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占領了一大片地盤,鬼子卻不得(敢)屠殺一切平民或者手無寸鐵的人員,直接廢掉了“三光政策”之類的戰法,這樣的后果就是敵后抗日根據地的發展速度猶如吹氣球。
不能(敢)虐待勞工,讓掠奪日占區資源的效率下降了50都不止,而開采資源的成本上升了100(歷史上是往死里奴役勞工,不惜以人命換資源,反正死的也不是日本人。現在使用勞工需要給報酬,要提供衣食住行,更要保障人身安全……等等,把開礦的鬼子惡心的夠嗆)。
戰場上打了勝仗也贏不起,因為要背上戰俘這個大包袱。
皇軍必須給被俘虜的上百萬國(正面角色)軍士兵提供衣食住行,不能打罵,更不能拿來給新兵練刺刀,生病了還必須提供救治……等等,如果稍有怠慢,就等著被《日內瓦公約》重拳出擊吧。
皇軍的后勤保障在歷史上就是一塌糊涂,現在迫于《日內瓦公約》,還要養活上百萬放不得更殺不得的國(正面角色)軍戰俘,又不敢以(燒)戰(殺)養(搶)戰(掠),令糟糕的后勤更是雪上加霜。
更悲催的是物資緊張,皇軍的士兵可以挨餓,甚至活活餓死在前線,但是戰俘絕對要吃飽,否則就是虐待,到時候《日內瓦公約》又要給戰俘出頭,讓皇軍倒霉。
皇軍:“我曰你娘的日內瓦!”
整個日占區,皇軍除了虐待棒子,還有鬼子,誰都虐待不了。
要不是國民政府一如既往的騷操作,皇軍可能已經不敗而敗了,不要說37年以后的占領區,恐怕就連偽滿都保不住。
有《日內瓦公約》在背后撐腰,抗聯并沒有迎來歷史上的悲慘局面,反而越發壯大。
鬼子在偽滿屯了上百萬的關東軍,還有數以百萬計的武裝移民,不是用來防蘇聯的,是防抗聯的。
不能隔斷人民群眾對抗聯的支持,日偽想要剿滅抗聯,永遠都只能是一個戰略規劃……
關東軍:“不能把賊匪和當地人的聯系切斷,賊匪就是永遠都剿滅不干凈的,光靠叛徒不頂用,我也難啊。”
中國戰場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把皇軍歷史上用來打美國,打東南亞的力量給吞食得干干凈凈。
而鬼子給敵人造成的損失,相對于歷史上,卻只相當于零頭。
戰火在全世界范圍燃燒,但在中國戰場雖然同樣激烈,波瀾壯闊,相比較國外,卻要文明的多。
鬼子束手束腳,疲于奔命。
估計再打幾年持久戰,哪怕沒有美國大兵,沒有美國的原子彈,皇軍也要像垃圾一樣,被從中國的領土掃出去。
因為《日內瓦公約》,整個中國,汪先生之流的主義壓根就沒有市場,到處都洋溢著抗戰必勝的信念。
即使是敵占區也不例外。
在鬼子的鐵蹄下,有一個叫安邱的小縣城。
這里有一家名為“鼎香樓”的飯館,做得一手好驢肉大餐,在當地非常有名。
這天,鼎香樓的孫掌柜,接到偵緝隊賈隊長的通知,從鬼子那邊領回了兩面正中間有一坨紅的白色旗子。
“誒,孫掌柜,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食客問道。
“我看他們沒得做了!
這不,賈貴讓我過去領旗子,不去就又要把我關到偵緝隊的牢房里。
呸!”
把手中的膏藥旗遞給伙計蔡水根,吩咐他找個地方收起來,孫有福沒好氣的回答。
“關就關唄,我們可是正經的小老百姓,受《日內瓦公約》保護,借鬼子和賈貴一萬個狗膽都不敢對我們亂來,何況他們還要管飯。”
食客笑道。
“說的也是。可我放心不下鼎香樓的生意呀,不然非去偵緝隊的牢房里吃垮他們!”
“對了,這兩面膏藥旗是什么意思?”
“歡迎皇軍勝利凱旋!”
“從哪兒凱旋呀?”
“從陰曹地府唄!”
孫掌柜在食客的旁邊坐了下來,“我和你說,我琢磨著,他們覺得能活到今天,就算是勝利凱旋了。”
“哈哈哈,確實是這樣。”
食客大笑。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在孫掌柜起身要去忙其他事的時候,一個客人走了進來,一下就吸引了鼎香樓內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此人穿著一件從沒見過的黑色款式的衣服,大概是洋人的服裝,令小縣城的諸位開了眼界。
當然,之所以吸引了鼎香樓內所有人的目光,除了這人身穿的黑色洋裝,還和他肩膀上蹲了一只穩如老狗的黑貓不無關系。
眾人不由得暗地里尋思,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貓訓練的如此乖巧聽話。
“這位爺,您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放好膏藥旗,回到鋪面的蔡水根,滿臉都是笑的迎了上去。
蔣鋒的目光,在蔡水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微微點頭,表達敬意。
這個蔡水根并不是真正的跑堂伙計,甚至就不是蔡水根,真名趙華,十四歲參加八路(當時怕隊伍不收他,謊稱自己十六歲了),身手矯健,文武雙全,精明強干,謙虛謹慎,干練隱忍,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任務,頗得上級賞識。
組織上派他去頂替真正的蔡水根,以鼎香樓東家的外甥的身份潛伏到那里,悄悄打探情報并與組織聯系。聰明機智、深藏不漏、膽大心細的他,是個將敵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卻頗得日偽賞識的地下交通員,公開身份為鼎香樓的少東家,大伙計,總是默默地保護著孫友福、楊保祿、齊老太太等人。
當然,也因為他是如此的出色,造成了《二號交通站》的金寶同志,遭到了絕大多數觀眾的嫌棄,讓《二號交通站》的評價遠遠不如第一部的《地下交通站》。
對于出生入死的抗日志士,即使以蔣鋒的偉大意志,也會對其尊重。
“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給我端上來。”
環顧了一圈店內的食客,看到來吃飯的人比電視劇中要多,店內只剩下一張空桌子,蔣鋒笑了笑,對蔡水根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