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新成立的慧萱食品飲品有限公司孟良和祝小萱各自占股50,其中孟良是拿連鎖餐廳、飲料廠、啤酒廠的資產入股,祝小萱則是出資興辦一家辣醬廠,一家冰茶飲料廠,此外還要為企業提供一筆流動資金,用來招聘、培養廚師。
為了借助祝家的旗號,祝小萱將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長,孟良任副董事長。不過祝小萱顯然沒有經營這種公司的興趣,大部分事情都推給了孟良。
“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新專輯吧!慧空,咱們的專輯要唱哪些歌,你考慮了嗎?”祝小萱問。
“我上午就一直和芷薇討論這事兒呢!”孟良道。
李芷薇得意地道:“慧空給我寫了一首歌,很好聽,我唱給你們聽聽?”
“好啊。”顧若塵點點頭。
李芷薇看了孟良一眼:“你幫我伴奏。”
“好。”孟良拿起祝小萱家的吉他,輕輕彈了起來。
李芷薇雖然上午才學這首歌,但天賦過人的她已經能夠掌握曲調了。
只見她輕啟朱唇,清揚地唱道:“晚風輕拂鵬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綴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墻上,一遍遍懷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一曲唱罷,顧若塵立即鼓掌,這首歌真的太好聽了,曲好聽,李芷薇唱得也好聽。
祝小萱卻是嘟起小嘴,拉著孟良的手道:“慧空,你給她寫了這樣好聽的一首歌,也要給我寫一首!”
李芷薇不屑地道:“給你寫歌,你能唱么?”
祝小萱瞪起眼睛道:“我怎么就不能唱?別以為只有你會唱歌!”
“呵呵。”李芷薇的笑中充滿了優越感。
老實說,像李芷薇這種天之驕女,很難遇到把她全面壓制的人,但祝小萱偏偏是這種人。
各種手藝、廚藝,祝小萱都是出類拔萃,就連李芷薇引以為傲的容貌,祝小萱也能勝上一籌!
目前李芷薇唯一能勝過祝小萱的地方,就是歌喉,所以她毫不介意用自己的長處和祝小萱的短處碰一碰!
“你呵什么?慧空,你要寫首我能唱的歌,嗯,不光我能唱,你也要唱,咱們兩個一起唱!”
“寫一首兩人一起唱的歌?你想要什么類型的?”孟良問。
祝小萱眨了眨眼道:“我想要什么類型的,你就能寫什么類型的?”
孟良道:“那也不一定,但你要求的具體些,我寫起來也就容易些。”
祝小萱俏臉忽然一紅,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將顧若塵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
顧若塵眨了眨眼,對孟良道:“你過來!”
孟良有些奇怪地跟顧若塵走到一邊:“怎么了?小萱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嗎?”
“小萱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說,她想要一首情歌。”
“啊?情歌?兩人一起唱的那種?”孟良一時間有些懵,“那你覺得這樣的歌是直接一點好,還是婉轉一點好?”
顧若塵道:“當然是直接一點好,她想拿這個氣芷薇呢。”
孟良道:“阿彌陀佛,你讓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顧若塵點點頭,回到祝小萱身邊道:“我跟慧空說了,還讓他把歌詞寫的直接一點!”
“你要死了!”祝小萱嬌羞地打了顧若塵一下。
李芷薇見此情形,心里頓時有些忐忑。萬一孟良真給祝小萱寫出一首情歌,那她豈不是落了下風?
她是既期待孟良拿出好作品,又不希望他拿出好作品!
“鈴鈴鈴……”就在這時,祝小萱家的電話響了,是她的鄰居左瑜敏打來的。
放下電話,祝小萱道:“瑜敏和湘州電視臺的臺長在湘濱茶樓,她說我們有空的話可以去一下,正好商量商量電視臺買我們專輯的事情。”
孟良道:“那我們現在過去?”
顧若塵道:“那就過去看看吧。”
湘濱茶樓茶樓緊鄰湘江,站在茶樓上,可以看到沒有后世污染的江邊景色。
湘州電視臺的臺長姓烏,叫烏康裕,年紀有五十多歲,是祝家的女婿。他絲毫沒有因為孟良等人年輕而怠慢,反倒格外客氣。
這也難怪,在湘州地界,身為武林圣地的祝家就是地頭龍,祝小萱做為該家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烏康裕肯定不會輕視。
“我聽左主任說,你們是一個很有能力的音樂團隊,唱片都在粵州賣瘋了。你們肯為我們電視臺寫歌,這很好,我最欣賞有才華的年輕人!”
左瑜敏雖然身體虛弱,不怎么參加工作,卻在臺里擔任黃金時段節目組副主任的職務,這當然是因為她丈夫姓祝,所以才能在大量曠工的情況下獲得破格提拔。
“烏臺長客氣了,我們這些小輩,哪能在你面前稱才華!”
“哈哈,小師父真會說話,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幾人客氣了幾句,忽然有電話找烏康裕。
在這個大部分人都沒有手機的時代,能知道烏康裕在茶樓喝茶,還把電話打到這里,肯定是他的熟人,于是他趕緊告罪去接電話。
左瑜敏見領導走了,低聲道:“我們的臺長啊,其實沒有音樂欣賞能力,你們的那本專輯,他根本聽不出來好聽!”
顧若塵道:“他不覺得我們的專輯好聽,還把我們叫來做什么?”
左瑜敏道:“這個人,滑得很,特別會搞關系,僅僅看小萱的面子,他就可以買下一張專輯了。”
祝小萱道:“豈有此理,我們少林傳奇每首歌都是經典,豈用靠關系來賣歌?”
李芷薇道:“慧空,他肯定是聽不懂粵語,所以才覺得我們的歌不好聽,要不,一會兒我唱一遍你上午給我寫的那首歌,肯定能把他震住!”
孟良道:“別忙,那首歌是校國民謠類的,比較適合年輕人,他未必喜歡。瑜敏,你知不知道這位臺長喜歡什么樣的音樂?”
左瑜敏皺了皺秀眉道:“他呀,也就能欣賞一下民歌,還得是特粗俗的那種!”
“民歌?比較粗俗的那種?”孟良皺了皺眉,目光落向茶樓之外。
時近傍晚,江上有很多貨船和船夫。這個年代比較常見的場景,就是船夫拉纖。現在的工業體系并不發達,很多事情都要靠人力完成,所以每條船都系有長長的纖繩,然后纖夫在岸上喊著號子拉動。
“有了!”
孟良忽然想起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