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張慕等人沒有喝醉,楊伯倒是被這個場景喝了個大醉,貌似是長期的孤獨讓他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昨天的夜晚,讓他開心了很久,恐怕,也就只有這一晚了,當眾人散去后,有人對張慕交代了實情,楊伯積勞成疾,沒剩幾天了,看起來他的身子骨硬朗,但是,這些匠人們為了楊伯的健康安全,在他熟睡的時候,讓郎中給他看了看,結果發現了楊伯身患惡疾,命不久矣。
這個消息的確來的很突然,貌似是楊伯已經知道了自己將會命不久矣,所以昨天才又如此的舉動吧?但是楊伯的話昨天讓他字字銘心,不僅如此,又將楊伯這幾十年以來他制作的裝備和物件都畫成了草圖,避免讓這些東西失傳,
這些天張慕有必要親自去楊伯的家去探望探望他,出自張慕已經把楊伯當做了自己的父親的心理,他應該去照顧楊伯,何況他在軍中的威望和官員們的威信是十分的高的,
“起這么早?”荀言被張慕的動作驚醒,看著他坐在臥榻發呆的樣子,應該是又出了什么事。
“楊伯積勞成疾,命不久矣了。”張慕喃喃道。
“你聽誰說的?”荀言也被這一消息徹底驚醒,也起身詢問張慕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工匠營屬官李維。”張慕無力地回答道。
“怎么會這樣?能治嗎?”荀言問道。
“哎……郎中看了,無果。楊伯的每天勞累,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每天高負荷工作,讓他身體徹底沒了支撐,現在也只是短暫的做做樣子。這些天我打算天天去看望他,別讓他再去工匠營再工作了。”張慕說道。
荀言點了點頭,的確該這么做,楊伯是弘農官兵和官員們的支柱,也是張慕起兵以來眾人的主心骨和元老,他要是死了,大家的支撐又何在呢?張慕的支撐又在哪兒?
早上,張慕來到了太守府,得知那邊的進展還沒有突破,開始有些著急,為何著急,當然是何進那邊的壓力,他們施加的壓力讓張慕根本抬不起頭來,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讓張慕陷入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受到外界給他的壓迫感,從而產生無力感。
澠池縣令的嘴硬,也讓趙彬束手無策,招數使盡,也沒有任何突破,他開始繞著彎轉進突破,從他的家人開始突破,不僅如此,又以何進的前途為例子,他注定是政治的犧牲品,身為大將軍卻一直想篡奪權力,邊軍軍權不說,而且還把手伸向了地方,究竟意欲何為?誰也不清楚,現在清楚的是,何進要向中央伸手。
澠池縣令依舊不為所動,趙彬徹底沒了法子,但是澠池縣那邊又出了問題,不僅是澠池縣那邊的問題,大陽城那邊也出了問題,不少官員反應內部有變故,結果一查一大把,全都和何進有關,這就有意思了,既然都和何進有關那就通通抓起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傳令!把那些人統統抓起來,讓監政司統一處理。”張慕令道。
“喏。”
就這樣,命令一下達,弘農又掀起了一場激烈的角逐,那是何進和張慕暗中的角斗,張慕把那些潛藏在弘農下轄縣城的官員通通抓了出來,共有十多個人,全都是在各個縣城擔任縣丞和將軍的。
但這些人很明顯的是做過準備,他們應該是被何進統一的命令強行暴露,即使是上刑還是以家人來逼迫他們說出來弘農下轄隱藏的官員,他們都一個字不說,這么一來張慕就把矛頭又指向了澠池縣令,謊稱他們全都交代,
“這是他們所說的,你不說我也可以給你定罪!”趙彬拿著假證據往澠池縣令的臉上一拍,這下他開始慌了。
“哼,少來這套。”澠池縣令叫道。
“那我們就談談何皇后的問題吧。”張慕突然說道。
“跟她沒關系。”澠池縣令隨口一說,暴露了一個關鍵點,既然跟她沒關系,那么就是和何進有關系了。
“不對吧,那些信你不會想賴賬吧?”張慕拿著一堆書信,這些的確是從澠池縣令家找到的,也是澠池縣令一直和何皇后暗通款曲的一個關鍵性證據。
“這不可能!別想套我話。”澠池縣令的眼神很明顯已經散亂,看來和何皇后還是有關系。
張慕笑了笑,又拿了幾個鐵證,一個是御賜短刀,一個是詔書。
那些可不會偽裝,圣旨更不會偽裝,這些東西讓澠池縣令徹底沒了希望,全讓他們給搜出來了。
“我明明放在了地板磚下,你們怎么可能發現的!”澠池縣令叫道。
“哼,你能想到的我們也能想到,你還真以為我傻嗎?審你審了這么多天不會去找證據?”張慕問道。
這下,澠池縣令徹底沒了希望,一五一十地把他最近想要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也不再避諱,直接把他潛伏在弘農的事情都給招了,他的任務是負責控制澠池縣的經濟和兵力,而大陽城和下陽城那邊則是陸續控制。
由于新安縣那邊根本動不了手,所以他們就打算孤立新安縣,把邊章孤立出去,只要把新安縣從弘農中間斷開,這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新安縣了。
“哈哈哈,就這點兒伎倆?實話告訴你吧,澠池縣我們控制了。”張慕說道。
“控制……控制!!”澠池縣令怒道。
“你們吶,呵呵呵……”張慕笑道。
眾人開始進入了一個關鍵時期,那就是把他掌握的信息全都交代出來,只要交代了出來,就能把弘農城內所有隱藏的何進的黨人全部抓出來。
趙彬帶著人開始向各地延伸,監政司的人也已經開始向弘農各地開展了暗查工作,不僅如此,影潛衛也已經開始協助監政司的探查,監軍司為了探查軍中有無奸細,也開始了正面監察,一個個全都查了個遍。
至少,絕不能有漏網之魚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