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不再隱瞞,只是將他是unknown的事情隱瞞,也將一些恐怖的事情,盡量的淡化描述,免得這個小女孩承受過度。
“這件事情不能讓邁克知道。”伊茜臉上的表情,從恐懼慢慢變得平靜,第一反應就是保護頭腦簡單的邁克。
“我也是這么想的。”安德魯點頭同意。
“你是不是也是這么想瞞我的?”伊茜突然道。
“是啊。”安德魯沒有預防,回答道,隨即醒悟過來,看見了伊茜那張露著微笑的臉。
安德魯同樣笑起來,兩人已經熟悉彼此,自然做到心靈相通。
這件事情,邁克也是需要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敲定此事,伊茜很快從之前的震驚清醒過來,反而變得愈發的好奇,連連追問。
到后來,她才發現安德魯似乎也知道的不多,只得作罷,反而是興致勃勃,思維開放地聊起了unknown的種種能力。
一直緊繃著神經,心中藏著這件事情,安德魯不知不覺,已經積壓了很多無形的壓力。
有了伊茜作伴,分享積壓在心里的秘密,他忽然感覺整個人輕松了很多。
“啊?你們在聊什么?”邁克滿頭大汗從外面沖進來,先是看見伊茜,不由驚呼出聲,隨即看見伊茜滿臉笑容,安德魯也是滿臉笑容,不由好奇道。
“等你啊,聽說你的作業還沒做!”伊茜收起笑容道。
“我,我這就做。”邁克心虛道,他剛從外面打球回來。
安德魯這才想起,他同樣沒有做作業,自從發生荒草狀元那件事后,他將自己又帶入到了一個成年人的角色。
“我的也沒做,現在已經中午了,吃過飯再做吧。”安德魯打哈哈道。
“是啊,是啊,下午我和安德魯去圖書館做作業。”邁克大喜過望,急忙道。
吃過中午飯,兩人自然在圖書館做作業,伊茜則是捧著一本書,皺著眉頭,吃力的看著。
一直到廚房的桑婭嬸嬸找她幫忙,才離開。
“終于離開了!”邁克低聲道,伊茜在身邊,他沒有勇氣抄安德魯的作業。安德魯已經做完五分之四的作業,他五分之一還沒寫完。
看著邁克毫不猶豫將自己的作業拉過去,安德魯也沒有阻止,剛巧讓自己的腦子休息一會兒。
日子悄無聲息的過去,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吉米和馬奇不再受到欺負,得到的待遇要好得多。
得益于埃文·彼得斯的給力宣傳,安德魯的名氣上漲不少,當然不是他成績一直保持第一的名氣,而是打架的名氣。
這讓一直以武力著稱的邁克頗為憤憤不平,為此借機和五六年級的的同學,偷偷的,結結實實打了幾架,名聲頗為響亮,據說已經有初中的兄弟會預備役準備招攬他了。
伊茜仍舊是一副苦苦學習的模樣,除了數學,別的科目仍舊是一片狼藉,這讓她抱怨上天的不公平,安德魯學習可比她輕松,但考試總是第一名。
入夏,天氣變得異常的炎熱,放晚學后,五人會慢騰騰回孤兒院,因為那里實在是太熱了。
“你們聽說了么?過兩天會有馬戲團來鎮上。”吉米興奮道,現在他對安德魯的態度好了很多。
“艾米斯管家不會同意的!”伊茜看家邁克漸漸激動的臉,潑了一盆冷水道。
“額!”幾個男生紛紛嘆了口氣,包括安德魯,這個世界的娛樂項目實在是太少了,尤其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安德魯自然知道為什么艾米斯管家不讓他們去看馬戲圖。
除了門票方面,最大的原因就是怕有拐帶小孩子的人販子。
每年盛大節日,無論怎么防范,總會有一兩家的孩子隨著節日結束而消失不見。
他們孤兒院則是重點對象,沒有父母的看管,被人販子盯上,根本沒有逃生的可能。
但聞言總是失望的,四個男孩子全部悶悶不樂。
伊茜自然不會顧及他們的這種感受,說實話,孤兒院現在不再讓他們做童工,但不意味著他們不需要做一些雜物。
每個雙休日,他們總會有一天需要幫忙干些雜物的。
雖然伊茜說的話是絕對真實,但也阻擋不了男孩子的向往。
這一夜,邁克不停嘮嘮叨叨,想象著紫羅蘭鎮的熱鬧,馬戲團表演應該是多么的精彩。
一直到深夜才漸漸安歇,安德魯迷迷糊糊聽的快要睡著了,但還要應和一下邁克的話語。
終于四周變得安靜,他才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安德魯看見了無數的人影,無數的聲音,那些人影全部是灰色的。
他奔跑在人影之中,好像在尋找著什么,他的心情是煩躁和慌亂的。
跑啊,跑啊,跑啊,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前面,眾多灰色的影子中間,站了了一個高的的黑色影子。
那個黑色的影子也注意到他了,本來背對著安德魯的身影猛地轉過身。
他的臉,是一個黑色的漩渦,純粹的黑色,好像要將所有的人吸進去。
好累!安德魯從睡夢醒來,不僅沒有感覺到休息后的滿足,反而一身的疲憊。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夢境,只覺的渾身疲憊。
看天色,已經是不早,該上學的時候了。
這一上午,安德魯都是強打精神,別人看不出來,伊茜卻早就觀察到了。
“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午飯的休息時間,伊茜關心問道。
“沒事,昨天晚上做夢,不知道夢見什么,早上起來就很累。”安德魯回答道,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問道:“怎么沒看見邁克?”
“去高年級了,不知道干什么,他最近和那個埃文·彼得斯走的很近,你說說他,別讓他學壞了。”伊茜道。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孤兒院只供他們學習到初中,如果他們考不上公立學校,并且拿不到助學金,他們是不能上高中的。
“嗯,我會說說他的。”安德魯點頭應道,心思卻不在這話提上,他一直努力回想昨天的夢境,就好像有一層薄紗,將夢掩蓋,他總是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