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世家繁多,居于首位世家的潁川荀氏和潁川陳氏兩個名門可也算得上是兩大巨頭,還有一個潁川崔氏也是不俗。
張慕此次出行正是為了潁川荀氏,一來是為了招納一個值得他去的賢才,二來也是拜訪父親的老友荀緄,打探父親的死因。
一路上鄧展片言不發,他心里清楚張慕在想什么,這些日子太平道的人太過混亂,導致京都洛陽也開始有些了變動,他怕弘農方面也會被那群人動了根基。
“你是知道的,我并不信任任何教義,我只相信我自己。”張慕突然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弘農是我們的根基,我不會讓它動搖的,至少陳逸兄長他們也應該知道,所以我才讓他們留守弘農而不是去曹陽城。”張慕又說道。
他當然知道弘農和曹陽城孰輕孰重,弘農郡是司隸的中心,如果這個中心點發生了動蕩,整個司隸將會成為那群教徒的主戰場,從中心四處蔓延,直到吞噬整個大漢中央。
靠,又少了一段!齋書苑.zhaishuyuan.,最快更新
“主公可真是殫精竭慮……”陳逸嘆道。
“怎么說?”王騰問道。
“主公說,寧可讓我們苦,也決不能讓百姓苦,那群教徒的心本意是好的,但卻被利益蒙蔽了內心。”陳逸說道。
“你都知道了……”王騰說道。
日,沒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鐘記住,齋書苑(.zhaishuyuan.)。
駕——
在二人出行的途中鄧展一直都在懷疑背后有人跟蹤,可是他還是沒有發現異常,這讓鄧展十分奇怪。
其實這種心理在鄧展這個劍客內心中是很正常的,但是越是如此,越代表了什么東西,而張慕也有些和他一樣的緊迫感。
“你感覺到了嗎?”張慕問道。
“主公啊……屬下一直都在盯著周圍,可沒發現什么東西啊。”鄧展有些摸不著頭腦,敵人究竟在哪兒呢?
張慕默默地抽出在腰間的短刃,這柄短刃是楊伯親自打制的暗器,在危急時刻可以近身搏戰。
鄧展只聽到了陣陣風聲,這風總是伴隨著一種聲音而吹動,好像是風聲掩蓋了對方行進的聲音。
唰——
張慕還是不自覺的拔出了劍,他總感覺今日有人非得見他一面,否則他是不會走的。
“出來吧,別躲著了。”張慕走了一步對著一片枯木叢說道。
此時正是夜間,天雖寒冷,但是周圍有一種熱浪在不斷沖擊著周圍人,這使張慕更加相信這周圍肯定有人。
刷拉拉……
“嗯?”鄧展見那枯木叢中有人影出現,做出進攻姿勢準備迎戰。
不過那人好像并沒有惡意,一步步走來,那身影越來越近,直到靠近他們五十步左右的時候,鄧展的雙眼能看到他的些許模樣。
根據他的行動快慢,他已經推敲出來了……
“主公,此人應該便是那老者。”鄧展觀那人行動有些緩慢,且身形有些彎曲,應該就是那個老者了。
“嗯,我知道了,準備……”張慕小聲說道。
那人遮上面部,戴著斗笠,乍一看像一武藝高強的俠士,再一看……這也不像啊。
“你來了……等你好久了!”老者說道。
“晚輩拜見郎中令,許久不見,慕甚是想念。”張慕作揖行禮道。
“君侯不必多禮,老夫年過古稀,當不得君侯的禮。”老者說道。
“老大人可都告知一聲大人的真實姓名?”張慕問道。
“一游山玩水的野人罷了。”老者笑道。
“也罷,老夫道號南華,你應該聽說過我……”老者詭秘一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
張慕先是一愣,這南華究竟是為何如此而為之?按道理他不應該去幫朝廷官員吶?
“多虧道長相救,慕甚是感激。”張慕拜道。
南華什么也沒說,站在那里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他好像在想什么,但卻又在想究竟告不告訴他?
索性,張慕直接快步靠近南華,南華使了一道幻術讓張慕停滯不前,南華的手段果然高明。
“君侯莫慌,老夫有一事相告。”南華說道。
“道長請講……”張慕被南華拖住,也只能聽著他說的話了。
“巨鹿張角,性情浮躁,若無法將其拖回正軌,殺他便可。”南華說道。
“道長這是為何?”張慕又突然問道。
“我只是來執行一些任務,你就不用操心了,這本書是《太平要術》的最核心部分,也是破這本書道術的秘訣,若無力回天,你可用此書殺死張角。”南華說道。
“謝過道長。”張慕拜道。
說完,南華化為一縷清風而去,鄧展也覺得不可思議,傳聞南華老仙鶴發童顏,有經天緯地之術,天地變換,無所不能,只不過他的救世辦法太過極端,讓同行的道人都有所不恥。
張慕也頗懂南華的用意,他也是沒辦法控制這個局面,也只能讓張慕親自出面去解決這個無法解決的問題了。
“主公?”鄧展問道。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見過他。”張慕小聲說道。
“屬下謹記于心。”鄧展點頭道。
“來來來,客官來看一看啊,上好的女兒紅!”
“哎喲~公子來啦,快翠仙伺候著~”
光和七年二月三日,太平道教教主在他們的大本營巨鹿發起了一場浩浩蕩蕩的游行運動。
這件事情也被朝廷得知,并且派出鎮壓兵馬前去鎮壓游行,結果非但沒有鎮壓成功,其鎮壓軍隊也被策反參與到了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之中。
這讓朝廷十分擔憂,照這樣下去非得出事不可,同時也發現了天下各州郡宣傳太平道教教義的教徒,各地官吏想鎮壓卻無力反抗。
此時,張慕等人也已經進入兗州地界,剛剛抵達陽城縣就已經有流言傳開說冀州巨鹿縣太平道盛起,不日大漢將會被顛覆的消息。
更有意思的消息是那群教徒竟然公開喊起了他們的口號叫: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讓漢王朝內部十分動蕩,流言所說的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別想那么多了,該來的終究會來,所謂流言只是傳聞,實際的要看看那群教徒有沒有能力抗衡大漢。”張慕說是這么說,但是事情已成定局,該發生的還得發生,與其這樣還不如先靜觀其變,等待這場暴風雨的來臨。
二人找了家客棧后先住下了,可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背后一直有人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