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別墅的地下二層可不是超市的地下停車場,有寬敞的通道。
艮兌苑的別墅結構,只有地下一層的車庫才能通車,地下二層就是標準的儲藏室功能。
從負一層到負二層之間,除了標準的載人電梯外,就是作為安全通道的樓梯。
這種家用電梯的寬度,連一米都沒有。
前些天數控精雕機和加工中心運來的時候,凌聞霄可是加了錢,讓廠家的售后人員拆開之后再弄下來的。
好在他選的都是小型機,不然的話,拆成組件也未必能運下來。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才弄好了沒幾天,他竟然為了給女朋友營造一個舒心的修行環境,想都沒想就打算把這兩臺機器給弄走。
這是什么行為?這是比修好了路再挖開還要土豪。
凌聞霄雖然有些暴發戶的嫌疑,但很多時候他其實還是很難改變他那扣扣索索的德性。
只不過有時候,該花的錢他卻很大方。
用小市民的話來說,那就是花錢花在刀刃上。
對凌聞霄來說,為女朋友花錢,那就是應該花必須花的。
梁靜怡并不知道凌聞霄心里在想著把這兩臺“格格不入”的機器給運走,而是好奇又帶著些調侃地問道:“你這是要開小作坊嗎?”
凌聞霄摸了摸鼻子:“就是做一些研究,陣法你應該聽說過吧?我想試試能不能用機器加工陣基……”
凌聞霄說的每一個字梁靜怡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之后,她卻聽得懵圈了。
首先最基本的,凌聞霄說的那些“專業詞匯”,比如說陣基,她就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
好在,梁靜怡這會兒的心神絕大部分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修行上,對男朋友最近在做的事情,她也“了解”了,然后,聽不聽得懂不要緊,來日方長么!
見女朋友一點都沒有“互動”的意思,凌聞霄知道自己大概是對牛彈琴了,摸了摸鼻子,沒有再給她科普陣法的知識,指著旁邊像是玉質窨井蓋的靜心陣說道:“那就是我親手布設的靜心陣,第一次在上面修行的話,會很容易進入狀態。”
說到這里,凌聞霄不免帶上了些炫耀和嘚瑟的語氣。
人們常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他這第一次布設陣法就取得了成功,雖說是按照《輿造》上面的介紹照葫蘆畫瓢弄出來的,但也足夠他自豪一番的了。
可惜一方面他的朋友少,便是想炫耀也不知道該和誰分享這份成功的喜悅。
另外一方面,這修行方面的事情,貌似也不能大張旗鼓地滿世界宣揚,所以自從成功之后,這玩意兒就被他當成了昂貴的實驗物品,放置在地下室的角落吃灰,再也不能給他帶來多余的喜悅。
不過現在女朋友當面,凌聞霄那雄性求偶時的賣弄情節下意識地就萌發了,就好像孔雀開屏一般,下意識就想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現出來。
這靜心陣無疑是凌聞霄迄今為止憑他自身能力,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梁靜怡理解不了男朋友的驕傲,而是好奇的看向那塊玉。
她不知道這東西的造價幾何,只當是曾經凌聞霄所說的“只要九九八,就能帶回家”的劣質玉石。
“那我就試試?”梁靜怡有些躍躍欲試,感覺就像是憧憬新世界的小孩一般。
雖然之前凌聞霄向她介紹修行以及講解修煉之法的時候,講解得很是干巴巴地,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如修煉有成之后會如何如何的激勵之語,但架不住她想了解啊!
嗯,準確說,她想了解的是凌聞霄的世界,而不是修煉之后會變得如何強大。
“嗯,你去試試吧!我為你護法!”凌聞霄點點頭,然后把梁靜怡引到靜心陣的位置上。
接下來,他又指導著對打坐入定修行靜功一點都沒有經驗的女朋友,如何盤膝,何為無心向上,怎樣才叫抱元守一,如何尋找丹田感知氣感……
等等等等,對名為“女朋友”的生物,凌聞霄的耐心是很足的。
哪怕梁靜怡在修行方面還是一個小白,連經絡的概念都沒有完全弄明白。即便凌聞霄用真元在她的身體內幫她找出了隱藏著的經脈,并完整地搬運了一個大周天循環,但她依舊對此沒有多少的認識。
可凌聞霄就是樂意不厭其煩地指點她,不懂經絡沒關系,現在只是尋找氣感的階段,即便她再天才,也不可能第一次入定就入門了吧?
然而,有時候現實就是比如讓人感慨一番,梁靜怡確實對男孩子們都很有興趣的武俠玄幻沒興趣,對神仙啊、修行啊這些了解很少。
甚至在凌聞霄和她說修行之前,她連對煉氣都沒有一點概念。
但就是這么一個對修行一無所知的人,卻在第一次入定的時候,按照凌聞霄所說的“存想”辦法,沒多長時間就定位了丹田穴的所在,并很快在其中“孕育”出了一絲細微的氣感來。
所謂氣感,這東西倒不是修煉出來的真氣,而是想是修煉內家武功一樣,在精神力滿溢的情況下,于穴位和經絡中游走,給人帶來的那種錯覺。
“嗯,感覺……這……這里有……有點酸脹,還有點熱……熱乎乎的。”梁靜怡有些不好意思地睜開眼睛,指著丹田穴的大概位置,支支吾吾地說道。
凌聞霄有些驚訝于梁靜怡的天賦,不過看到女朋友那尷尬的神色,立刻就明白過來。
能在靜心陣的作用下,還如此情緒顯露,說明她確實是尷尬得不行了。
人的下丹田位置靠近膀胱,梁靜怡說那個位置酸脹,這和尿急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像啊。
凌聞霄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為了不破壞女朋友的“機緣”,他鼓勵地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入門了,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
“不得不說,你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早知道我就早點把修煉的方法告訴你了。”
梁靜怡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紅暈消散了些許,笑著問道:“是不是以后,我可以稱你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