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凌聞霄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最后一次攻擊竟然失手了。
因為他的攻擊目標太……識相了。
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周汝城馬上就停止了精神攻擊。
不止如此,這老頭兒貌似還精通碰瓷的精髓,看到凌聞霄朝他沖過來,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倒下了!
喂,有人在嗎?誰能給我作證,這老頭真不是我撞的啊!
凌聞霄懵逼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好吧,不管他們如何操作吧,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放任不管?還是把他們捆起來拷問?
似乎怎么都不妥,凌聞霄摸了摸下巴,真讓人苦惱啊!
驗不足的他,顯然對當下這種情況缺乏應對手段。
不過他也就是躊躇了小片刻的工夫,從小養成的求穩心態就占據了上風。
用當下流行的熱詞,那就是要猥瑣發育,不要浪,先茍成十里坡劍神再考慮高調出山。
況且他的精神力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到圓滿,最終他決定暫時不處置這三個老家伙。
見巷子前后沒有人經過,他毫不留戀的就往住處折返而去。
當然,茍歸茍,他也不是要做鴕鳥。
他心里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所以他回去也不是為了尋求安全感,而是打算把胖虎叫出來。
當凌聞宵帶著胖虎回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兩分鐘。
然而就是這么短短的時間里,他的戰斗力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身的精神狀態恢復到了最佳不說,身邊還多了一個獅虎級別的寵物助攻。
更關鍵的是,他如今有了防備,自信絕不會再落得之前那么兇險的境地。
只是讓他感到有些傻眼的是,他走之前還躺在地上哼唧哼唧的仨老頭兒,這會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想倒也不奇怪,原先對方占據那么大優勢的情況下都沒有能拿下凌聞宵。
不僅沒有拿下凌聞霄,最后還被對方給反殺了。
盡管從事實上來說,是因為他們這方出現了配合上的問題,并非真的實力不如人。
便是最后被翻盤了,他們依然還保留了一定的戰斗力。
可問題是,他們原本的優勢就是靠偷襲才得到的先機,真要光明正大地對壘,還真說不好誰強誰弱呢。
而在上一輪攻擊結束之后,他們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到了警戒線,短時間內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進行下一輪的高強度攻擊。
但擁有充足靈氣儲備的凌聞霄,很快就能恢復到鼎盛狀態,雙方的戰力對比顯然是發生了反轉。
明知道打不過,覷見機會還不走那不是傻嗎?
只是那仨老頭走了,凌聞宵卻麻爪了。
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來,對方既然能用短短幾天時間就出現在自己的住所之外,而且一見面就果決地出手,說明他們肯定是掌握了自己的全部資料。
那么依照對方那種不講道理的行事風格,會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呢?
凌聞宵不敢賭,也賭不起。
想到此處,他立刻朝著巷子的一邊追了出去。
時間才過了兩分鐘,以那三個老頭的腳力,應該不可能走多遠。
可惜,當他沿著巷子一直追到老街上,也沒有看到那三人的身影。
這個結果往凌聞霄感到很沮喪,城鄉結合部里的巷子錯綜復雜,出口也不止老街這一處。
只不過老街這個出口最近,凌聞霄習慣了在這邊走。
現在對方繞到其他出口坐車,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不找到那三人,他心里總藏著一根刺。
一日不能解除掉這些來自修行界的威脅,他也永遠寢食難安。
然而他又沒有那個能力查到那仨老頭的身份和下落,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三人肯定和吳涯脫不了關系。
而知曉吳涯身份的,只有那家古玩玉器店的老板。
不過知道這點也沒什么卵用啊,并不能改變他處在敵暗我明的狀況。
看看已經暗下來了的天色,凌聞宵默默嘆了口氣,打電話叫來了周學文。
很快,周學文就來了。
看到師父的臉色嚴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敢問啊!
不過凌聞宵也沒讓他亂猜,直接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然后,他吩咐道:“你回去之后看能不能找熟人聯系上那個古玩玉器店老板,打聽一下那些人的來路!”
想到上次那個老板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他吳涯的身份,他又補充道:“如果他實在不愿說的話,你可以隱晦地暗示一下!”
聞言,周學文立刻會意,大約也理解那個老板的想法。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也必須站在師父這一頭。
雖然那家店鋪并不是專營玉器,但也要和玉石行當打交道。
作為玉器廠家的小老板,周學文認為聯系上對方并不困難!
困難的是如何讓對方相信自家師父是個強大的修士,而且還要讓對方相信,即便得罪了那幫修士,他師父也能扛得下來。
從凌聞宵剛才描述的情況來看,師父絕對是凌駕于那些襲擊者之上的大高手。
這也是他說服對方的底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目中大高手的師父,這會兒卻是底氣不足。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凌聞宵長這么大也沒有遇到這么大的事情,一時間竟有些六神無主的感覺,“對了,我擔心他們會對我父母下手,待會要回沙洲,你若是聞到了那些人的落腳點,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要不,師父我送你回去吧?”周學文習慣性地獻著殷勤。
師祖和師祖母有危險那還得了,徒孫必須著急啊!
這個時間點,有車送當然最好,不僅能讓凌聞霄盡快回到父母身邊,而且還能把胖虎也給帶回去。
只是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就搖著頭說道:“不,我還是找輛車自己回去吧。”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那些人的下落,只有盡快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能徹底解除父母的威脅。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周學文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并不輕省,不過他知道師父帶著胖虎坐車很麻煩,最后還是叫了他家廠里的司機過來,讓他開自己的車送凌聞宵回家。
凌聞宵并沒有拒絕,而是先會了一趟出租屋,簡單收拾了些換洗衣物,又給胖虎套上了項圈和牽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