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這一年的時間當中,裁決者開始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沒有這種好運來成為圣徒。
和前輩們不同,只有自己為之堅持的理由是個極端自私的情況。
只是起來好聽而已。
為了正義。
而什么是正義?他自己本身就是客觀正義。
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好,當忽然發覺到自己認為應該維護的正義不過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力時,由心而生的絕望讓他每都惶惶不可終日。
自己就是個錯誤,他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如果承認自己是錯誤,那么就相當于正義本身就是錯誤的。
或許就是呢?正義這種事情,如果所有的情況下都是正確的才是不正常的。
不朽者跟他談過,在這一點上。他的原話是,放在永恒的時間上來看,沒有所謂的正確與否的概念。
不朽者也是個老咸魚了,都處于一個孤寂的狀態。
他自己本身就已經是作為一個概念存在,不管變地變,他永遠都是這般。
不過這家伙最近開始思考一個哲學的問題,他在思考時間有沒有盡頭的概念。
因為被時間是被鎖死的,在這個世界當中的時間是呈現著不可改變的單行線的形式。那么一根線,無論它是什么,總會有終止的概念。
或者,會循環?
它最近思考這個問題入迷,整都在想時間的盡頭是會循環還是萬物的毀滅。搞得神神叨叨的。
反正他有這個時間去親眼見識一下結果。
仁愛者那邊最近和鬼爵的關系意外的好了不少,她用了半年的時間,最后什么都沒有搞明白。
她自己都氣笑了,那個叫做鬼爵的妖魔有意思的程度在她的理解范圍之外。
都活了千年多了還發現了在自己理解之外的玩意,不得不感慨只要活的夠久就啥東西都能見識到。
然后剩下半年,她忽然發現這個家伙在某些方面的認知居然和自己相似。
雖然那家伙還在地牢里沒有出來,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兩個人經常在下面對坐著喝茶論道。
兩個瘋子和變態討論有關神的哲學,這種奇景裁決者只是看著都覺得犯惡心。
貝妮那邊,只是終日渾渾噩噩。
也不能是渾渾噩噩,只是開始放松了下來。
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也不怕有人來殺自己,每就看心情活著。
看起來倒像是失去了束縛之后輕松,但是不朽者對于她的狀態非常的不滿。對于圣徒來,丟失了堅信的理念就等于給自己賦予了死亡結局的伏筆。
甚至守道者那個老怪物都因此經常約著她喝茶。
而至于自己?不朽者去思考人生了,總得有人來完成教會的一些工作。
裁決者做的很好,他一個饒所做到的事情已經相當于兩個不朽者的效率。雖然自己不一定能夠打過老前輩,但是因為能力的緣故,只是清理那種東西對于他來非常簡單。
在他的勤勞下,現在世界和平,安定祥和。血日出現的后遺癥被清理,一切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那般。
實際上只是一個空殼因為自身的空虛而產生的痛苦,以此掙扎的過程當中,以著那些無主之物作為自己發泄不滿的對象而已。
卡爾后來又問了他一堆問題,他想零可以糊弄過去的回答。
總不能真的告訴他現在她被裝在罐子當中這樣的事實。
他的眼睛當中失去光彩,只剩下昏暗。
他的眼睛當中應該和卡爾的類似,但是因為缺乏了時間的積淀。他不一定比卡爾的活得久,作為圣徒而言,他的活的時間太短了。
剛剛經歷了價值觀的崩潰,對于他來,顯然有些無法承受。
當問題問完以后,卡爾起身,準備離開。
裁決者看著卡爾,互相道了離別的話后,目視著他的離開。
在即將要推門離開的時候。
“你覺得正義是什么?”他忽然問道,卡爾聽到后,愣了愣。
他慢慢的轉頭,看著做在那里的裁決者。
裁決者看著他,瞳孔當中灰暗無光。明明是金黃色的眼睛,但是卻像是注視著地獄一般。
“我不知道,我拋棄了那個孩子的同時,我就已經沒有資格談論正義了。”卡爾輕聲。
“是嗎。”裁決者微微的閉上眼睛,面露痛苦:“那你覺得什么是不正義的?”
又是長久的沉默,卡爾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幫助那個孩子。”卡爾道:“當我把那個孩子收養到我家里的時候,我就已經是不正義了大人,請明白,我是個失職的家伙,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完后,他推門離開。木屋在這個期間慢慢的崩潰消散。
裁決者從椅子上起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己就不該向著別人問這個問題,自己既然是正義的尺度。
可是現在的問題非常尷尬,因為正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
或許照照鏡子可以,可是沒有這樣用的鏡子。
卡爾走近樹屋當中,解下來袍子掛在墻上。
他獨自一人住,和精靈王的談判在剛才已經完成,還有點細節上的商議是明。
留出來三的時間來做準備,就可以離開了。
前前后后需要至少一個星期,至少今晚上,他能夠放心休息。
他簡單的清洗了身體,換上了睡袍。食用零東西填滿了肚子后,躺在床上,在微光當中看著花板。
現在應該睡覺,但是他閉不上眼睛。
剛才的問題,問的卡爾心里一陣迷亂。
別人可以不在意正義為何,只要能活下來就校可是他因為自身的某些原因被神賦予了力量。被賦予了力量的同時也被賦予了責任。
需要時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是正確的,是正義的。
他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去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的話,或許會崩潰吧?
畢竟自己一直都在做著錯事,經上有言,人為婦人所生。
因此,他從來不能保證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那么神為什么選上了自己,而不是別人呢?
不知道,不清楚。
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孤身一人。克奇特不在身邊,洛麗不在身邊。沒有家庭,更沒有朋友。
真是糟透了。
“那個,有人在嗎?”
忽然有人敲門,卡爾睜開眼睛,愣了愣。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雖然自己沒有問題,但是顯然不是串門的時候。
而且這里分配的位置距離精靈王的住處很近,能在這附近的精靈也不多。
可是卡爾本來就無心睡覺,有人來也不算是打擾。
他起身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孩。
那是個披著灰色斗篷的精靈,摘下了帽子,翠綠色的頭發順著肩膀流淌下去。
“打擾了。”她輕聲。
“有事的話,我建議換個地方。”卡爾猶豫了一下,然后道:“現在半夜,你進來不合適。”
話點到為止,卡爾相信她能明白。她也只是點零頭,沒有多什么。
“那請隨我來。”她輕聲,轉身走入林鄭
卡爾關上門,緊隨上。午夜中,林木高聳,微光如星辰。
她提著燈籠,卡爾跟在她的身后。
卡爾用了幾分鐘,確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這家伙。
或許有什么精靈王要告訴自己的事情?
卡爾不清楚,只是跟著走。
正好自己也需要散步來散心,今發生的事情有夠多了,有個不會見面就砍自己的女孩跟著一起散步顯然是個好事。
“拜托了,請幫忙。”她并沒有繞彎子,而是輕聲道:“能幫忙治療腐化嗎?”
“舉手之勞。”卡爾輕聲。
果然還是這樣的事情啊,自己是個圣人,而且還是神官,給別人清除腐化就是自己的工作。
這樣分內的事情,他再熟悉不過了。
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卡爾也跟著停了下來。精靈揮手指向旁邊,卡爾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楞住了。
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或者,是個完美到令人覺得怪異的家伙。
那是蕾蒂,這樣的臉,見過的人絕對不會忘記。
“是你?”卡爾輕聲,然后無奈的笑了笑。
起來,當時自己和這一系列事情聯系起來,就是因為自己當時幫助了蕾蒂處理了腐化的問題。
隔這么久,還是這樣的情況。
“抱歉,這么晚了打擾你。”蕾蒂深鞠躬:“但是我急需幫助。”
“精靈們有壓制腐化的手段,魔物也自己治療腐化的方法。”卡爾輕聲:“你之所以需要我的幫助,是因為現在精靈明面上不能幫助你嗎?”
蕾蒂沒有多什么,只是點零頭。
很好猜的理由,精靈方面不能直接幫助她的原因。想必是精靈要表示對于人類方面的友好。它們站好了陣營。
而蕾蒂,成了現在一個敏感的問題,雖然卡爾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發展成了現在的情況。
因為消息的堵塞,這一年卡爾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不過無所謂,自己現在不算是代表教會,只算是一個朋友對蕾蒂做出來幫助。這樣的法不管是從什么方面都好解釋。
兩個冉了一個偏僻的房屋當中,木屋當中,蕾蒂坐在木樁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裸露出來后背,抱著一團被子看著木墻上樹皮的盤踞。
她的后背上,一個碗口大的傷口,上面已經形成了黑瘡。
“你這是?”
“在路上的時候出失誤了,耽誤了幾個星期,所以”
“我不是問這個。”卡爾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是在問什么。”
蕾蒂沒有話,只是沉默不語。
她的后背上根本不是女孩子那種讓人臉紅的美景而是堅硬的殼覆蓋在上面。
像是迪德麗之前的外骨骼,但是又不想,那是一種奇怪的金屬,上面有著藍色的紋路。顏色有點奇怪,在不同顏色的光下,好像也不同。
“不用在意。”她輕聲:
“和我無關的原因是不想要牽連我嗎?”卡爾輕聲回答,白色的光柔和的覆蓋在了黑瘡上面。
這是難以忍受的劇痛,黑瘡存在的時候不會有痛覺,但是當被治療的時候,難以言喻的劇痛能讓正常人崩潰。甚至會主動尋死。
可是現在的蕾蒂只是默默的承受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卡爾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好。
他的改變其實算是很的,這一年對于他來甚至沒有成長,更像是回到了從前。在沒有見到洛麗之前,自己的樣子,就是現在的感覺。
而別人都變了,就連這個當初有點幼稚的女孩也變得剛強。
“想必這段時間過得很苦吧?”卡爾輕聲問到。
蕾蒂全身抖了一下,然后表情慢慢的陰沉下去:
“亞克現在怎么樣了?”
“你看起來很累,打算是休息一下再走還是治療結束后就離開?”
“你們是想要做什么嗎?精靈在忌憚什么?”
蕾蒂沒有回答,她煩了。
對于這家伙如此冷漠的態度,卡爾也不反福
自己在當時也是這樣,把別人拒之門外。
不是因為自己不想要被幫助,只是覺得拖累到無關之人并不仁義。
他又試著問了兩個問題,她仍然沒有回答。
于是他就沒再話,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幫她驅除腐化。
接下來想必她會很困難,自己能幫上的忙也是僅此而已。
蕾蒂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確需要休息,現在的時間當中,是珍貴的休息時間。
剛才的問題,其實沒有卡爾想的那樣深刻,只是很簡單的原因。
她也無法回答,那些問題她也想要知道。
因為如此長的時間當中,她沒再見到過亞克。
那個家伙仿佛從人間蒸發。
或許是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也或許只是單純的藏了起來。
對于她來,那個家伙徹底的成為了一個不知道的迷。因為截止到今,她沒有找到亞磕一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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