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對夫妻相處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徹啊。”柳書元意有所指。
“這位同學,你是想孤獨終老嗎?”欣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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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書元瞬間被暴擊。
失蹤案,沒人報案的情況下,有的甚至兩三年警察都不知道。
白松再次確認了一下整個九河區的失蹤案,最近幾天都沒人報案。
“那這種情況,你都是怎么辦案的呢?”欣橋托著下巴,看著白松。
本來白松都想無為而治、直接撤、有線索了再來搞,被這么一說,立刻就認真思索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看王亮那邊有沒有進展。
正想著,有人敲門,接著一個服務員探進來頭:“您好,我們中午這邊該休息了,您這邊還加什么菜嗎?”
“不加了,我們這就走。”白松揮揮手,讓服務員先離開。
服務員走了之后,白松道:“咱們先離開這邊,我想去古文化街轉轉,現在沒頭緒就不要硬想,吃完飯,散散步。”
“對,權當帶弟妹旅旅游,這邊古文化街還是挺不錯的,相聲說的也很好。”王華東點了點頭。
都不是第一年當警察了,沒有人是藏不住事情的。
收拾了一下東西,白松去了吧臺,掃碼結了賬,帶著大家一起離開。
“夠新潮的,都開始用掃碼支付了。”王華東道。
“都2015年了,這都不會豈不是落伍了?”白松倒是沒當回事,“不得不說,移動支付是真的挺方便的,現在逐漸地都不需要帶現金了。”
“是啊。”王華東道:“時代進步了,估幾年帶著手機出門,什么都有了。”
“嗯?”白松突然想到:“咱們去查一下李杰的轉賬流水,不會驚動什么吧?”
“我看行!”柳書元立刻點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經偵總隊查,就別去銀行了。”
白松之前在辦理笛卡金融案的時候,和經偵總隊的曹支隊等人很熟。經偵總隊全是經濟案件,哪個都涉及大量的轉賬。加上這是總隊,權限非常高,很多案子在這里就有銀行的授權點,直接就能查一些東西,比銀行還快。
近年來,不光是經偵總隊,各個派出所都逐漸放開了一些系統。比如說,有些ATM轉賬是24小時之后才能到賬的。假如被騙了一定的金額,去附近的派出所就可以緊急止付。
當然,網銀、微信、支付寶這種實時到賬的,誰也攔不住這筆錢。贓款進入騙子的賬號后,幾分鐘之內就能倒好幾手。
像這種情況,如果一家一家銀行慢慢查,永遠也追不上,就需要經偵總隊和刑偵總隊的反詐平臺有著更高的權限,可以隨時看一些流水信息。
華東驅車,大家很快到了這里。
路上,白松給王亮說了一下,讓他關注一下白松小區門口湘菜館那附近近半個月的監控。
“這就是我曾經學馬伽術的地方。”白松還是很懷念的,給欣橋介紹道。
“也不知道教你的這位是不是比我們搏擊課老師誰厲害呢。”欣橋好奇地四周看了看,門口一整排的律所倒是很搶眼。
華清大學的搏擊課老師,很多也是奧運水準,top2大學的任何師資都不能小覷,白松就沒回答這個問題,跟門衛說了一下,車子就開了進去。
“你在車上坐會兒,我上去一趟。”白松囑咐完,帶著王華東兩個人上了樓。
“跟小說里一點都不一樣。”欣橋抱怨道:“小說里不都是靠細節就能把所有線索串到一起嗎?”
“你這警校畢業的還信這個啊?”柳書元問道。
“不是,她是覺得她男朋友是小說的男主人公。”孫杰笑道。
“靠,這該死的狗糧。”柳書元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因為這個事情糾結過。
一般來說,普通人找不到對象叫單身狗,柳書元這種沒對象叫單身主義。從來都是他調侃別人,包括給華東介紹對象啊什么的,他自己從來也不操心。
到頭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白松和王華東下了樓,就看到柳書元在那里要抑郁了。
“怎么了這是?誰欺負你了?”白松有些好奇。
柳書元一臉幽怨的看了看趙欣橋,他從來沒嘗試開口和趙欣橋反駁過。好家伙,法學博士,說得過人家?
不過他是真的羨慕了。他知道趙欣橋就是內心之語,并沒有炫耀也沒有可以表達什么這才讓他更為難過。
“欣橋,你又說人家了?”白松問道。白松知道剛剛在飯店欣橋的那句話已經傷害到了柳書元,不過還沒等趙欣橋回答,白松立刻轉向了柳書元:“誒,我忘了,你不是有娃娃親嗎?你這不能算單身狗,你雖然沒對象,但是你有未婚妻啊。”
“你...”柳書元差點被氣吐血。
柳書元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談?
老爹不讓!
有個另一個家族的女孩,比柳書元小一歲,明年從國外讀研回來。兩個家庭前幾年就商量過此事,但是倆孩子都忙,一直沒見過面。
柳父和柳書元說了,在此之前不許談。明年等那個姑娘回來,兩人見面聊聊,行的話自然是好事,要是不行,那就允許柳書元自己去找。
這種做法其實很常見。豪門也不是說為了孩子的未來去逼迫這孩子去找自己不愛的人,而是不讓孩子為了一個灰姑娘就愛的要死要活。
先給孩子一個標準,讓孩子看看。看看同樣優秀的,顏值、氣質、談吐、三觀、涵養都相近的人能不能讓孩子有好感。有的話皆大歡喜。沒有的話,孩子再去找,也不可能找比這個差的。
所以,灰姑娘最多嫁個拆遷戶這類有錢人,真正的二代,是幾乎不可能的。最多就是玩,到最后要分手了,男的就把責任一推:“對不起,我爸死活不讓。”
這個事被白松他們吐槽了好幾次,在這個層面上,其實白松等人也不可能真的理解柳書元。
“還是富二代好。”王華東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一刀扎得我...”柳書元都想打人了,發現他也許應該可能大概打不過白松,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怎么樣了?有結果了嗎?”孫杰看著兩撥人聊起來沒完,過來打斷道。
“來這邊查真是正確的,通過李杰的轉賬記錄,和他的財產走向,我發現了很多問題。”白松拿出一張紙,“我們車上談。”
現在手機支付越來越方便,越來越多的信息都集中到了移動端,自然也都是有記錄的。
通過這個,白松發現了王亮找到的視頻下,那個當天和李杰在一起的女子的信息,而且通過系統比對,確定是一個人。
這是個來自杭城的男子。
沒看錯,這是個男的!
“這真是一個人嗎?”欣橋看著兩張照片,心里五味雜陳,這不給家鄉露臉啊...
“是一個人。”白松點了點頭:“身份證號碼都沒換,也沒有更換性別,就是男的。”
“身份證號碼還能換嗎?”欣橋表示她學了這么久的法律,這個居然不知道。
“身份證號碼除了出現了錯誤、重號之外,特殊情況下也可以改,只是公安機關幾乎不可能同意。但身份證倒數第二位,男子是奇數,女子是偶數,如果手術更換性別了,就可以把身份證倒數第二位改一下。”白松想了想,“不過需要提供合法有效的醫學證明。”
“額...”王華東聽著感覺渾身一涼:“白松你怎么這么清楚?”
“我當過戶籍所長啊。”白松理所當然。
“好吧,所以這個女...這男的也是高手了。”王華東看了一會兒,感覺看不出偽裝,應該是攝像頭的角度不太行。
“能直接收錢的,也不是什么能人。”白松道:“但是,這個男扮女裝的人,三天前,剛剛坐上了飛往版納市的飛機。”
“去邊境了?”柳書元立刻道:“李杰呢?是不是也去了?”
“沒有,不然的話,早就看到購票記錄了。”白松搖了搖頭。
“這么遠的路,也只能坐飛機了”,王華東想了想:“不知道什么情況。”
“確實,咱們這里距離邊境很遠,坐車不太現實。”柳書元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
白松嘆了口氣:“你們怎么回事啊?天華市難道不是邊境城市嗎?”
“嗯?”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雖然是這里距離南疆省遠得很,雖然說旁邊是內海,但是別忘了,這也是港口城市啊。”白松道:“通過船只,很容易就能離開海岸線。”
“現在天華港應該查的很嚴格吧?”孫杰質疑。
“最嚴的兩個月已經過去了。”白松意有所指。
大家都紛紛點頭。
想到哪里算哪里,白松又和王亮通了電話,讓王亮把目光多放在港口方向。
每次秩序的重新建立,都不那么完美。
“所以咱們聊到現在,到底知道這是什么案子了嗎?”欣橋好奇地問道。
“木有。”白松理直氣壯。
此時的白松,頭上頂著一行字“現有資料不足。”
趙欣橋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她覺得有意思的原因就是她覺得白松可以搞定。
白松不說話,接著看轉賬記錄,柳書元則負責和王亮在對接。
二十分鐘后,幾條新的線索就出來了。
首先是從與李杰接觸的這個偽娘這里,發現了他與一個人的轉賬記錄。這個人就是在李坤那個工地現在還上班的人。
其次是,王亮那里也發現了這個偽娘穿男裝時的一部分活動軌跡。
目前基本上可以認定,李杰的失蹤,跟這些人有關,跟文物有關。
想到這里,大家又到了古文化街。
在管理處那里,通過警官證,白松看了看這整條街的監控,確定了當天李杰去了哪家店鋪。
還很幸運,李杰確實是進了一家店鋪,而不是散攤,不然基本上沒法找。
這種事人家老板很不愿意公開的,古玩行當其實挺復雜的,因為太多的東西來路談不上正。收完東西老板就藏起來收走了,不可能繼續大搖大擺擺在店里賣。第一是有風險,第二是如果賣家知道賣少了再回來找,就說被賣掉了,對方也無計可施。
這種事白松沒經歷過,但是用屁股想也是這般,只能找這當地的社區民警幫忙。白松對這個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他必須要得知是怎么回事。
通過當地認識的人,白松很快地帶著社區民警找到了這一家店鋪的老板,交流了一番,才知道這個李杰賣的是一件清代的瓷器,算是非常硬通的貨物了。
清代的民間瓷器價格不是很高,而且因為存世量大,基本上都有官價,利潤空間不大,增值空間也不大。
李杰的這個瓷器,賣了4萬塊錢。
這種東西不太需要考慮來路,如果是漢唐的東西,那基本上全是挖出來的,而清代的瓷器,確實是存在很多傳世的。
但是,這個老板說,他之所以給了個非常公平的價格,是他從李杰那個激動的狀態里,感覺到李杰肯定還有硬貨沒拿出來,所以想提前交好一下。
敢開鋪子收古董的,沒有一個是簡簡單單的人物,察言觀色那是人間一絕,掌柜的相信自己的眼光,李杰必然還有重寶。
當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用老板的話說,那個表情就好像是土夫子從什么地方挖出來元青花瓷一樣。
得到了這個線索,白松好像明白了什么,沒有和老板多說話,帶著隊伍出去了。
“這個我感覺越來越扯淡了,就李杰,他憑什么?”王華東第一個表示不服。他的家世,還是了解一點古董的,更知道古玩市場不可能真的隨便淘到真寶貝,尤其是不止一件。
如果這里是大山省了,運氣就是好,能從自家院里刨出來(雖然也不是你的),但是至少說得清楚。天華市去哪里刨?
天華市的土地,大部分是黃河沖擊出來的,難不成黃土高原把文物都沖過來了?
其他人都看不懂這個事,白松卻仿佛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