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政委都懵了,這一招他著實沒有防備。
學生們也看傻了,還可以這么玩?
不過,大家也因此有了一個大概的推論,就是這個房政委,真的很強!
不由得,幾個男生的眼神里都泛著渴望。
“你下去也行,不過,以后可能就沒有這種機會了。”房政委也是很了解白松的性格,直接說道。
白松身形一頓,糾結了。
房政委肯定是指點他,這個他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在這么多學生面前被虐的很慘,太丟人了。可房政委這么一說,他也明白了過來,這可是難得的一對一指點機會。
喬師父那里的東西,大部分是軍隊的東西,用在公安工作中短板還是很多的。而類似于擒拿這種最實用的技戰術,白松反而是剛剛入門的狀態。
倒不是說這樣和房政委交手一次,就能進步很多,但是發現一些自己的短板,對白松來說很重要。他現在日常遇到的情況都沒什么好手,自己哪里有缺點自己都不知道。
擒拿...應該不會太痛吧...
想到這里,白松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政委,討教。”
“好!”
“白探長牛P(破音)”下面的學生紛紛喊了起來。
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學生們激動了,就連這些特警們,一個個也很激動。
看得出來,人家特警就是比刑偵總隊這邊要重視這次的工作,派了一名政委和兩名大隊長過來,此時下面的特警全都圍到了近前。
特警也不是說官職大水平就高,說起來,這兩個大隊長的水平還趕不上自己手下的強將,但是房政委是一個高手這卻是公認的事實。當初房政委從下面的支隊提拔上來之后,可是真刀真槍地跟好幾位練過,無論是槍法還是技戰術,都是頂尖的水平。
“好。”房政委架起雙手:“看看你最近的進步。”
白松心中瞬間一沉,這是他第一次和房程對壘,一上來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在某個行業浸淫時間久了之后,眼光也會變得很毒辣,此時便是如此,房政委往那里一站,手勢一起,在白松眼里就沒了一點點破綻,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白松突然感覺到這一幕有點眼熟啊!
前天,他們五人把學生隊伍欺負了一頓,結果轉過天來就被特警地的隊伍欺負了一頓。今天說好了來找茬,結果又是相似的劇情。
剛剛和學生對壘的時候那種輕松的感覺蕩然無存,僅僅是對峙的這十秒鐘,白松就感覺微微見汗。
擒拿主要是下盤穩,上盤快準狠,手法非常多,有“72拿”之說。
房政委一上來,就是用了“纏”法,雙手勢要抓住白松的胳膊。
以白松對房程的了解,只要抓上他的手腕或者胳膊,就一定出問題。比如說,“分”法里面的幾個動作,可以輕松的將白松的手指關節脫開。
人體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很怕受傷,基本上任何傷都能降低整體戰斗力,這可跟游戲里不一樣。游戲里照著手指打一梭子子彈也會死人,但只要有一滴血就有完整戰斗力,這個跟現實完全不同。
就在這時,白松的膝蓋前側傳來劇痛!
他輕視了擒拿對于下盤的攻擊,房政委一個蹬踹,白松根本沒反應過來。
剛剛這一整套的動作,總共也不過三秒,白松喘著氣,用力往后撤了兩歩,低頭看了看護膝。
房程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等著白松恢復。
這類護具都是棉質和纖維質地,類似于膝蓋和下檔等部位會有一定的高強度塑料,但是此時明顯護膝的強度不夠高,白松揉了揉發現塑料應該是碎了。
“沒事吧?”房政委看到白松的動作,愣了一下。
“沒事。”白松死死的咬了咬牙,“繼續。”
第一個回合受此重創,白松面色不太好,再做起手動作的時候,就有些著急了。
房政委眉頭有些皺,他沒想到白松這么弱,只能收了收力度,再看白松,就感覺白松漏洞百出。
這哪行?房政委輕輕搖了搖頭,一個錯步上前,直接和白松交上了手。
白松和房程斜對面站著,房程左手出手,被白松用左臂格擋,但是抬臂的高度過高,身體重心就有些不穩,房程果斷右腿向前,格擋在了白松的右腿處,把白松的右腿扣住,然后用自己的膝蓋頂住了白松的膝蓋。這個角度,房程頂的位置是白松膝蓋的側面,只要他用力,是可以直接把白松的腿頂傷、甚至直接壓折的!
白松吃痛,身體就要側倒打滾來避免接下來的一擊,但是手部已經被控,根本倒不下去。房程看到白松的面色,想到剛剛已經傷了這個膝蓋,于是便卸了力道,手也松了一下,給白松一個側倒的機會。
倒地不是什么大問題,在擒拿和馬伽的對壘中,順勢倒地打個滾屬于卸力技巧,但是就在房政委松懈的一瞬間,他突然發現白松的左手力度大增,身體也以右腿為軸逆時針轉了六十度,本來側對著的膝蓋變成了正對!
有詐!這小子賣慘!
想到這一點的房程下意識要防守,但是左臂一時間也沒收回來,白松的力道也足夠大!用力后拽的時候,白松的右肘轉瞬即至!
如果是房程不松懈的情況下,白松想完成剛剛那個角度的轉換是不可能的,在這個過程中早就摔那里或者腿部受傷了,但是就這短短的半秒鐘,他便完成了蓄謀已久的一擊!
下意識地防守胸口,房程立刻感覺有些不對!白松這個角度自己還沒有站穩呢,這一肘怎么會有力度?他還沒做出最好的打算,只見白松的肘擊根本就沒有直接懟他。
“咬牙!”白松低吼后的一瞬間,抬肘,擊在了房程的下巴那里。
房程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但還是感覺下巴的防護墊那里傳來巨力,然后整個人腦袋暈暈的,戰立不穩,他剛要強行清醒過來,白松松開了一直繃著力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