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多摩穹喂醒酒湯時,歐野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這個醉鬼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力氣卻大的出奇,歐野用上了一些查克拉爆發的技巧才勉強把他的嘴扒開。
連續三碗解酒湯灌下去后,歐野又甩了他兩耳光,總算讓他恢復了一點清醒。
見他逐漸表現出憤怒和警惕的姿態,歐野拍了拍手:“好了,現在應該能正常交流了吧。”
“首先,你叫做清澤多摩穹對吧。”
絡腮胡點了點頭,反問道:“你知道我?誰讓你來的?”
“雙木,你總不會忘了吧。”歐野指了指護額:“今天還是他給我發的這玩意。”
“你是新晉匠忍?不對,新人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雙木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小事罷了,他非常推崇你,認為你能夠幫到我。”
歐野上下掃視著多摩穹:“不過見到你本人后,我倒是挺懷疑的。”
“呵呵。”多摩穹癱坐在居酒屋的沙發里,伸手就要去拿酒瓶,但被歐野一把奪走。
手空抓了幾下才收回來,撐在桌子上低頭自嘲道:“雙木對我倒是挺有信心,可惜我只是個認清現實的普通人罷了。”
多摩穹表情透露著一絲絕望:“那家伙,叫誰過來都是白費心思,你還是回去吧。”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打擊能讓你放棄自己的理想,還是說你認清現實的方法就是天天在這里酗酒?”歐野自顧自地坐在他對面,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多摩穹搖了搖頭:“你沒有經歷過,不可能理解的。”
“安宗家的打壓么,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歐野嗤之以鼻。
一年前,要說受到打擊的忍具店,可不只是多摩穹一家,許多小忍具店要么換了主人,要么徹底消失在砂忍村。
雙木所說的打擊,多半是指的這件事了。
良太雖說傻,但這么大的事,記憶中還是有的。
多摩穹眼神突然銳利起來,盯著歐野:“你也是匠忍,看來應該也知道那件事了,既然如此,怎么還能如此輕易地將理想掛在嘴邊?”
“抱歉,你說的是哪件事啊?”歐野扣了扣耳朵,表示自己孤陋寡聞。
多摩穹一愣,隨后恍然道:“也是,你的年紀,那時多半不會參與這件事。”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靠在沙發背上,開始回憶:
“在三年前,那時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青江忍具店是砂忍村最好忍具店,直到有一天,安宗家的家主無光,正式在匠人街張貼了挑戰書,很快所有匠忍都知道了這件事。”
“我自然也知道了,青江家的繼承人澤一應戰了,并且在恒次一族提供的公開場地進行了比試。”
“那一天,無論是澤一還是無光,都展現了令人驚嘆的技藝,我至今還記憶深刻,那時起就決定要以他們作為目標。”
“兩人的作品難分高下,最終還是演變成了戰斗,畢竟戰斗才能表現出忍具存在的價值,在最后,安宗無光與澤一的作品同時毀損,但安宗無光依然保留了一張起爆符。”
“那一戰后,安宗就成為了砂忍村的第一匠忍家族,無光證明了,起爆符不再只能由青江家制作。”
“但是你知道嗎,我視作目標和偶像的那個人,在一年前,對我出手了。”
多摩穹空洞的眼神中逐漸出現一絲怒火:“面對他,我引以為傲的天賦和技巧不堪一擊,而打敗我后,他讓房東將我從店里趕了出去,從這以后,所有的房東都不再將房子租給我,除非我愿意和他簽訂終身契約,否則這一生,都無法再碰觸到我心愛的鍛造錘。”
“即使我躲到無人知曉的小鐵匠鋪,依然逃不過他的魔掌,連續三個鐵匠鋪因為收留我而倒閉后,我終于認識到,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實力,天賦和理想,還不如一個屁。”
歐野聽完后,心里非常觸動,有做點什么的沖動,于是抬手打了個哈欠。
“啊呼~,不錯的人生經歷,所以你就徹底放棄抵抗了?”
多摩穹怒視歐野:“你這種沒有經歷過人生坎坷的小孩子,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
“誰說我沒經歷過呢,我可是差點為此付出了生命的。”歐野不屑道:“那又怎樣,乖乖躺好任人宰割么,那我恐怕已經死了。”
“你……”多摩穹愣住了。
“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可以反抗,甚至擊敗安宗家的機會,你如果不想繼續等死,就把帳結了,跟過來。”
歐野說完后,起身朝外走去。
多摩穹看著這個小小的背影,哪怕心里知道可能會再次面臨絕望,但他的腿不自覺就站了起來,伸手試圖抓住那個遠去的身影:
“慢著,我沒錢!!!”
……
黑著臉,歐野替他把欠下的三萬兩酒錢結清后:“沒錢還賴在這里喝酒,我覺得找你真是個錯誤的選擇,老板也是心大,就這么讓你在這一喝一星期。”
“其實!”多摩穹有些愧疚道:“之前雙木來過幾次,都是他幫我付清酒錢的,老板知道會有人來替我付錢,所以也不趕我走。”
歐野撇撇嘴,雙木倒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至于這個多摩穹,是不是真的有實力,就得另說了。
“你說的機會是什么?”多摩穹跟在歐野身后:“不是在開玩笑嗎?”
“跟著,我要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水平,再決定要不要給你這個機會。”歐野頭也不回道。
走得飛快的歐野腳步突然一頓:“對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酒錢你要還我,否則我就去找雙木要。”
很快,兩人來到了恒次家的忍具鋪門外,恒次健和一名壯士在店里坐鎮,就是不清楚那是太郎還是世界了。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多摩穹自然認識這家店,和安宗家幾乎齊名的忍具鋪,光是三大忍具店的名頭就讓他想起了被安宗支配的恐懼。
說要給個機會讓我反抗,難道是利用恒次家的力量?
這樣確實是機會,但讓恒次家為了我去對抗安宗,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比簽訂終身契約低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歐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挑戰他們家的恒次此花,如果你能贏,我就給你那個機會。”
多摩穹目瞪口呆:“欸?”
再去招惹另一個頂尖匠忍家族,我瘋了還是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