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寶石的項鏈如火焰一般璀璨奪目,柳鴻禎拿著項鏈,越看越是心中歡喜。
他的妻子文婉儀美艷不可方物,僅論容貌,天后賈晴雪也要遜上一籌。他覺得文婉儀如果戴上這串項鏈,一定會更加好看。
“婉儀,我回來了!婉儀,你在家嗎?”
柳鴻禎的家很大,由于太久沒有回來,他不清楚文婉儀住在哪個房間,只好一間一間地尋找。
突然,一個房間里傳出激烈的聲音,那似乎是一男一女。
女子的聲音很柔弱,正是他的妻子文婉儀。男子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柳鴻禎一時想不起來。
“你雖然得到了我的人,但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文婉儀帶著不甘的語氣叫道。
“嘿嘿,我得到你的人就足夠了,要你的心何用!”男子的聲音里充滿了邪惡。
“啊——!”
柳鴻禎聽見妻子在叫,在掙扎,面色大變,想都不想便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
朝陽如火。
柳鴻禎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來,透過窗子,看到那如火的朝陽,心里感到空蕩蕩的。
“呃,我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發生了什么事?”
“哦,想起來了,昨天婉儀過生日,我買了禮物回家,然后,然后,嗯,然后我就睡下了。”
“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兒。”
“不,一切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對。”
柳鴻禎努力站起來,發現臥室的門居然被人踹碎了。
“這是誰干的?我嗎?我為什么要踹碎門?”
“呃,可能是想給婉儀一個驚喜,我太激動了吧!”
“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兒。”
“不,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對。”
理順了自己的思路,柳鴻禎看向妻子文婉儀。文婉儀也醒來了,坐在噇邊,微側著頭,俏目中滿是柔情。
“真討厭,欺負了人家半晚上!”
“我,我嗎?”柳鴻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當然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咦,我怎么,怎么記不清了……奇怪,明明,明明我們在一起很久,為什么記不清了?”文婉儀的目光有些迷離,隨后又搖了搖頭,“我隱約記得我一直在喊老公,我的老公不是你還能是誰?”
“可我是太監啊!”柳鴻禎想這樣說,可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心里止不住疑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我又行了一回?”
“嗯,昨晚給我妻子買了禮物,然后就久別勝新婚——邏輯上一點也沒有問題!”
“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兒。”
“不,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么不對,事實就是這樣!”
想到自己又行了一回,柳鴻禎很是開心,見妻子一副嬌弱的模樣,他心疼地道:“你身子弱,快點休息一下吧,別想太多!”
文婉儀笑道:“我最近一個月,身體變得好了很多,每次,每次你使完壞,我都感覺肚子里面熱乎乎的,就好像以前丟掉的力氣又找回來了。”
柳鴻禎詫異地道:“每次?我回來過很多次嗎?”
“討厭!”妻子橫了他一眼。
柳鴻禎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兒,可是隨后又覺得一切正常,沒有什么不對。
“嗯,有些細節不要在意,反正昨晚我們在一起了。”
也許,也許我們還能有個孩子!
想到孩子,柳鴻禎突然變得很開心,可不知為什么,這種開心之中又帶著悲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
粵州,洋城。
“阿彌陀佛!”孟良看著東方升起的朝陽,念了一句佛號。
這一個月來,他漸漸適應了晚上各種各樣的邪惡怪夢,昨天的怪夢也一如既往的邪惡,沒有什么特異之處,除了一個認識的人突然出現在夢境里。
“是他嗎?”
“應該不是吧?”
“房間里太暗了,沒看清,不過那位可是宗師,絕對不會被我一拳打倒。夢果然是夢,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孟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摒除雜念,對著朝陽開始練功。和往常一樣,他的童子功又莫名其妙精進了一層。
“易筋經和洗髓經都是天下最頂尖的武學,然而它們大成后的功力卻只是童子功十分之一,甚至不到十分之一,更可怕的是,這童子功至今還沒有圓滿的跡象。”
“童子功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武學?”
孟良想不透這門功法,可是內力這般無節制的爆漲下去,總讓他感到恐怖。
這一天,孟良又有七名同學趕來。一年甲班的四十五人中,僅剩四人有事未到。也是這天的中午,他接到了五味居的生死帖。
孟良本以為五味居損失慘重,肯定會提出和談,其它粵州公司聽到五味居的事,也不敢再小看少林。
可是江湖爭斗不是想收手就能收手,五味居是粵州的地頭蛇,平時橫行跋扈慣了,此刻竟然不管不顧,要和他拼命!
在大明武林,生死帖又被稱為滅門帖,下了此帖,兩派只能不死不休,再無任何和談的可能!
少林若是不想被滅門,那就只能讓五味居從世間消失!
孟良把所有同學召集到一起,然后拿出生死帖給大家看:“各位同學,很高興大家能來為少林傳媒助拳。不過五味居給我們遞了生死帖,既然要決一生死,貧僧希望大家再慎重考慮一下,不想參加生死斗的話可以退出!”
“班長,你這是什么話,看不起我們嗎?”
“咱們是一個宿舍的兄弟,反正我是不會退出的!”
“他們要戰,那便戰,我昨天沒趕上,這一次一定要打個痛快!”
少年們紛紛叫嚷,沒有一個要退出的。這固然是年輕人比較講義氣,但更要的是,此時退出,他們的江湖名聲就毀了。
參戰,五味居未必敢殺他們,但如果臨陣脫逃,他們就要背負一輩子逃兵的名聲!
孟良道:“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們一年甲班的兄弟姐妹們果然都是好樣的。那咱們商量一下,明天該如何對敵!”
“給我看看。”祝小萱從孟良手中拿過五味居的生死貼,掃了兩眼,“居然約我們明天中午,在小太陽廣場,決一死戰?”
“闔門寡”唐芊芊道:“他們的底氣很足啊,是不是暗中請了宗師?”
“東海龍王”岳卓凡道:“切,請個宗師有什么了不起,咱們誰家里沒有宗師?”
“呆頭駱駝”駱家梁道:“咱們家里有宗師,卻不能請到這里來。粵州是鄭王府和萬家的地盤,若塵在這里助拳其實已經犯諱忌了,若是再請長輩出馬,鄭王府鐵定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