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自成正在吃飯的時候，收到一個噩耗。
“什么？！炮隊的300門紅夷大炮遭到了明軍騎兵的襲擊，一門都沒有剩下。炮隊和護衛部隊也死傷慘重。我軍的后方，又怎么會冒出大股的明軍騎兵？”
李自成一腳踢翻報喪的傳令兵，氣得暴跳如雷。
……
一個時辰前。
吳三桂率領2萬精銳的關寧鐵騎，在蔣鋒的引導下，避開了闖軍各路探馬的視線，就在闖軍百萬大軍的附近伺機活動。
而李自成卻一無所知。
蔣鋒就是一個隱形的偵察兵，時不時游蕩在戰場上，密切監控闖軍的一舉一動。
“有大都督在，我們想輸都難。”吳三桂望了一眼身旁一名騎在馬上，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目露敬畏。
這個人打扮的就好像星球大戰里面的西斯，看上去充滿了神秘與詭異的感覺。
“吳三桂，有一支打著闖軍旗號，運輸大批紅夷大炮的隊伍，正在前往李自成的大營。帶領你的手下，立刻出發，務必吃掉這一伙運輸紅夷大炮的隊伍！”
從黑色斗篷里忽然傳出了蔣鋒的聲音，聽在吳三桂耳朵里，不怒自威。
“卑職遵命！”
黑色斗篷人一馬當先，跑在騎兵隊伍的最前面，為關寧鐵騎帶路。
吳三桂一步都不敢落下的跟在他的身后。
策馬奔騰揚起的風調皮的掀起了黑色斗篷人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龐。
正是蔣鋒。
半個時辰后，關寧鐵騎的2萬精銳彷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了行動遲緩的闖軍炮隊的跟前。
闖軍為了運輸300門紅夷大炮，動用了上萬兵馬進行護衛。
但是這些護衛部隊，不光人數比關寧鐵騎少，絕大多數還是步兵。
又并非老營的精兵，戰斗力低下，被2萬騎兵一個沖鋒就打崩潰了，丟下滿地的尸首，還有對李自成而言命根子一樣的300門紅夷大炮，狼狽逃竄。
“迅速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蔣鋒騎著高頭大馬，越過吳三桂對關寧鐵騎發號施令。
所有人望向蔣鋒的目光都充滿了和吳三桂一樣的敬畏。
無人敢不聽蔣鋒的命令。
吳三桂和他的部下，也第一次見識到了蔣鋒可怕的戰斗力。
之前的戰斗，蔣鋒揮舞長劍，一個沖鋒下來，他一個人就殺了不下500名闖軍士兵。
笑傲江湖世界絕頂高手的功力，用來對付普通人，哪怕對方身上穿著堅固的鐵甲。
也抵擋不住蔣鋒輕輕的一劍，連人帶甲被劈成兩半。
凡是蔣鋒所過之處，刮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闖軍被殺的膽寒，一見蔣鋒策馬而來，無不抱頭鼠竄。
蔣鋒殺闖軍士兵，看在吳三桂等人的眼中，就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騎兵們開始把闖軍遺棄的傷員挨個一刀捅死，從倒了一地的敵軍尸體上拿走有用的東西。
散碎銀兩、銅錢、兵器鎧甲、干糧……
這些都是錢，可不能白白浪費。
不過蔣鋒肯定看不上這些東西，那就便宜關寧鐵騎好了。
最珍貴的戰利品。
300門紅夷大炮。
被蔣鋒拿走了。
蔣鋒一個念頭，就把屬于自己的戰利品收入了無限大的空間里。
“吳三桂，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話音剛落，蔣鋒就變得面無表情，不再發出一言一語。
“恭送大都督。”
吳三桂知道，蔣鋒已經離開了，留在馬背上的，不過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肉身。
除了最開始從朱由檢那里得到的肉身，蔣鋒又奪舍了幾個被錦衣衛捕獲的建奴細作，現在已經擁有了不止一具肉身。
肉身在沒有被蔣鋒使用的時候，就和電影中的終結者T800差不多，只能按照蔣鋒預留的指令行動，呆板木吶，隨機應變的能力幾乎沒有。
留在關寧鐵騎中的這具肉身，更多的作用，是作為一個人肉電臺，方便蔣鋒降臨，給吳三桂交代任務。
蔣鋒不想把吳三桂變成奴隸。
也不想收他當雇員。
畢竟，他在原本的歷史上背叛了漢人，是一個可恥的民族敗類。
而能夠給他蔣鋒當雇員，哪怕是奴隸。
都是莫大的榮耀。
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吳三桂不配。
……
“闖王，請三思而后行啊！”宋獻策苦苦勸諫再次暴走的李自成。
300門紅夷大炮，是上百萬闖軍唯一的攻城火力。
在過去的戰斗中攻破了無數的城池，為闖軍立下了汗馬功勞。
結果用來攻打北京，一炮未響，就全軍覆滅了。
李自成氣昏了頭，又要不管不顧的派出大軍，朝著防御堅固的北京莽過去。
“軍師，我該如何是好？”李自成好不容易壓了壓心中沸騰的火氣，向宋獻策討教。
“闖王，300門紅夷大炮就算落入了明軍騎兵之手，他們也是帶不走的。
臣判斷倉促之間，明軍最多把搶來的紅夷大炮就地掩埋在了附近，我們可以派出大批人馬，在炮隊遇襲之處展開搜索，興許能找回這批紅夷大炮。”
宋獻策分析得頭頭是道。
他確實是一位有能力在歷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謀士。
正常情況下哪怕關寧鐵騎有2萬兵力，也是不會帶上繳獲的300門紅夷大炮。
這批累贅會拖慢騎兵的機動力。
帶上了笨重的紅夷大炮，騎兵還怎么做到來去如風？
要么破壞。
要么掩埋。
奈何明軍有蔣鋒，被搶走的紅夷大炮是注定找不回來了。
“有道理！”
李自成的獨眼瞬間一亮。
“闖王，不可放任這股明軍騎兵繼續游蕩在我軍后方。闖王，請派出大批探馬，一定要找到這股明軍騎兵，消滅他們，不能讓他們威脅到我軍的糧道。”
宋獻策眼中閃著寒光。
“我會把這件事交給李巖和紅娘子去辦。”李自成對軍師言聽計從。
“闖軍大營那邊，派出了數以千計的輕騎兵，以十幾騎為一個單位，往四面八方策馬而來……唔，探馬？”
“又有一支人數1萬的騎兵離開了闖軍大營。”
“還有一支10萬人的步騎兵混合部隊，朝著之前運輸紅夷大炮的隊伍被襲擊的地點趕來。”
李自成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蔣鋒看在了眼里。
蔣鋒露出了又有生意上門的微笑。
他放過了那支尋找紅夷大炮的部隊，盯上了探馬和1萬人的騎兵部隊。
探馬就是現代的偵察兵。
而偵察兵都是由一支部隊的精英組成的。
闖軍也不例外。
殺一個探馬，比殺10個普通士兵更劃算。
1萬人的騎兵部隊，絕對是闖軍老營的精銳。
步兵不值錢。
騎兵是寶貝。
能夠當上騎兵的，也只可能是闖軍的百戰老兵。
如果能夠滅掉這支騎兵，絕對比滅了10萬步兵更令李闖王心痛。
何況蔣鋒還認出了敵軍的將領是李巖和他的老婆紅娘子。
那就更沒有放過的道理了。
有了決定后，蔣鋒瞬間降臨自己那具布置在關寧鐵騎中的肉身，指揮吳三桂再次展開作戰。
凡是遇到的探馬，一個不留，通通消滅。
闖軍探馬：“每一次都是2萬關寧鐵騎打我方的十幾個騎兵，這不公平！”
一個時辰后。
因為有蔣鋒開掛，每一次都是突然襲擊，哪怕是闖軍精英組建的探馬，也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一個都沒從關寧鐵騎的手中跑掉。
“不對勁！我方派出了上千的探馬，除了寥寥無幾的幾騎回來報告沒有找到明軍騎兵，其他的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回來復命！”
李巖不愧是闖軍的傳奇名將，察覺到了有巨大的危機正在向自己襲來。
“夫君，也許是你多慮了。”
紅娘子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是帶兵打仗的女流。
古代戰爭中探馬發現敵人后來不及跑路，被敵人滅口那是常有的事。
但是鋪天蓋地撒出去上千探馬，都被敵人滅口了，一個都逃不回來。
紅娘子是不相信的。
實際上李巖也不相信。
在冷兵器時代，這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
但明軍有蔣鋒。
不可能也能變成可能。
“把剩下的探馬都撒出去。”李巖的左眼皮跳得越來越兇。
“報告李將軍，我們已經被敵人包圍了……”
五分鐘后，派出去的探馬就回來了一個人，被十幾支利箭扎成了刺猬，話還沒說完就果斷倒地死亡。
李巖：“……”
紅娘子：“……”
麻痹，還要你報信？
明軍的大股騎兵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并且從四面八方團團包圍了闖軍的1萬騎兵。
李巖苦笑一聲：“干得漂亮！明軍的統帥是誰，我要會會他。”
紅娘子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這一回被宋矮子坑慘了！他不是說明軍騎兵最多只有幾千嗎？這哪是幾千，幾萬還差不多！”
“老娘這一回要是能活著回去，非讓宋矮子再矮上三寸不可！”
“娘子息怒，敵人殺過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戰斗結束。
蔣鋒騎著馬，左手提著李巖，右手提著紅娘子，把失魂落魄的倆人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吳三桂跟前。
1萬闖軍騎兵，被悉數斬殺。
李巖和紅娘子，是唯一的兩個俘虜。
倆人癱倒在地，望著蔣鋒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降臨人間的惡魔。
蔣鋒一個人，就殺了3000騎兵！
要不是被蔣鋒非人類的戰斗力嚇壞了，李巖和紅娘子，又怎么可能活著淪為戰俘？
1萬闖軍騎兵又怎么可能一個都跑不掉，全部淪為了關寧鐵騎的刀下鬼？
蔣鋒面帶和善的笑意，目光環視四周。
周圍的關寧鐵騎全部低下了頭顱，這些刀頭舔血的漢子們沒有一個人敢和蔣鋒的目光對視。
“我有那么可怕嗎？”蔣鋒的嘴角玩味的翹了翹，伸手摸了摸下巴。
日頭西落的時候，李闖王正在吃晚飯，又接到了今天的第二波噩耗。
派出去偵察的探馬部隊，幾乎全軍覆滅！
李巖和紅娘子統領的1萬精銳騎兵，全軍覆沒！
李巖和紅娘子被俘虜，裝在了一個大鐵籠子里，此刻就掛在北京的城墻上，面向上百萬闖軍免費展覽。
“傳我將令，進攻，給我進攻！不惜一切代價，我今天就要進入皇宮，剁了狗皇帝和蔣鋒，把他們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李自成都憤怒到，連宋獻策都不敢規勸的地步了。
就差那么一點，李闖王都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