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原少爺,下次請不要這么沖動了,這次要不是對方也出手了的話,就算是家主大人,恐怕也很難把你救出來。”
一輛黑色的車子里,川原和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副駕駛上,聽到身邊的管家這么說,滿臉不耐地嘖了一聲。
“不就是個庶民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死了,給他家一筆錢不就完了。”
正在開車的管家目視前方,繼續開車,同時繼續說道:“那個人確實只是一個庶民,但少爺你要知道,他已經加入了華夏的國家部門,已經是華夏秘密部門的成員了,你對他出手,很容易讓對方借題發揮。”
“切,怕什么,我不也同樣加入了高天原么,難道還怕他不成?”川原不屑地說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敏感。”管家轉頭看了他一眼,“高天原的覺醒者公然對零部的覺醒者出手,這一舉動,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川原和也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不再搭話了。
管家也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繼續開車,很快,車子就來到了一處大莊園的外面。
莊園位處京都,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個莊園卻是占了極大的面積,凸顯出其主人不俗的財力。
兩人走進莊園,沒有進入主廳,而是轉彎走向了劍道室,還沒走到劍道室,兩人就已經聽到了利刃交擊的聲音以及陣陣的呼喝聲。
推開劍道室的門,就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兩人,正手持明晃晃的利刃互相攻擊,利劍在燈光的照耀下不時閃出一道道寒光,顯然極為鋒利。
而兩人的身上卻是只穿了一件劍道服,連一件護具都沒有,就這么各自手持利刃,你攻我防,打的好不熱鬧,讓人光是看著就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但兩人卻是恍若不覺,一招一式,極富攻擊感,就好像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見川原進來,右側的中年人猛地一挑,將對面短發女子的利刃挑開,然后身形疾退,收刀入鞘。
對面的短發女子也同樣將刀收了起來,兩人同時鞠躬向對方行了一禮,然后才一起往這邊走了過來。
中年人剛一走進,就直接盯著川原和也說道:“和也,知道你這次錯在哪里嗎?”
別看川原和也剛才吊兒郎當的,但是面對自己老爸,他卻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老實的不行,低著頭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我不應該在華夏境內對他們的異能者出手。”
“錯!”
中年人大喝一聲,嚇的川原和也猛地一抖。
“大錯特錯!”
“優子,你來告訴他!”
“是,父親大人。”低頭應允了一聲,優子走上前來,“首先,把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扼殺在搖籃里,這是正確的做法。”
川原猛地抬起頭,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就聽自己的這個姐姐猛地給自己潑了盆冷水:“但你的選擇實在是太蠢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攻擊他,難道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愚蠢!”
“身為三木家的次子,即便是私生子,你也有無數種方法去對付他,但是你卻選擇了最明顯,最愚蠢,也是最沒用的做法。”
川原臉色的喜色猛地一滯,又重新低下了頭,只不過,在他們兩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惡毒。
中年人點點頭,看著川原說道:“我知道你對我至今還沒有把你的姓氏改過來這件事耿耿于懷,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背負起三木這個姓氏。”
川原猛地抬起頭,滿臉的不服,見他如此,中年人反倒笑了:“不錯的眼神,也罷,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殺了他!殺了那個給予你屈辱之人,用他的鮮血來證明你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證明你高貴的三木血脈!”
“是!父親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川原和也一低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然后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父親大人說的沒錯,身為三木家族的次子,想對付區區一個庶民,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居然敢讓我遭受這么大的屈辱,那就先從你的家人開始吧!
京都機場。
亞當走下飛機,不過和在E國時相比,他的身邊卻跟著兩個嘰嘰喳喳的陌生女人。
“帥哥,你是哪個國家的啊,J國人還是華夏人?,來J國做什么啊?是來旅游的嗎?”
“香織你是白癡嗎,這輛飛機是從E國飛過來的,這個帥哥當然是E國人了啊。”
“從E國來的就一定是E國人么?那咱們倆也是從E國來的,照你這么說,咱們倆也是E國人了?再說了,這個帥哥黑發黑眼,哪里像是E國人了啊。”
倆人一邊故意大聲說著話,一邊偷眼看著亞當,但讓她們失望的是,不管她們倆如何打趣,甚至故意一左一右在他胳膊上蹭著,他都是毫無反應,簡直就像個機器人一樣。
甚至他連腳步的節奏都沒變過。
直到三人一塊走出航站樓,亞當坐上出租車,他都沒有和她們搭一句話,甚至就連目光都沒有往她們倆那邊瞟上一眼。
香織大著膽子,伸出手來,正要拉開后面的車門,這個時候,亞當第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她。
只不過,這道目光里沒有情欲,也沒有厭惡,有的就只有冰冷的漠然,就仿佛他看著的不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而是一塊隨處可見的石頭一樣。
一對上他的眼神,香織忍不住地打了個寒戰,就好像自己忽然赤身裸體出現在冰天雪地中一樣。
亞當把頭轉回去之后,她才恢復了知覺,像是觸電般猛地縮回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同伴只看到她扶了一下車門之后,就像是被蝎子蟄了一樣猛地縮手坐在地上,完全看不懂發生了什么,但是湊近之后才發現,自己的同班已經是滿臉蒼白,冷汗涔涔,嚇了她一大跳。
“香織,你怎么了?”
香織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只是哆嗦著,同伴見狀,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119,然后猛地抬頭。
“你做了什···”
抬起頭,她才發現,出租車早就開的連車牌號都看不見了,她也就只能不屑地呸了一聲。
“呸!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