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門,看見遠處的警車的紅燈仍舊不停的閃爍,只是進進出出的人少了很多。
他們的目標自然不是那間剛剛發生命案的屋子,而是之前那幾間早已經結案的房子。
兩人裝作散步的樣子,現在雖然還不到深夜,可是由于兇案的發生,這條街道罕有人行走。
借助兩邊大樹的遮掩,兩人來到一座漆黑的屋子前,紛紛移到大樹的后面。
邁克敏銳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里,揮手示意安德魯跟上。
兩人飛速靠近一間屋子,踏進門廳,確認沒有人注意,才松了一口氣。
邁克的動作很敏捷,打開門鎖的動作更是熟練異常,門悄無聲息被打開。
閃身進入,迅速將門關上。
屋內黑漆漆的,看大體的布局和他們的房子幾乎一致。
“你想看什么?”邁克壓低聲音問道。
“先隨便看看。”安德魯同樣低聲說。
這間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人住,屋子內,散發著古怪的味道,味道之中,夾雜著幾不可察的血腥味兒。
邁克對于這種血腥味兒非常的敏感,微微皺了皺眉頭。
安德魯的體質比較特殊,同樣能夠聞到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先是進了客廳,安德魯站在客廳內,隨意掃視了一圈,便立刻走向餐廳和廚房。
之后是二樓和三樓,寂靜的環境中,兩人走路的聲音非常的明顯。
對于安德魯的行為,邁克不太能夠理解,但是看他堅持的樣子,又不能夠反對,只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如果發生什么意外,至少他能夠幫助安德魯擺脫。
走了一圈,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漆黑、寂靜、滅門兇案的環境中,早已疑神疑鬼。但安德魯心中有底氣,自然是不怕的。
至于邁克,他那一年多的戰爭中,遇到過好幾起詭異無法理解的事情,這種環境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我們回去吧!”安德魯低聲道,他的確沒有感知到任何的異常,同樣沒有感知到任何unknown的氣息。
兩人離開這棟房子,又去了另一棟,也離著這起案件發生最近的房子,同樣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事巧合?安德魯心中猜想著,他也不準備去其他兩間房子了。
“你沒事吧!你去這兩棟房子,想看什么?”邁克看安德魯回來之后,便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關心問道。
“只是覺得過于巧合,想過去看看。”安德魯搖頭,他目前不想讓邁克介入他的事情之中。
“的確很巧合,可是情況太過詭異,你我還是不要牽扯進去的好。”邁克回答道。
“嗯”,安德魯點頭同意,他能夠理解邁克獨善其身的想法。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電視,便回到房中休息。
第二天邁克上班之后,安德魯起來便開始在串鈴花街漫步。
這條街很長,兩邊都是修剪整齊的草坪,大樹保持著同樣的距離矗立在街道旁。
秋天的氣溫非常適合外出,不時看見一兩個孩子在自家的草坪玩耍,也能夠看見正在修剪草坪的男孩。
放眼看去,一副平靜祥和的景象,很難想象這里昨天還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你好?”一個穿著一身運動衣的男人從安德魯身邊跑過,打招呼道。
“你好。”安德魯禮貌回應道。
“我看你在這條街上走了兩次了,是找人么?”男人將自己的速度慢下來,跑在安德魯身邊問道。
“我在散步,那個房子是我家的。”安德魯指著不遠處,自己的房子道。
“哦!”男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聽希瑟說老喬布的房子賣了,原來是你買的,不好意思,我經常在跑船,半年才回來一次,抱歉。”
“沒關系。”安德魯客氣道。
“那再見了,我家在那邊,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坐坐。對了,我叫喬舒華·萊納德。”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房子,準備加速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介紹,便匆匆補了一句。
“好的,再見。”安德魯順著喬舒華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一動道。
“再見”,喬舒華的身體很健壯,跑得很快。
喬舒華的房子,剛巧在昨天那棟房子的旁邊,對于昨天去的那兩棟,安德魯沒有任何的發現,可是剛剛發生命案的房子呢?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安德魯根本按捺不住的好似野馬的心。
打定主意,安德魯回到家中,吃過午飯,看著差不多四五點的時候,拿起了一瓶沒有拆封的紅酒。
門鈴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安德魯站在喬舒華的門廳前。
“是你?”喬舒華從貓眼中,看見了安德魯的樣子,打開門驚訝道。他通過剛才的交談,覺得安德魯是一個有些冷淡的人,也沒有想過會和他產生交集。
“你好,搬進來之后,學習也比較忙,還沒有拜訪過鄰居。”安德魯將紅酒遞給喬舒華道。
“快進來”,喬舒華聞言,眉頭舒展開,臉上露出歡迎的表情,朝著里面喊道:“希瑟,有客人來了。”
里面響起一個女人的回應,然后就是一陣孩子的尖叫聲。
房間收拾的很整潔,就是角落不時出現一兩個小玩具,小孩子的存在感在這個家里很強。
比如現在,站在安德魯面前的小男孩,牛奶般白皙的臉蛋兒上,飄著健康的紅暈,一雙藍色的大眼好奇看著安德魯,眼眉依稀可見喬舒華的影子。
“安迪坐好,不要那么沒禮貌。”喬舒華將自己的兒子抱在自己腿上。
被喚作安迪的小男孩掙扎兩下,感受到父親的力氣,也就放棄了掙扎,只是一雙藍色的大眼對安德魯充滿了好奇。
“我叫安德魯,北芬特·華森弗頓的學生,剛搬進來不久……”安德魯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打破沉默介紹道。
聽聞安德魯是在北芬特·華森弗頓上大學,喬舒華的臉上笑意更濃了,眼中的陌生感也消失了很多。
喬舒華是一個非常開朗健談而且熱心的人,安德魯只不過開了一個話頭兒,他就開始聊起了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