任，這精細的臉，恐怕只有寧宗主可以吧？”
畢方看著傀儡呂霜臉上細致入微的刻紋，感嘆地問道：“請寧宗主幫我們刻臉？”
“不用。”呂霜擺擺手，“我們用百曉生前輩當人原型吧，這樣刻壞了也沒關系。”
“刻壞了？”
喬漁喬戣豎起了耳朵。
“他的臉本來就丑啊。”
畢方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有點，略微的丑。
這件事上，畢方與呂霜很快達成了委婉的共識，相視一點頭。
百曉生一踏入議事廳，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背過氣去。
喬漁愉快地抖著腿，揶揄地看向百曉生。
喬戣一向冷漠的臉上也有了笑意。
百曉生人傻了。我他娘的會易容啊！你們才丑！
溟魂毛筆：大年初一，夜，畢方與呂霜說百曉生丑，我同意！
溟魂毛筆最后三個字簡直點睛了。
白小鬼在寧天霄肩膀上笑得前仰后合，差點掉下來，寧天霄好不容易才憋回笑意。
此時，畢方背后的溟魂葫蘆從寧天霄見到它之后，第一次開口說話：“俺也一樣！”
寧天霄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百曉生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葫蘆溟魂跟畢方老前輩的精神氣質，差得實在是有點遠。
百曉生叫道：“宗主！你可別笑了！”
“我不是笑你。”寧天霄憋著笑道，“剛才你的溟魂和畢方老前輩的溟魂說了一句話。”
畢方也是一愣：“說了什么？”
“呃，這個......”寧天霄糾結了一下。
喬戣唯恐天下不亂地湊上前來：“我猜是跟百曉生爺爺有關。”
百曉生一口氣提不上來，轉身叫喬漁：“出來喝酒？我有好事告訴你？”
喬漁一邊嗤嗤笑著一邊跟上百曉生，百曉生出門之后果斷使出王八拳，兩個老頭在門前一邊打一邊走遠。
喬漁大聲嚷嚷道：“你要堅強！勇敢！人要正視自己！”
呂霜追問道：“所以是什么啊？”
“呃，這個，其實百曉生前輩的溟魂特別有意思，它經常會自言自語。”
畢方也對此大感興趣：“寧宗主能聽到溟魂的話。”
“以前不可以，現在剛剛學會。”
“那請問寧宗主，剛才我的溟魂說了什么話？”
寧天霄想到這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百前輩的溟魂說，大年初一，夜，畢方與呂霜說百曉生丑，我同意！”
“接下來，畢方前輩你的溟魂說，俺也一樣！”
畢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喬戣用書擋住自己的臉，已經笑得不能自已。
寧天霄解釋道：“其實大部分溟魂都有自己的靈智，他們說什么，真的不是你能控制的，畢老前輩，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呂霜深表認同地點頭：“對，主要還是百曉生爺爺他好像似乎是真的有點稍微那么......”
呂霜表大伯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寧天霄平復了一下心情，上前一步：“畢方前輩，借一步說話。”
畢方一笑，跟著寧天霄走了出去，夜色朗朗，銀星璀璨。
“我剛才聽百曉生前輩說，畢老前輩你是博古池的宗主？”
畢方疑惑道：“寧宗主之前不知道？”
“呃，我是知道老前輩是某個以煉藥為主的宗門之人，不知道你究竟是哪個宗門，又是何等身份。畢老前輩，之前多有得罪了。”
畢方聞言哈哈大笑，寧天霄既不知他的身份，還能對他這么以禮相待，傀儡術更是知無不言，這年輕人心性可見一斑！
再說畢方原本以為，他跟寧天霄不過是萍水相逢的緣分，誰能想到寧天霄還記著過年送他一卷傀儡圖紙？由是畢方對寧天霄更為欣賞。
“什么博古池什么宗主，我不過是萬古云山一老頭！寧宗主不必放在心上！”
寧天霄疑問道：“可是，畢前輩你在這，博古池那邊，不會......？”
“我常年游歷在外，很少回到博古池，寧宗主不必擔憂。”
寧天霄舒心道：“那就好，我其實是怕博古池的人以為自己的大宗主被凌云宗給綁架了。”
畢方的葫蘆溟魂嘴又一亮。
寧天霄想聽它還會說什么，但葫蘆卻沒有再說話。
寧天霄笑道：“畢老前輩的溟魂是葫蘆，色白，葫蘆嘴很亮，像是只酒葫蘆。”
畢方搖著頭大笑道：“這溟魂果然像我，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酒鬼啊！”
寧天霄：“那不如，我們去跟喬前輩百前輩喝酒？”
“可是我說好跟呂霜一起做傀儡，這不太好吧？”
“畢老前輩盡管去忙，那兩位每次喝酒都能喝到后半夜，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