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路,比剛剛那條路略微繁華,路上有不少過路群眾,目睹了白松追犯罪嫌疑人的一幕。
“小偷,別跑!”白松喊道。
白松這一喊,很多人一聽說是抓小偷,好幾個年輕的男子躍躍欲試,其中一個年輕人直接轉移了原本散步的路線,想堵截這個男的。男子看到這個情況,速度稍滯,一下子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匕首。原本想上前的人立刻退后,路上的幾個女生看到了,尖叫起來躲到了兩旁。
男子回頭看了白松一眼,他的體能已經消耗過半,直接拿刀揮舞了兩下,想嚇退白松,緊接著又跑進了一個小區。
這個小區比剛剛那個小區更灰暗,是個類似于大光里那樣的老舊小區,除了中間那條路有路燈,其他的地方都是黑的,而男子慌不擇路,就跑進了一個黑漆漆的路里。
白松此時心里安定了一些,這里他也熟悉,這是一條死路。
白松直接從腰間拿出了手電筒,警用強光手電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附近數十米的范圍,也照到了路的盡頭。
男子一眼就看到,路的盡頭是不通的,繼續跑了兩米,就轉過身來,舉起了匕首。
“放我走!井水不犯河水!”男子聲音低沉,此時的他,頗像一只受傷的豺狼,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松,白松把手電聚光,燈光直接打到了男子的眼睛上,男子吃痛,揮刀前砍。
本來想上前的白松遲疑了,往后退了兩步,這么上實在是太危險了。但是這次燈光的閃爍,讓白松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自己找了四五天的搶劫案嫌疑人!
男子用手臂擋著眼前的強光,看到白松后退,知道白松沒有什么武器,就拿刀沖了過去。
白松輕嘆了一口氣,拿出了警用噴霧劑,小聲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孩子啊...“
男子右手拿刀,左手臂放在眼睛前上方,白松則直接從下往上,斜向上對著男子的臉按下了警用噴霧劑的開關。
警用噴霧劑,又叫警用辣椒水,主要成分是高純度辣椒提取素,大學老師在講警械使用的時候,曾經評價過這一款警械,簡單來說,“能迅速控制局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以一對十,問題不大,即便是噴到胳膊上,也會形成極強的灼燒感,面部更不必多提。這東西,最好用的時候應該是夏天一群人光膀子打群架的時候,一個警察上去一噴,全部躺下慘叫。
此時,白松有心算無心,男子的臉上,迅速地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男子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整個臉部又疼又癢,就好像臉上被撒了一大把辣椒,緊接著又被撒了一大把花椒一般難受,直接扔掉了刀,雙手捧著臉,痛苦地大叫了起來。
“何苦呢...”白松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慢慢上前,用腳把男子扔下的刀踢到幾米外,把男子按住,從后面抓住他的兩只手,上了一條束縛帶。
這個男的比剛才那個能跑,但是身子骨就差遠了,在臉部的疼痛下,他拼命地想用手去搓臉,還是被白松把雙臂掰到了身后,用一根白色的高強度塑料束縛帶捆住了。白松怕不保險,把剩下的那一根也捆上了。
“我#¥你#,啊啊啊,放開老子!”男子疼的在地上要打滾,被白松輕松地按住。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現在每叫囂一句,都可以給你加幾年刑!”白松心情很好,拿嫌疑人開起了玩笑,誠然不至于會每句話加幾年刑,但是被捕后辱罵警察,寫入案卷中確實會很容易讓法官在酌定范圍內考慮加刑。
男子此時也逐漸說出不來話了,渾身抽搐,猙獰慘叫,附近好幾個居民樓的群眾打開窗戶看了,也有個別人報了警。
很快的,派出所的警察來了,王華東那邊已經搞定了,看到白松這里沒事,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只是這個哥們實在是太慘。
白松倒是一點都不心疼,當這個男的向警察舉刀沖過來的時候,他應該感謝白松手里沒有槍...
不過噴的確實是有點多,揮發的東西都讓他感覺有些辣眼睛。
一起把這個男的放入囚車的后面,所里的警察用證物袋子把刀收了起來,白松不由得跟幾個警察囑咐了幾句:“他身上都是辣椒水,碰完他不要直接碰臉,注意洗手。”
王華東跟著所里的車,押解著兩名犯罪嫌疑人回去了,白松把自己的警械收拾了起來,自己一個人上了停在旁邊小區門口的桑塔納汽車。
不得不說,雖然天氣寒冷,但是這一會兒抓了兩個人,還經歷了尖刀的威脅,白松上了車之后,頭上還是冒了汗,他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
白松的手在額頭上擦了一半,腦海中好像突然冒出來“叮咚”一聲…
額,手上好像還有沾著的辣椒水,這個低濃度,手沒啥感覺...但是臉...
白松的想法,與額頭角質層傳遞到神經細胞的神經遞質,同時傳到了大腦皮層的痛覺反射區...
“我C......”白松想用袖子擦,及時止住了,強忍著火辣辣的疼,下了車子,到了旁邊一個店鋪,借用了洗手間。
這東西非常難洗干凈,白松用肥皂洗了幾遍手,也不敢用手擦額頭,而是抽出了一點廁紙,沾了水,擦了好幾遍額頭,擦的時候也是非常的疼,過了幾分鐘,這才緩解了大半。
“呼...呼...”白松脫下了外套,把里面翻了出來,抱在了懷里,重新回到了車上。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白松自己都無語了,這個...抓搶劫犯難道不是好人嗎...
顧不得多吐槽,他直接把車開到了三木大街派出所。到所里的時候,所門口還停了一輛120,站在所門口都能聽到里面有人慘叫,白松心里平衡了很多。
“哈哈,你過來了,這小子路上說喘不上氣,所里就給他叫了120,還在里屋清理呢,估計得難受幾個鐘頭。”王華東在門口看到了白松:“誒?你額頭怎么回事。”
白松聽著里面嫌疑人的聲音,擺了擺手,“嗨,不礙事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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