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白松一語成讖,他隨便看了看,還真有個自己認識的人。
“你看那個矮個子沒?就是看著賊眉鼠眼,花臂男后面那個,那是我參加工作以來,第一個抓的人。”白松道:“沒想到都放出來了。”
“這么巧啊?”欣橋來了興趣:“你給我講講。”
“那時候我和王亮都剛參加工作,當時我們倆總是去網吧上網,王亮玩游戲賊菜...哦,就是我們正好又一次在廁所堵了這個人,看他有問題,就要抓他,他被我的氣質所震懾,就要逃跑,被我們二人合力拿下。”
“???”欣橋一臉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的表情。
白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也沒什么事,就細細的講了講。
“這種人這么快就刑滿釋放了嗎?”欣橋問道。
“你是學法律的你還問我...”說到這里,白松就有些想吐槽的:“這事情怪你們,我感覺國內的法律判刑越來越少了。”
欣橋突然就不說話了。
這確實是個趨勢,國內很多學者,在不停地為免除死刑而四處奔走。
白松前一陣子看到最新通過的《刑法修正案九》,把集資詐騙的死刑就給去除了。死刑的罪名越來越少。
不僅如此,很多學者就認為西方的多正確,我們也該學習,不應該有死刑...
白松也是學法律的,而且司法考試分數很高,但是他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想說:“讓那些專家找個基層派出所出警三個月,什么毛病都改過來了!”
“所以,她這是又跟了新的大哥了嗎?”欣橋問道。
“不見得是好事,這小子之前就是賣仿真槍什么的,我們后期沒查到真東西,也沒查到動能達到標準的東西,按理說他一個通緝犯,最終判刑會回到原籍的,現在又跑到了天華市,這不是正常現象”,白松想了想,摸出手機,讓王亮去查一查這個人。
傅彤半個多小時就出來了,看樣子狀態不太好。
“這個姚鑫是真的挺可憐的,唉...”傅彤是第一次和姚鑫長時間地進行交流,“我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子,感覺她比上次狀態要差。”
“看守所可不舒服,她這種人在這種地方難免受欺負。”白松想了想:“用我和管教說一聲,照顧她一點嗎?”
“算了,我感覺不是受欺負的事。”傅彤道:“再怎么說,她也是個殺人犯,在女監室里也沒多少人敢惹她吧?不過這也是好事,上次我見她的時候,感覺她還是斗志昂揚的,看樣子還有心氣呢,現在冷靜一點也不是壞事。”
“也好。走吧,我請你們吃午飯去。”白松道。
“行啊,我叫了鐘明,一起。”傅彤答應道。
“好,那得我請客了。”白松道。
欣橋母親做手術的時候,是白松幫忙聯系的鐘明,找的鐘明的老師,現在大家關系很近,但白松該請客還是請客。
但是車子剛剛啟動不久,白松就接到了王亮的電話。
“就上次咱們抓的那個小子,我看了一下,剛剛刑滿釋放沒多久,前天就坐火車來了天華市。”王亮道。
“前天來的?這么快就跟本地的混混們搭上線了?這也太快了吧?”白松有些不解:“查一查他的軌跡。”
“嗯,行,對了,白松,有一個新線索。”王亮道:“那個箱子,他們徹底拆解分析了,郝鎮宇師傅和華東等人忙了不少時間,發現了一個特別細微的線索。就是這個箱子的外殼,有兩圈鐵屑,非常非常淺薄,但是通過試劑已經做了出來。”
“這能說明什么?”白松一時間倒是沒反應過來。
“根據郝鎮宇師傅的觀點,這個箱子估計不是嫌疑人在家里存放了一段時間的箱子,倒像是被廢品收費站回收后,拿鐵絲捆綁在一起的,后來是這個嫌疑人去廢品收購站那里買了一個。所以現在,周邊的分局和派出所都開始查廢品收購站了,咱們查不查?”王亮問道。
“查!這必須查,這種線索可不能放棄,當初李某那個案子,不就是在趙國峰那里找到了鐵桶的線索,最終才影響了破案嗎?”白松道:“我還真認識一些收廢品很多年的!你把那個鐵絲的痕跡照片拍下來,我們去查。”
“啊?弟妹怎么辦?”王亮沒想到白松這么激動。
“跟華東說一聲,借他車子用用,我把車子留給她倆,我打車回去。今天鐘明也在,我就先不管了,這個案子有這種線索,誰查到不就是誰的嗎?”白松道:“你們等著我。”
“行吧,誰和你談戀愛算是倒了霉了,我就不該和你說...”王亮吐槽了兩句:“你別著急,我先慢慢查你說的這個小子的情況。”
“行。”
掛了電話,欣橋表示已經習慣了...
誰讓自己找個這樣的對象呢,沒辦法。
白松在西靜區,這邊很偏遠,他開車把二位美女送到了鐘明那邊,接著就打了個車,去找王亮他們,上了車白松還給王亮打了個電話。
“嘛呢掰掰,這么著急。”司機師傅問道:“您是警察啊?”
白松和王亮聊天的內容司機聽了幾句。
“嗯,搞個案子,這不著急過去嘛!”白松道:“不過師傅您慢慢開,安全第一。”
“還真是警察掰掰,挺好”司機閑聊道:“對了,早上我還看新聞,介現在是粵南還是哪兒的,有個逃犯懸賞一百萬,您講話,就介個,要是我能提供介線索,真能給我一百萬?”
“那肯定能,還能給你保密。我們自己人抓了沒有懸賞金,您提供就有。”白松道。
“我還是算了,就是想想。”司機師傅哈哈笑道:“不過您好真別說,就我們這一行,還真有配合過警察抓逃犯的。我之前一個兄弟,開租子就是為了玩,他就曾經提供了線索,抓了一個逃犯,不過我介兄弟不差錢,獎金都沒去領。”
“那可真不是一般人物。”白松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