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雖然發生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但最起碼的問題也稍微穩定了下來,那就是洛陽問題,洛陽問題始終都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何進的千變萬化讓他們無從下手,雖然有證據在旁,但是何進完全可以毀尸滅跡,把人給殺了,這樣死無對證,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一切的東西都沒了證據,看誰能找著他們的蹤跡。
這些問題也讓影潛衛的那幫人注意到了,不過張慕沒下令,所以他們也就隔岸觀望了,只要弘農那邊或者皇城那邊下令,鄧展會立刻動手,盡可能的把何進的那些人拖住,自己帶著京都所有影潛衛的人進皇城救駕,負責伊闕關兵力訓練的盧植也已經聯系上了,并且答應鄧展,一旦京都出事,第一時間告訴盧植,盧植好以相對的措施來部署。
京都內部已經相對來說平穩了一些,至少賈詡他們已經進入了蟄伏狀態,很明顯,李儒不想讓賈詡回去,他也清楚賈詡的底細,只不過是讓他成為一個棋子,天下當做棋盤,他作為棋手,當然會怎么下棋。
而賈詡肯定也會以天下作為棋盤,所有人都是個棋子,張慕也是這么想的,賈詡不會是那種甘心的人,內心狠毒到你無法相信這是人還是鬼,和李儒相比,他李儒還是嫩了些。
而弘農方面的水車制造問題,已經進入瓶頸期,澠池縣那邊因為縣令克扣資金秘而不發,中飽私囊讓監政司的人給盯上了。
“主公,澠池縣縣令貪贓枉法,克扣制作水車之資,請主公發落!”趙彬拜道。
澠池縣令被趙彬麾下監政司屬官押了上來,這個縣令瞬間就被張慕的氣場給嚇癱了,當場跪拜,一個勁的認錯求饒,就怕所有人不知道,聲音叫到了最大聲,哭得跟殺驢似的,張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夠了!哭什么哭,是個爺們兒就給老子站起來。”張慕吼道。
很快,澠池縣令緩緩地站了起來,張慕看著楊伯面色蒼白,應該是氣著了,張慕趕緊攙扶著楊伯去府邸歇息,楊伯不肯,他要親自審問這個克扣他的們的資金的小人。
眾人攔不住楊伯,也就只能答應了他的要求,眾人換了個房間,那就是弘農監牢,這個監牢是仿照曹陽城監牢而建,相比之下,這個監牢的措施更多,設施也齊全,不怕你犯罪,就怕你受不住。
“來啊,為了讓他能說實話,先抽他二十鞭子。”張慕令道。
“喏!”獄曹令兩個獄卒把澠池縣令綁在了十字架上。
澠池縣令鬼哭狼嚎,張慕讓楊伯先出去待上一會兒,等打完之后再進來,
楊伯點了點頭,和荀彧一同出去散散心,張慕留在了這里,這次張慕就不是那么和顏悅色了,而是怒氣沖天,親自拿著皮鞭鞭笞著澠池縣令,十個鞭子過后,澠池縣令被打暈了過去。
嘩——
張慕提著水桶,一股腦的往澠池縣令的臉上一澆,澠池縣令瞪著雙眼,以為打完了,剛想說話,胸口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張慕拿著皮鞭還要打,原來還沒打完。
啊——
主公啊——
我交代——
但是張慕卻不理不睬,依舊把這二十鞭子打完才讓這個澠池縣令松口,張慕令獄曹進來,把他松開,再用老虎凳讓他享受享受。
“主公,主公…!!屬下交代,交代啊!”澠池縣令當即嚇尿了,看樣子是的確想要招了。
張慕讓他坐下,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澠池縣令還想耍花招,張慕也不吃這一套,拿著皮鞭又開始抽起來,這次澠池縣令是死死咬住皮鞭,愣是不松口了。
“好,好啊!趙彬呢,讓趙彬給老子進來,他來審!”張慕叫道。
說時遲那時快,趙彬蹬著兩條腿從門外趕緊跑了過來,張慕的聲音響徹牢房,誰都聽見了,監政司的趙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人黑手辣,凡是在他手里,沒一個扛得住的。
“主公。”趙彬拜道。
“澠池縣令給你審,楊伯過些日子親自來,務必給我把他的嘴給撬松開。”張慕令道。
“屬下遵命。”趙彬接過了張慕的手,繼續審問澠池縣令,現在的弘農下轄縣城,簡直腐敗成風,更是違法亂為,根本沒有一點父母官的氣概。
現在澠池縣的農田灌溉迫在眉睫,而這時候竟然出了這么大的幺蛾子,誰會不生氣?都是為了百姓,為了糧草,讓百姓吃上糧食,最后呢,官員帶著人先犯法,無視大漢刑法,真把這個刑罰不當回事了。
“楊伯,先回去吧,歇一歇。”張慕說道。
“怎么?沒成功?”楊伯問道。
“這……還得審些日子。”張慕說道。
“德衡這些日子每天都在來信,資金跟不上,現在馬上就需要我們的水車,這邊的已經快投入使用了,那邊還缺材料,這邊能支援一些是一些吧。”楊伯說道。
“根矩,你帶著人去府庫那里拿一百萬錢。”張慕令道。
“喏。”邴原點頭道。
楊伯其實怕的是弘農也被何進盯上了,他不怕這些,主要是張慕如何能夠把這些事情一一瓦解,這才是他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
至少,他得把這些全給排除,留給自己一點退路,這樣日后和何進對抗也能占上風,雖然洛陽那里有鄧展盯著,但是也容易出現些一些問題。
“主公啊,我老了,也不能干了。這個給你,你日后對付何進用得上。”楊伯慢慢地站了起來,將袖中的竹簡交給了張慕。
“這是?”張慕想要打開,楊伯搖了搖頭,讓他別打開,等到何進謀反的時候,再打開。
張慕點了點頭,放棄了打開這個竹簡的想法,楊伯回過身去,離開了這里,繼續投入水車生產的工作。
而牢房內,卻依舊是鬼哭狼嚎,澠池縣令竟然這么能忍,看來他的幕后人,估計是要比自己的地位還要高,可能是何進的人,可能是張讓的人,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