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電影院人很多,邁克自告奮勇去排隊買票,安德魯則是去買小吃,伊茜和安妮坐在等候區聊天,分工明確。
“這是我的,這是伊茜的,這是安德魯的,這是安妮的。”邁克飛快將手中的票塞給三人,然后便拉著伊茜的手道:“我們的場快開始了,走吧。”
“安妮和安……”伊茜的話沒說出來,便明白了邁克的意思,身體被拉著朝前面走,扭頭對兩人眨了眨眼睛。
安德魯早有心理準備,卻不想邁克表現的如此直白,不免有些尷尬道:“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安妮先是臉紅,聽見安德魯的話,連耳朵就紅了。
看見安妮害羞的表情,安德魯心跳得厲害,嘴巴忽然發干,感覺整個世界都從身邊消失,眼前只剩下安妮一個人,他感覺自己再不說出口,心就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終于鼓足勇氣道:“安妮,我喜歡你,當我女朋友吧!”,說完這句話,安德魯腦子變得混混沌沌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安妮身上。
等待安妮回答的時間,安德魯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好!”安妮紅著臉,很痛快的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掛著笑容,看見安德魯有些呆愣的面容,輕聲道:“如果,如果,不是……我怎么會讓小熊來救你!”
安妮的話語,好若天外綸音,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好聽的聲音了。
安妮看著安德魯呆呆的樣子,噗嗤一笑,引得四周人側目。
聽見兩人對話的路人暗自搖頭,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我們進去吧,電影快開始了。”說罷,安德魯順勢牽上了安妮的手,小小的手并不似安德魯想想的柔軟,甚至能夠感覺到手心關節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安妮卻沒有動,提醒道:“我們的電影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場呢!”
安德魯聞言,臉又紅了,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坦白道:“是我太緊張了。”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看出彼此的心意,又變得自然起來。
“我還不知道你家里的情況?這一年半你都在家么?”安德魯問道,他在羅德羅亞從來沒有看見過安妮的父母或者其他親人。
“是啊,回家了,夏日馬戲團就是我的家。”安妮點頭道,“我回去的時候,我弟弟都不認識我了,我和我爸爸媽媽提及過你。”
安德魯被安妮這個重磅炸彈給震撼住了,干巴巴問道:“那叔叔嬸嬸是怎么說的。”
“什么怎么說的?”安妮先是一愣,隨即理解了安德魯的意思,噗嗤笑道:“你想什么呢?我爸爸媽媽本來就知道你,我這么多年的生活,他們肯定是要過問的。”
“哦”,安德魯臉上一紅,暗罵自己愚笨。
“為什么你那么小,就要離開你父母?”安德魯對于這件事情一直都很好奇,只是他一直沒好意思問,他怕是安妮和她的父母有問題,問出來會勾起她的傷心事。但此時聽安妮的意思,她和自己的父母感情非常的好。
“因為馬戲團的事情,小熊你看過了吧?”安妮問道。
“是那只恐怖的unknown?”
“是的,其實小熊的出現是由于我的關系,小時候,我的體質很特殊,總會招惹一些詭異的東西出現,好在我們夏日馬戲團本身就存在unknown,他們都是善良的unknown,就像我們的家人一般,也是他們一直在保護我。可是我三歲那年,我總會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我的床頭,當我被嚇醒,家里卻總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我口中的那個白衣中年女人。這件事情維持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因為不斷受到驚嚇,我已經變得很緊張,年紀又小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媽媽和爸爸陪這我睡也是一樣,他們睡著了,那個白衣中年女人就會出現,叔叔阿姨們守護我睡覺,也全然不管用,他們守護在我身邊,反而那名白衣中年女人的身影愈發的凝實,恐懼的是,他們根本看不見她。”
“我很害怕,不斷的哭喊掙扎,那時候,泰姆勒暗黑理事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希望我的那些叔叔阿姨加入他們,雙方不斷摩擦。媽媽和爸爸為了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為了安撫我,就買了一直棕色的小熊玩偶。”
“一天晚上,身邊的女仆睡著后,我一個人更害怕,仿佛是為了嚇我,我的衣櫥自己慢慢打開,然后那個女人就從衣櫥里面鉆了出來,她慘白的臉非常的恐怖,我拼命的呼喊女仆的名字,可是一點用的沒有,她們睡得很死。我害怕極了,抱緊了小熊,希望有一個強大的人保護我!小熊很軟,很溫暖,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巨響,整個空氣都在顫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個女人已經很靠近我了,這一次,我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惡意,就在我渾身顫抖的時候,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懷中的小熊已經變成了一只unknown,而且是一只非常強大的unknown。”
“沒有人知道小熊的來歷,只知道它一直陪在我身邊,小熊的出現,也引起了泰姆勒暗黑理事會的注意,它們不斷騷擾我們,尤其是對于我,所以我從小就經受非常殘酷的體術訓練,就是為了提高我的生存幾率。我八歲那年,小熊忽然讓我父母將我留在羅德羅亞,具體不知道說了什么,后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安妮將自己和小熊的故事講完。這是她第一次和父母之外的人說自己的經歷。
“還好你沒事。”安德魯心有余悸道,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對于他生存產生的逼迫,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是啊,只是不知道小熊為什么要將我留在羅德羅亞,我問它,它從來都不說。”安妮看著安德魯的眼睛道:“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安德魯將那個夏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