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派出哨騎已經是三路,探得情報皆是洛陽城外已經被匈奴人圍得水泄不通,若想發動強攻幾乎不可能。
送往洛陽城內的書信,劉宏將書信拆開之后,他知道現在他的處境,洛陽城內已經徹底被侯覽那群人圍得水泄不通。
“朕,不會放棄的。”劉宏咬著銀牙說道。
“陛下,城內預估叛軍兵馬,不少于三萬人……”段颎疲倦不堪地回來說道。
“朕已經知道了,洛陽城外有匈奴騎兵約五萬人把守外圍。”劉宏說道。
“洛陽……哎!”段颎一陣嘆息,張讓從一旁慢慢地走了過來。
“陛下,奴家有一計可讓城外二位將軍攻進城來。”張讓說道。
“有何計策?”段颎問道。
“稟陛下,誘使匈奴人歸順我方。”張讓說道。
“此話怎講?”劉宏問道。
“陛下若許以重金招降他們,待陛下奪權重登皇位,匈奴人自然會成為陛下的一支兵力。”張讓說道。
“張總管,你來說說……這計策是何人出的?”段颎問道。
張讓笑了笑,讓隱藏在屏風后面的人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摘下斗笠和面布,劉宏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何用意了。
“陛下,臣楊彪拜見陛下。”那人拜道。
“侍中,你的計策……朕知道了。”劉宏有些不相信他的主意,先前弘農作戰讓楊彪飽受懷疑,無奈之下只能“贈”些東西才平了這件事。
“陛下,臣已臣之命保證,若用此計,此計必成啊!”楊彪拜道。
“陛下,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段颎說道。
“傳朕詔令,將府庫中的錢財拿出來,與伊斛單于談判。”劉宏令道。
“喏。”眾人點頭道。
劉宏此時為了皇權天下,他可以不計一切的過失,但是你匈奴敢幫叛軍來對抗我這個正牌皇帝,那就是不行。
若伊斛單于答應了他的要求那還好說,若不答應……那就只能是拼死一戰也得把你匈奴人殺得七零八碎,讓你匈奴沒辦法長時間崛起。
張慕在營中等待著火光信號,這時宮中派人來報,讓他們全都延緩一日,劉宏已經派人去匈奴營帳與伊斛單于談判,若談判順利,匈奴人將會成為一大助力。
“陛下怎么會答應這個小人的話?!”張慕怒道。
“少君侯,陛下也是為了大家好,若大漢精銳皆葬身于此,那么即使奪回了權力,沒了兵將,那與沒有實權又有何意?”使者說道。
“好吧,替我轉告陛下,明日夜必須發動進攻,此事決不能拖,時間拖得越久,這場仗便越難打。”張慕說道。
“小人肯定將少君侯的話轉述陛下,小人告退。”使者拜道。
“辛苦你了。”張慕點頭道。
“告辭。”使者離開后,正在臨陣磨槍的眾人泄了氣,他們以為今夜就要大干一場,可結果等來的卻是談判的消息,若長期如此,軍中人心渙散,得不償失啊。
“報——啟稟少主,皇甫將軍差人送信一封。”傳令兵叫道。
“傳。”張慕坐回帥座說道。
只見一人拿著書信急匆匆地趕來,可見皇甫嵩那邊出了點問題。
“少君侯,我家將軍讓少君侯無論如何盯住這邊的動向,若陛下沒有談判成功,請少君侯不要遲疑。”使者說道。
“我自然知道,城內的部署如何?”張慕問道。
“回少君侯,太尉大人已經將精兵全部調回護衛內宮,并且五千御林軍親兵也已經就位。”使者回答道。
“告訴皇甫兄長,讓你們也時刻小心你們那兒的動向,匈奴騎兵詭變莫測,說不準他們將從何處突然發動進攻。”張慕說道。
“小人謹記,少君侯告辭。這封信交給少君侯,不到萬一決不能打開,請少君侯請記下。”使者將書信交給張慕后,離開了谷城大營。
谷城大營中,唯一有些學識和謀略的也就只有下陽城縣令陳續了,陳續以為應該現在將兵力全部投入訓練,尤其是針對那些沒有參與過訓練的縣兵。
并且趁著這一天的空隙,讓他們盡快熟悉作戰方式,并且能夠與曹陽部曲緊密接應,陳續也傳令他麾下兩千縣兵,讓他們時刻關注洛陽方面的動向,一邊練兵,一邊觀察,決不能讓對面鉆了空子。
張慕同意了陳續的方案,并且自今夜開始操練,趁著眾軍精神頭還在,把他們的全部注意力全部調動,眼前的草人便是叛軍,曹陽部曲將領們親自手把手教著他們如何去以最小的損失來贏取最大的利益。
“若實在躲避不及,別怕丟人,直接滾在地上,趁著他不備砍他腿一刀再站起來斬殺對方。”杜霸說道。
“并且,若背后突然出現敵人發現了那人,將手中的敵人拉過來擋住那致命的一刀,不要遲疑,要果斷!”胡憲r講解道。
與其去說,還不如去做,文蒙下令現在集中弘農西路軍所有兵力,以曹陽部曲為例,向著眾人演示了一遍。
那些從未參加過戰爭的新兵連連驚呼,倒吸一口涼氣,這難道便是曹陽部曲的實力嗎?果真名不虛傳。
“看到了嗎?眼前的草人就是你的敵人,給我殺!”文蒙令道。
殺——
殺——
有了士氣的新兵們訓練力度在不斷增強,一夜之間他們變得十分成熟,從不熟悉作戰技巧,到完全掌握技巧他們只用了一個晚上,可見曹陽諸將的能力如此之強。
次日清晨,胡憲親自帶著那群新兵出了谷城大營在營外訓練,并且把聲勢搞到最大,這一切都是張慕的命令,唯有這樣才能讓劉宏那邊減輕負擔。
“定世,你是想讓那些匈奴人感覺到我們有超過五萬兵力吧。”張奐問道。
“若不這樣,陛下那邊可能會有大麻煩。”張慕說道。
“去,把后備營都拉出去一起練。”張奐令道。
“后備營朱由何在?!”張慕令道。
“末將在。”朱由應道。
“神射營原地不動,把你現在建制的后備營都拉出去練,記著,聲勢越大越好,越散越好!”張慕令道。
“喏!”朱由應道。
此時,伊斛單于正和楊彪在匈奴牙帳磋商關于劉宏奪回皇權后的事宜,就南匈奴是否能夠在并州繼續居住,成了雙方最大的主要話題。
楊彪還是以退讓的口氣,將五原郡云中郡一線讓了出來,提供給他們一些居住地盤,但要接受大漢官員管轄,否則便全部驅逐!
伊斛單于雖然嘴上答應,但是心里都有數,雙方達成了協定,在洛陽外圍達成同盟,并且愿意策應城外兩支大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