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張慕并沒有領悟到自己在腦海空間出現的天賦,而是陷入了幻想,此次幻想并非在戰場之上,而是在太守府中。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武將,也不是統帥,而是在太守府中正在處理政務的主簿。
張慕只是以一個觀看者的身份出現在這個幻想空間,張慕所發命令能控制這個幻想空間的所有東西,但是某些東西不可控。
張慕試了試指揮主簿處理一些府中政務,果然,這個主簿開始處理政務,不過這個政務變得有些簡單,在他手中好像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情。
“原來如此。”張慕見這個主簿處理事務變得很快,而且十分準確。
忽然有只手在張慕身旁拽來拽去,正在享受處理政務的這個過程的張慕被驚醒,睜開眼睛后發現是一張熟悉的臉,卻又有些陌生。
“你是誰?”張慕問道。
“死人罷了。”他說道。
“啊……頭好痛……”閉上眼睛后他又陷入了沉睡。
過了很久,張慕才漸漸的蘇醒過來,發現這里并沒有人,他很詫異,那個自稱自己是死人的男人是誰?
此時已是晚上,叔父剛剛從學堂授課回家,楊淵叔父也跟著叔父一同回家吃飯,順便來看望一下張慕。
張慕打開房門,眼前盡是玉樹瓊枝,原來這是入冬以來第一次大雪。
“好久沒看到雪了。”張慕想起了他在現實的日子,雪……這不僅代表著一個天氣,也代表著一個名字,一個他忘之不卻,揮之不去的名字。
“慕弟,你看誰來了?”張芝見張慕打開房門,將一碗熱湯遞了過來。
吸溜——
“好暖和……咦?”張慕喝了一口熱湯后,楊淵叔父出現在了眼前。
“哈哈,這才剛過幾天就不認識叔父了?來,叔父看看。”楊淵拉過張慕,發現張慕長大了許多。
“叔父見笑了罷?”張慕笑道。
“哈哈,你十多歲的時候就是這么謙遜,果真是張靖的兒子喲!”楊淵笑道。
張奐在一旁也看著楊淵與張慕那個親切,于是叫二人進正堂吃飯,這是難得的這么多人在一起吃飯。
廚子也被張奐叫到家中一同入餐,廚子自跟隨張奐歸鄉以來,第一次有這么多人在同一個屋子里吃飯。
“謝昌,不必那么拘謹,都是自家兄弟。”張奐對廚子說道。
“老謝,其實你心里也感覺到了一些溫暖吧。”老管家不經意間說道。
謝昌老臉一紅,是啊……已經多長時間沒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頓飯了,他膝下無兒無女,只是跟隨張奐用自己的廚藝來給張奐一家做飯,從來不奢求太多,只是能夠大家一起吃一頓飯他也就知足了。
“老謝,來,喝酒。”張奐舉杯敬道。
“…………”謝昌點了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慕吃了幾口后,跟楊淵叔父與這兩位跟隨叔父已久的老將軍們寒暄了一陣之后,回到屋中繼續推演。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容我再想想。”張慕又有些意識表明這個天賦正在沖擊他的幻想空間,于是張慕又緊閉雙眼,進入腦海幻想空間。
只見這一千精卒列在眼前,張慕隨著那個未知的天賦將其賦予至這一千精卒中,這一千精卒外層獲得了一層護甲,并且這一千精卒舉起長矛奮聲吶喊,士氣高昂。
“這就是新的天賦嗎?”張慕喃喃道。
張慕繼續施展這個天賦,這些精卒的士氣非但不下降,三通鼓后竟然還能持續增強士氣,他們周圍的氣場變得不同,由無色變為藍色,他們身著輕甲,也被無形的護甲給緊緊地包裹著形成了鐵甲。
這一千精卒在藍色氣息包繞下隱約看到有一頂巨大的盾牌在他們周圍現形出來,不過又淡化而去,藍色氣息繼續擴大。
“奮威!”張慕命令著他們,藍色氣息與士氣再次增強,這次終于到達了頂峰,不再繼續增強。
張慕緊緊地盯著他們,并且將滿營的鐵騎幻想出來沖擊這支精卒,這支精卒士氣高昂,鐵騎形成戰陣沖向他們卻穩如泰山,不被動搖。
殺——
這一千精卒互相配合,將陣勢嚴守死防,絲毫沒有漏洞,時間拖的越久,這支鐵騎的攻擊就越無力,這一千精卒隨著戰鼓聲的變換,他們開始出陣作戰了!
殺——
這還沒完,精卒的作戰能力也在增強,攻擊力持續增強,鐵騎營根本抵擋不住這一千精卒的攻擊,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奮威便是我的第一個作戰天賦嗎?”張慕退出了幻想空間,坐在桌前喃喃道。
終于領悟第一個作戰天賦的張慕并沒有停止學習,而是更加沉迷于兵書之中,無法自拔。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叔父授予的基礎槍術也日益精湛。
公元169年1月1日元旦,弘農郡變得異常熱鬧,在街上的百姓們都開始買儲備過年的東西。
“慕兒,跟叔父出去買一些東西?”張奐問道。
“噢,好啊。”張慕穿好棉袍,拉著張奐的手出了府。
老管家在家中好好的打掃一番,并且和謝昌一同下廚做飯,老管家也曾是軍需官,為眾軍做飯的火(伙)頭兵。
謝昌將剛殺的肥豬刮下了毛,并且將豬頭剁去祭祀華夏之祖黃帝,而中間肋骨位置謝昌則是剁下燉湯。
老管家也一同幫助謝昌把這頭豬切開做上幾道佳肴。
張奐走在街上,老百姓們看到張奐紛紛打招呼,并且給張奐讓路,張奐卻讓他們先走,可見張奐在百姓中的威望是有多么的高。
“叔父,那兒有個鐵匠鋪。”張慕指了指東側角落的楊家鐵匠鋪。
“嗯?慕兒你想為自己打造一件兵器?”張奐問道。
“我想打一件適合我以后行軍作戰的兵器。”張慕一臉渴求地對張奐說道。
“好。”張奐拉著張慕的小手來到了楊家鐵匠鋪。
鐵匠鋪的老鐵匠與張奐也是熟人,見張奐又光臨自己的鐵匠鋪,滿心欣喜的迎接張奐。
“見過先生。”楊鐵匠拜道。
“老兄不必如此,我今天來是為我侄兒打一件兵器。”張奐說道。
“哦?當真要打”老鐵匠笑了笑,只聽張慕一陣言語也讓老鐵匠一身痛快。
“吾雖年少,卻有報國之心!”張慕反駁道。
“噢?哈哈哈!先生不愧教出了一個好侄兒,好!老夫便為將來的將軍打上一件兵器。”老鐵匠走到鐵爐旁邊,取下一柄劍,又放入了一些柴火增加火力。
“給我打重五十斤的鐵槍即可,長約八尺,槍尖呈鵬鳥之喙,不必多加裝飾,僅僅如此。”張慕對老鐵匠說道。
“哈哈,五十斤重的鐵槍好辦!既是先生之侄想打兵器,老夫就不收先生的錢了,充當老夫贈送給這小兒的見面禮。”老鐵匠笑道。
“那怎行?快快收下這錢,你打兵器也不容易,若說如此,那么這一串錢就充做旦禮了,你買酒喝!”張奐又從懷中拿出一串錢硬塞給楊鐵匠,楊鐵匠推卻不得,只能收下了這一串錢。
張奐拜別了楊鐵匠,鐵槍他五天后來取,張慕與張奐則是前往東市去買肉脯與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