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帝國,打到帝都?安德魯猛然想起什么,眼睛變得愈發的銳利,看向那個仍舊織著毛衣的老太太。
“我這件毛衣織好了,我那老伴兒應該也就到了!”老太太嘴中嘟囔著,好像沒有看見安德魯一般。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開始做著家務,身體從安德魯的身體穿過,所有的一切好像是電影快進一般。
老太太一直等到死也沒有等回自己的老伴。
一雙冰冷的豎瞳出現,安德魯心中冒起一股寒意。
本來一直蜷縮在沙發上的那只橘黃大貓緩緩睜開眼睛,“那天我故意放你走的,你想恩將仇報么?”
橘黃大貓的聲音沙啞,好像一個蒼老的老婦人。
“你才是……”安德魯打量著橘黃色大貓,他沒想到這只unknown居然是一只大貓。
“不錯,我才是”,橘黃大貓張了張嘴,露出一臉困倦的表情,道:“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聽見大貓的話語,安德魯有些無語,它難道真認為自己是做客的么?
“我沒有做什么壞事,在這里,也不過是這里殘留了我主人的氣息。”大貓的耳朵輕微的顫抖,緩緩道。
聽聞大貓的話,安德魯問道:“那具尸體是怎么回事?”
“兩人分贓不均,哈”大貓打了一個哈欠,眼睛已經半瞇了。
四周再次變成了破舊的老木屋,死空間消失了,安德魯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
看見大貓慵懶的樣子,安德魯突然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希望你不要作惡,否則……”安德魯最終下定決定,暫時不動這只unknown。
“我只想好好在這里睡覺。”大貓已經徹底閉上眼睛,貓嘴呢喃著。
看它一副要沉睡的樣子,安德魯站起身,走出了老木屋。
安德魯走出木屋的時候,大貓的耳朵輕輕擺動,直到安德魯的腳步聲消失,大貓在松了一口氣,非常人性化用貓爪擦擦了額頭,自言自語道:“好可怕,他身上居然帶了這么多unknown。”
這次無功而返,安德魯自己也很無奈。
回到學校,安德魯開始準備體內的平衡和誓約。
自從伊瓦德給安德魯分析之后,安德魯知道,老大人在解決掉阿比干謁之前,是不會對他出手的。
還有幾個月,他的大學生活就過了一半。
現在他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他相信,只要自己想,老大人和知能石必然會出手。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安德魯吃過午飯,便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午覺。
“他能夠聽見么?”“他聽不見!”
“他能夠看見么?”“他看不見!”
“他能夠聞到么?”“他聞不到!”
“那我們開始吧!”“好啊!”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在安德魯耳邊響起,泥土混合樹葉的腐臭味道彌漫在安德魯的口鼻之間。
冰涼的水,帶著腥臭的味道將他淹沒。
安德魯知道在做夢,可是處于本能,仍舊開始掙扎。
掙扎無果,身體不斷下沉,一個漆黑的、死寂如同鏡子的大湖出現在安德魯面前。
睜開眼睛,安德魯感受到了,心臟處誓約與平衡碎掉了一把劍。
果然如他猜測,老大人和知能石已經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而阿比干謁的腳步,也已經越來越靠近伊茜。
安德魯起身,他自然知道那個死寂的湖在哪里。
情人湖!如果北芬特·華森弗頓大學有很多詭異的傳說,那么情人湖水鬼事件絕對是最廣為人知的。
情人湖在文學系,這是一座天然的湖,當初建校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改造,非常原始的保存下來。
那里是約會圣地,也是分手圣地。癡男怨女的集散之地,每年為情投湖的人不再少數。
背上背包,安德魯直奔火車站,來到文學系。
周六,校園內很熱鬧,文學系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女的,按照基數來算,美女出現的幾率自然比較高,這也吸引了別系過來解決單身問題的。
安德魯出了車站,買了一份高熱量的炸魚,一邊走一邊將其吃掉。
初春,到處都是年輕的男女,成雙成對。
情人湖邊的柳樹已經抽出了新綠,隨著清風搖曳。
波光粼粼的湖面,完全不似安德魯夢中那死寂的模樣。
站在湖邊,看面積,情人湖將近三四十公頃,湖面飄蕩著一艘艘小船。
歡聲笑語不時從湖面傳來,夕陽將金色的鱗片放置在湖面,清風怡人,好一副祥和歡樂之象。
坐在湖邊的休息椅上,安德魯仔細觀察,除了美麗,他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再者,這里的人很多,完全不似unknown喜歡的那種地方。
黑暗籠罩大地,這個季節氣溫變化大,到了晚上溫度直降。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湖面便已經沒有了人,湖邊散步的人也漸漸稀少。
經過一天的熱鬧,此時這里顯得格外寂寥。
安德魯繞著河邊慢慢的走,四處觀摩其中的蹊蹺,希望能夠找到線索。
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到了午夜,安德魯也開始緊張。
四周變得異常的安靜,沒有光線的湖水變得異常的深沉。
就在安德魯緊張之際,平靜的湖面忽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被聲音吸引,安德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湖面的中間,好像噴泉一般,水不斷朝著上面噴涌。
這座湖太大了,饒是安德魯視力好,也只能看見中間那巨大的水花。
從背包中掏出軍用手電筒,光線穿過空氣,照射道湖中間。
可是太遠了,安德魯仍舊看不見。
就在他皺著眉頭想怎么看清楚的時候,他就看見了。
湖中間的湖面,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噴薄而出的湖水,帶出了一具具尸體。
這些尸體看不見面目,也沒有被水泡的腫脹,只不過是一具具濕淋淋的尸體。
湖面,很快就飄滿了尸體。
湖中間的水柱慢慢消失,最后整片湖面恢復了正常。
空氣中,彌漫著濕漉漉的臭味,安德魯站在岸邊,他在等待,場地已經搭建好了,那只unknown不可能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