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拂過,四王子瞇起了眼睛,作為曾經親密無間的伙伴,只要一個眼神,他就知道納爾達想了什么。于是,他率先開口說:“怎么?納爾達!還想著能戰勝我?不打算聽那雌性的了?”
“嘁,老子早就想跟你干一架了!”納達爾活動了下身體,光棍道。
“呵呵,正好!我也想這么干!還記得分區的時候,我跟迦樓羅說過的話嗎?可惜不是他遭遇我,這只能算你倒霉了。”
納達爾抬頭看了一眼獅王后的方向,那獨特的貴賓席被層層獸皮遮掩。再瞥了一眼場下,已經結束戰斗的迦樓羅和比爾馬都在看著他。
昔日被四王子拋棄和奚落的場景浮上心頭,憤怒在心中集聚,納達爾咬了咬牙,先發動了進攻。
“嘭!”經過幾次加固后的擂臺再次龜裂開來,納達爾一開始就使出了全力!不僅是他,作為對手的四王子也是!因為彼此熟悉,兩人沒有什么試探,上來就是最強的招式。
“嘖嘖,納達爾運氣真差!”迦樓羅搖了搖頭,替納達爾惋惜:“他原先完全沒必要打這一場的。”
“是啊!誰能想到狼崽子居然能想到這種方式?真特么是天才!”比爾馬附和道。
“這些年,我們以四王子這廢物為目標,苦練技藝,但現在看來,有資源和沒資源的差距還是太大了。納達爾幾乎是我們當中最刻苦的了,可還是抵不過廢物輕輕松松獲得藥物淬煉的身體。”
比爾馬沉默了,視野中,納爾達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占據了一陣子上風。在四王子站穩陣腳之后,納爾達就一直被爆錘。力量、速度、體質,每一項都差了四王子一大截。
“吼!”納爾達被打出了火氣,開啟獸化能力。跟剛才地龍人有些相似的,雙足站立的小型暴龍出現在擂臺上。只是這只暴龍的尾巴居然長滿了骨刺!
“居然是高階獸化!”二王子克林姆驚訝道。
話音未落,對面那四王子也獸化成小型暴龍的模樣,體型看上去比納達爾還要大出不少。
“什么時候高階獸化這么不值錢了?”克林姆確實有些驚到了。
通常,獸人獸化的時候,會劃分為幾個階層。越是高級,越接近原始獸人形態。
最低級的,比如鼠人,他們獸化時,只有手腳和軀干會變成地靈鼠的樣子,速度有很大的提升。但是會犧牲一部分力量和體質。
普通一些的,比如狼人、獅人、虎人等等,他們獸化之后全屬性都有不同幅度的提升,個別屬性增幅尤其明顯,還能獲得不同的技能加持。
而高階獸化,不僅僅是形態上跟魔獸高度相似,在屬性增幅和技能加成方面一個不落,甚至還掌握了一些額外的能力。
就像眼前這個四王子,從他冒火的周圍就能夠很輕易的知道,他的能力跟控火有很大關系。
果不其然,四王子尾巴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隨后,一團火柱從納爾達站立的地下噴射出來。納爾達避之不及,被燒了個正著。
“結束了!”四王子獰笑著,飛身撲過去。
“白癡!”見到這一幕,迦樓羅和比爾馬都笑了。
“嘭!”迎接四王子的是從火焰中甩出的帶骨刺的巨大尾巴!四王子倒飛著出去,差點沒被轟下擂臺。
“嘖!真是可惜!就差一點。”火焰散去,露出納達爾焦黑的身子。但奇怪的是,即便傷成這樣,他仍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四王子站起來,死死盯著納達爾。
“呼~”正巧一陣風吹過,納達爾身上一塊燒傷最嚴重的皮膚居然直接脫落下來,“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是硬的!骨質鎧甲!四王子恍然。
“說起來,開發血脈的力量,最先還是由你提出來的。”納達爾開口說:“我這能力,就是在你決定拋棄我們的那天獲得的。能夠完全隔斷外界的溫度,剛好能夠克制你,我把它叫做復仇之甲!”
“很無聊的名字!”四王子面無表情,心硬如鐵。
“不,這不是無聊!如果你沒有當著奧德賽之王的面奚落我們,如果你沒有派人來斷我們的財路,如果你沒有一次次地致我們于死地!這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名字,但現在不同了,它代表著我們奧賽德洛林分隊的愿景——殺了你!”
納達爾吼出最后幾個字,主動沖向四王子。
從他尾巴開始,一片片比先前厚得多的骨質鎧甲蔓延到他整個身軀,亮銀色的表面就像一層金屬!還是能夠自由活動的金屬!
“呵!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四王子不屑道:“我之所以不夠強,就是因為我比我那些哥哥多了這些無聊的情感。只有斬斷這些羈絆,才能真正成為強者。你們……根本什么都不懂!”
高達一丈的火焰以四王子為中心蔓延開來,最外層火焰的顏色,是青色的!
“好厲害的火!這已經達到人族中級魔法的程度了吧?”克林姆轉頭問御前侍衛道。
侍衛點頭說:“絕對有了……普通的中級法師根本不是對手,因為這火焰是瞬發的!”
“危險了!”迦樓羅和比爾馬臉上浮現一絲憂色。雖然幾個人平時相互打擊,但感情都不錯。
擂臺上,納達爾已經沒入四王子的火焰中,兩個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沒法知道里面的情況。
“嘭!嘭!嘭!”一連三聲巨響,這次輪到納達爾的身子飛出來。四王子緊隨其后,也從火焰中沖出,舉起的利爪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扎向納達爾的心臟。
“住手!”裁判大喝一聲,接下四王子的攻擊。他指著昏迷不醒的納達爾,直接宣布說:“納達爾失去意識,四王子獲勝!”
“吼吼吼!”看臺上的獸人興奮極了,這才是他們期待的比賽!
演武場外面,狽獸人冷漠地看著傳訊水晶放出來的影像,伸手安撫了看到仇人而躁動的狼騎。看了看天色,巴頓招呼了一聲:“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