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過了期末考試,三強爭霸賽的第三個項目也即將開始了。
在期末考試前一個星期,魁地奇球場就被封了起來。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魁地奇球場將會是進行第三個項目的地點。
學生們心情復雜。
他們一邊為自己的家人擔憂著,一邊為馬上就要到來的最后一個項目激動不已。
海格偷偷讓襲人給林蓁送來一張小紙條,約林蓁晚上的時候一起陪他“走走”。
林蓁拿著紙條有點啼笑皆非——很明顯,海格大約是想向他透露一些關于第三項目的消息。
林蓁拿出羽毛筆,給海格一個肯定的回復。
傍晚,林蓁借故從芙蓉處脫身,按照約定來到海格小屋前。
“你最近怎么樣?”海格把牙牙推回木屋里,牙牙在屋中不舍地吠叫著。
“也就那樣吧!”林蓁笑著說,“外面的世界怎么變化,對我來說影響并不大。我只需要在意我的爭霸賽就好。”
說著,林蓁輕松地聳了聳肩膀,一片輕松。
海格放心地笑了起來:“這樣就好,我總是擔心你會受到影響。”
“可別光說我,”林蓁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你最近呢?我看鄧布利多校長一直都很忙碌,外面是不是不太好?”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海格帶著林蓁沿著城堡四周慢慢地走著,“食死徒越來越難對付了——但他們至少還有點理智。”
林蓁一路上不得不保持著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過往的學生比往日熱情許多,一個個似乎都把他當做精神支柱,仿佛只要他好好的,魔法界就有救似的。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城堡外的學生越來越少了。
海格領著林蓁慢慢靠近了魁地奇球場。
球場格外寂靜。城堡里透出的火光隱隱綽綽,漆黑的夜空像張開大嘴的怪物,一眼望去,令人心生駭怕。
林蓁借著城堡透出的微弱的火光,注意到原本平坦的魁地奇球場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棲伏在那兒。
“那是什么?”林蓁指著起起伏伏的地面問道。
“昨天剛種下的魔藤,”海格看上去很欣慰的樣子,“過兩天,它們會變成一個巨大的迷宮——這就是你們第三個項目的內容。我們會在迷宮里放一些可愛的小動物,來考驗你們的魔法水平和面對危險的能力。”
林蓁百分之百地肯定,海格面上的欣慰絕對是因為他的“小可愛”們能夠光明正大的放在迷宮里自在地活動才露出來的。
他瞇了瞇眼睛,嘗試穿破黑暗看清迷宮的雛形。
然而天色已黑,他最多只能看到跌巖起伏的輪廓而已。
第二天,西里斯傳來消息,被羈押的小巴蒂·克勞奇于昨天深夜從四名看守他的傲羅眼皮底下逃脫,不知所蹤。
“這樣沒用的人也能成為傲羅?”西里斯怒氣沖沖的俊臉出現在雙面鏡上,“四個傲羅竟然連一個食死徒都看不住?他們是來魔法部度假的嗎!”
林蓁任由西里斯在雙面鏡的那一頭盡情地發泄著情緒。
待西里斯發熱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后,林蓁才溫言安撫著他。
“要是在學校里發現了可疑人物,”西里斯顯得有些擔心,“一定要及時告訴教授們。”
林蓁聽話地點了點頭。
“還有那張活點地圖,”西里斯突然想了起來,“現在在誰那兒?你最好能時不時看看地圖上的人名……”
他們又隨意地聊了一會兒,才合上雙面鏡。
西里斯現在仍然是被派遣來保護勇士安全的傲羅中的一名。
但由于傲羅主任阿拉斯托·穆迪遭遇了近半年的“虛弱的魔藥提供者”生活不得不住在圣芒戈,西里斯暫代傲羅主任一職,每天在魔法部和霍格沃茨往返著——忙著處理小巴蒂·克勞奇的爛攤子,以及追捕任何可疑的,像是食死徒的人。
林蓁對西里斯沒有太多信心。
這不是說他看不起西里斯。而且西里斯的性格比較粗獷,面對狡猾的食死徒,難免會處于被動。
雖說相對于林蓁在斯內普記憶里看到的西里斯,現在這個經過阿茲卡班十年磨礪的西里斯已經變得沉穩許多,但刻在他骨子里的驕傲和他不拘小節的性子對他的工作并沒有多大的幫助。
不知道盧平有沒有任務在身。
林蓁琢磨著,和西里斯相反,或許是因為盧平的狼人身份,他的性格敏感細膩。而且最重要的,盧平很謹慎。
如果能讓盧平和西里斯一起共事,能達到的效果可不僅僅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但這不是現在林蓁該操心的。
林蓁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他兩天后的第三個項目所要面臨的。
他有理由懷疑,湯姆·里德爾即使知道他的目的已經暴露,也不會就這樣放棄他復活的機會。
所以現在,第三個項目不是他的重點。他幾乎可以斷定,他會在那時面對活生生的湯姆·里德爾——如果他復活成功了的話。
在第三個項目開始的前一天,林蓁被弗立維教授領到了一個空房間前。
林蓁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看到西里斯和一群紅頭發的人站在房間里——在他進門的時候,包括西里斯在內的人都停止了交談,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著他。
“哈利!”西里斯最先走了過來,給了林蓁一個熱情的擁抱,“根據爭霸賽流程,主辦方必須邀請勇士的親人們前來觀看決賽。”
林蓁笑著抱住西里斯:“這會不會讓你得到一天的休息時間?”
西里斯放開了林蓁,改為攬住林蓁的肩膀:“那是肯定的。這段日子是我長這么大以來最為忙碌的時候了。”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林蓁掛著乖巧的笑容,“我面前的幾位,是羅恩的家人們?”
林蓁微微歪了歪腦袋,望著面前微胖的紅發女士:“莫莉女士?我可以這么叫你嗎?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圣誕禮物,我很喜歡。”
莫莉既開心,又擔心。她慈愛地看著林蓁,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羅恩一直托你照顧,我都沒能親自來感謝你。”
林蓁靦腆地收下了莫莉的感謝。
接著,林蓁和羅恩的爸爸亞瑟·韋斯萊先生交談了幾句,就被羅恩的大哥比爾和吸引了注意。
羅恩的家人們,只有他的大哥是林蓁沒有見過的。
這位韋斯萊和其他的韋斯萊看起來顯得格外的不同。
查理·韋斯萊大多數時候都在和各種各樣的龍打交道,他不是很高,但是非常壯實,看起來很可靠。
珀西·韋斯萊雖然也還在霍格沃茨就讀,但林蓁和他的交流并不多。他和別的韋斯萊看起來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同——他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并為之努力。
至于喬治和弗雷德雙胞胎,聰明、調皮。林蓁曾“不小心”在斯內普腦中看到斯內普對這對雙胞胎的濃烈的惋惜——他認為雙胞胎對魔藥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在制作各種惡作劇食物的時候,他們的魔藥天賦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展現。
現在站在林蓁眼前的這位韋斯萊,之前聽到羅恩提到,比爾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曾經當過級長和男學生會主席,并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也就是O.考試中,獲得了12個“優秀”。
林蓁不失禮貌地打量著比爾。
他的個子很高,一頭長長的紅頭發被扎成一個馬尾,他的耳朵上戴著一個耳環,耳環上垂下一把小小的扇子。
“酷!”林蓁毫不掩飾地說。
比爾愉悅地笑了起來。
無論他的朋友們對他多么擔心,第三個項目還是在學生們的期待中到來了。
魁地奇球場的看臺就是天然的觀看比賽的地方。
而球場上,拔地而起的魔藤長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
海格之前告訴過林蓁,迷宮里到處都會是危險生物——他們意在阻止勇士前進,但不排除有些生物會經不住活生生的人類的誘惑,將他們殺死。
但這對林蓁來說并不算什么。
他已經和芙蓉、威克多爾·克魯姆一起在勇士等待區里等待著了。
“女士們先生們!”盧多·巴格曼激動地喊道——他很容易就把觀眾們的情緒調動了起來,“歡迎觀看三強爭霸賽決賽,在今天的比賽中,勇士們必須盡快到達迷宮的中央。火焰杯就在那兒等著第一個發現它的勇士……”
觀眾們耐心地聽著盧多·巴格曼的講解,在林蓁第一個走向迷宮時,看臺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林蓁對站在迷宮門口的西里斯笑了笑,舉著魔杖走進迷宮。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迷宮里的光線有些差,高高的魔藤組成墻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光芒。
林蓁點亮了魔杖尖,隨意地挑了一條路走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所有他在海格的保護神奇生物課上看到過的危險動物,這對他來說當然容易解決。
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一路走來,林蓁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生物,甚至在他路過的地方,還有幾只炸尾螺的尸體。
他十分順利地來到迷宮中央,火焰杯在他面前兩步遠的地方。
林蓁左右看了看,淡然地上前去,握住了火焰杯。
肚臍處傳來被鉤子勾中的感覺,林蓁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明知道這場比賽會有貓膩,卻還能出現這樣大的紕漏,鄧布利多可真是用心良苦。
即使他早有心理準備,但這被迫上趕著去給人當待宰羔羊,他仍舊感覺心中的不爽。
一陣天旋地轉,林蓁發現自己被火焰杯帶一處荒涼的地方。
“速速禁錮!”
林蓁側身躲過身后發來的咒語,順手將火焰杯揣進懷里。
“彼得·佩迪魯?”林蓁輕蔑地笑了,“臭水溝的老鼠只配呆在這個陰暗的地方,對嗎?”
林蓁慢條斯理地往左跨了一小步,彼得·佩迪魯的“昏昏倒地”擊中了他鞋邊的土地。
果然,湯姆·里德爾現在還不想殺掉他。
林蓁借著躲閃的動作隱蔽朝彼得·佩迪魯施了一個奪魂咒。
或許是因為林蓁的動作太過隱蔽,也可能是因為彼得·佩迪魯本身的能力并不高,奪魂咒成功了。
林蓁控制著這只小老鼠帶他到湯姆·里德爾那兒。
瞧瞧,他都看到了誰?
湯姆·里德爾的身體幾乎已經凝實,他筆直地站在這個荒涼的泥土地上,身后是歪歪扭扭林立著的墓碑。
他的身前站了十來個食死徒。
貝拉特里斯·萊斯特蘭奇站在湯姆·里德爾身邊,在林蓁來的時候才收回粘在湯姆身上的癡迷目光。
“看來,”湯姆·里德爾摸著自己手中的魔杖,笑得溫文爾雅,“我們的小老鼠的任務失敗了。”
彼得·佩迪魯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再無生息。
“但至少他確實把我到來了,”林蓁笑嘻嘻的,完全沒有羊入虎口的感覺,“雖然不是按你想要的形式。”
“可我看不出你有多么慌張。”湯姆·里德爾垂著眼眸看他。
林蓁挑了挑眉毛,嘴角挑起一抹挑釁的笑容:“我為什么要慌張?在我的手下敗將面前,我認為該慌張的不會是我。”
湯姆·里德爾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林蓁說的那個人不是他。
貝拉特里斯·萊斯特蘭奇陰狠地盯著林蓁,一副想要把林蓁剝皮拆骨的架勢。
“怎么沒看見小巴蒂·克勞奇?”林蓁故作疑惑地問。
他大概是知道小巴蒂·克勞奇的下場是什么。
看看湯姆·里德爾現在幾乎已經凝實的身軀,他的生命力大約就是從任務失敗的小巴蒂·克勞奇身上吸取的。
“他對你的忠誠讓我印象深刻。”林蓁瞇了瞇眼睛,笑得無辜,“即使面對四個傲羅,他也拼盡全力地想要回到你的身邊。”
“如果鄧布利多知道他的黃金男孩兒是殺死彼得·佩迪魯的兇手,”湯姆·里德爾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地說著,“我想鄧布利多會相當驚喜吧?”
林蓁嘿嘿地笑著。
“如果我沒猜錯,”林蓁說,“你還沒有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