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看到“孤山梅莊”四個字,絲毫沒有驚訝。
任盈盈卻是一臉迷茫。
因為,這個叫做“孤山梅莊”的地方,她非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令狐沖站在一旁,終于忍不住說道:“吸星大法……莫非,這位任姑娘是魔教中人?”
柳眉瞬間倒豎,任盈盈“嗆”的一聲拔出短劍,指著令狐沖道:“我日月神教的名頭,豈能任由你這等宵小侮辱?”
令狐沖面色如常,看不出絲毫驚懼的神色,一道冷冷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看著任盈盈,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任盈盈心中暗暗佩服,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氣勢便平和了不少,只是手中的短劍卻遞上去少許,鋒銳的劍刃已橫在令狐沖的脖頸處。
做出此種舉動,任盈盈是想驗證一下,這個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的青年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淡定如斯。
楚平輕哼了一聲,來到二人面前,淡淡道:“你倆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又何必相愛相殺。”
“什么!”
二人瞬間瞪大了眼珠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嘆道。
來自令狐沖的怨恨值5!
來自任盈盈的怨恨值5!
橫了令狐沖一眼,任盈盈滿臉不屑道:“就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脾氣還又臭有硬,我堂堂的日月神教圣姑,怎能看上這種人?”
令狐沖也是哭笑不得道:“我令狐沖堂堂七尺男兒,雖被逐出了華山派師門,但是又豈能與魔教妖人為伍?再說,我心中已有所屬,豈能移情別戀?況且,自古正邪不兩立,我令狐沖怎會看上這個魔教妖女?”
輕嘆了一聲,楚平冷笑道:“但愿你們二人,今后不要后悔!”
“后悔?就算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任盈盈也不會看上這個家伙!”
“楚師弟,你切勿再亂點鴛鴦譜了,我是斷然不會跟這魔教妖女發生任何瓜葛!”
楚平搖了搖頭,看著系統界面少的可憐的怨恨值,一時間竟頗有些悵然若失。
剛才,如果不是任盈盈用耳光將他打醒,說不定現在尸身都已經涼透了。
在清醒的那一剎那,楚平便把系統背包中僅存的兩枚洗髓伐骨丹全部吃了下去,這才把身上的劍傷治愈的七七八八。
從今往后,楚平不得不稍稍改變一下策略,不能再肆無忌憚地尋釁挑事了。
至少……等身上再積攢上幾顆能夠救命的洗髓伐骨丹再說。
沉吟了片刻,楚平看著令狐沖,說道:“大師哥,你覺得自己的面子重要,還是性命要緊?”
微微一怔,令狐沖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性命要緊。面子……沒了可以再掙回來。性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楚平點頭道:“既然你這樣想,那就給這位任大小姐賠個不是。”
“什么?”令狐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不解道:“為何讓我向她道歉?”
楚平冷冷道:“普天之下,只有吸星大法和少林寺的易筋經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內傷。如果你不道歉,這位任大小姐不準你同行,那你就只能寄希望于少林寺的易筋經了。”
臉上浮現出尷尬而又復雜的神色,令狐沖顫聲道:“我的內傷,真的有法可治么……少林寺的易筋經乃是武林至寶,即便是少林寺的內門弟子,也未必有緣修煉。至于魔教的吸星大法……我只是略有耳聞,難道也可以治愈我身上的內傷?”
楚平點頭道:“這是風太師叔親口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令狐沖一聽到楚平提到風清揚,神色頓時變了,顯得恭敬無比。
猶豫了片刻,令狐沖突然一咬牙,對著任盈盈雙手抱拳道:“任……任大小姐,令狐沖乃是一介莽夫……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任大小姐……海涵!”
令狐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幾乎要把滿嘴的牙齒都給咬碎了。
自然,少不了又為楚平貢獻了一大波怨恨值。
俏臉微微一揚,任盈盈輕哼了一聲,顯得極為得意,擺手道:“沒事……沒事,本姑娘從不與粗鄙小人斤斤計較。”
任盈盈這一波神助攻,又讓令狐沖產生了一大波怨恨值。
楚平微微一笑,拍手道:“好了,既然大師哥已經道歉過了。那么,該輪到任大小姐向大師哥道歉了。”
秀眉微微一蹙,任盈盈的臉色登時變了,冷冷道:“楚平,你這是什么道理?本姑娘憑什么對他道歉?”
楚平輕蔑一笑,沉聲道:“就憑這本笑傲江湖曲譜是大師哥送給你的。”
嘴角一翹,任盈盈不屑道:“那又如何!現在,曲譜里隱藏的秘密圖譜已在我身上,你能把我怎么樣?”
楚平笑道:“圖譜在你身上又如何?你知道‘孤山梅莊’在哪兒么?你知道這座莊園里有幾位莊主?他們又是什么脾氣秉性?擅長的武功都是什么?想要救出你爹爹,只能智取,不可強攻。否則……嘿嘿!你總知道什么叫做狗急跳墻,什么叫做玉石俱焚吧?”
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任盈盈呢喃了半天,怔怔地看著楚平,道:“你不是都答應我了么?要用我爹爹的吸星大法來做個交易……”
楚平冷笑道:“小爺我剛才心情好,就隨口答應你了。現在,你不肯向大師哥道歉,我的心情差的不得了,突然又想改主意了。反正,我也不急于修煉什么吸星大法,大可以穩扎穩打。至于大師哥的內傷,如果真的傷重不治,死便死了,與我又有何干系?”
來自任盈盈的怨恨值5!
來自令狐沖的怨恨值5!
楚平看著系統后臺提示的一大波怨恨值收益,心中卻是暗暗焦急。
弄了半天,二人加起來才提供了100點出頭的怨恨值。
這個刷怨恨值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完全滿足不了需求啊……
“好!”
豐腴的紅唇在極度氣憤下微微地顫抖,任盈盈圓睜著一對微紅的杏眼,恨恨道。
話音剛落,兩行清淚竟從她潔白無瑕的臉龐上流淌而下,答應道歉這件事,顯然讓她的內心遭受了極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