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家都要離開這個公園了,被人喊住,大家便回頭看了看。
只見一名身高1米75左右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往這邊走著,孩子捂著手,好像是受傷了。
“什么事?”白松問道。
“剛剛是你們誰給了我兒子鞭炮了!我帶著他看他大伯來,就怕他玩鞭炮,一塊錢都沒給他留,你們居然給他鞭炮!”男子把小孩的手亮了出來:“你看,手都炸破了,你們就這么走了?”
“啊?”柳書元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查看了小孩子的手,發現確實是被摔炸了一下,不僅有破皮,而且黑乎乎一片,他嘟囔道:“這么大的孩子,不應該啊”
摔炮理論上是六歲以上孩子玩都沒事,白松這種調皮的,三四歲就敢玩。對白松來,唯一的問題就是小時候買不起多少個。
“什么!”男子一下子提高了聲音:“他這么小,誰讓你給他提供鞭炮的!”
“走吧,帶他去醫院看看,我給付醫藥費。”柳書元有些心疼孩子,如此道。
“大過年的,大年初一去醫院?晦氣!他大年初一就流血,這一年的運氣都沒了,你你賠錢!”男子喊道。
“那你,賠多少好呢?”柳書元摩挲著手指,微微一笑。
“一萬。”男子看著柳書元年輕,而且像是有錢人,最關鍵還是外地人,張口就如此道。
“哦,一萬”,柳書元點了點頭,看向白松:“白隊,敲詐勒索一萬夠追刑了吧?”
“早就夠了。”白松淡定地點頭。
“哦,那行。”柳書元看向男子:“走吧,跟我去銀行,你再嚇唬我一下,我就給你錢,一萬,一分錢不會少。”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男子有些驚異,“我不嚇唬你們,我就是要我兒子的賠償。”
“一萬啊,我手頭哪有錢,走啊,去銀行,給你。”柳書元道。
“你身上有多少錢?”男子看了看四周。
柳書元翻了翻口袋:“一毛錢沒有。”
“那你剛剛怎么買的鞭炮?”
“正好花完了。”柳書元一臉淡定。
“你!”男子道:“你等著,我報警。”
“好。”
男子氣急,直接報了警。
白松倒是覺得挺有意思,他好久沒和派出所民警打交道了
不多時,一個民警帶著一個輔警過來,問清楚了情況,就開始給柳書元做工作,意思是四個人湊幾百塊錢差不多意思一下,大過年的誰也不容易云云。
柳書元才不管這個,就一分錢沒有。
警察讓其他三個人給柳書元湊點錢出來,但是白松等人紛紛表示沒錢。
這讓警察都無語了,因為柳書元的行為派出所管不了!
柳書元把鞭炮送給10歲的孩子,確實是欠妥,但這些都是威力很小,而且上面寫著適合8歲以上兒童使用的東西。這要是在老家農村,父母看到孩子這種情況,按理孩子沒事就不會在意,但是這男的矯情,大家也就陪著他,反正中午也沒事。
即便柳書元的行為不對,這也不是治安問題,而是民事問題。孩子的父親其實要一點賠償,或者要一二百營養費,柳書元都無所謂。但既然如此,就耗著唄。
尤其是柳書元,早上吃的肥腸,也不怎么消化,一點也不餓。
男子有些著急了,他還急著去大哥那里吃午飯呢
耗了半個小時,男子沒轍,帶著孩子悻悻地跑了
“你們哥四個也真是,看你們也是大城市來的吧?他那個樣子,給200不就解決了?費這么半天功夫。”警察隨口道。
“您來之前,他找我要一萬。”柳書元道:“您來了他就改口了。”
“一萬!”警察點了點頭:“那你剛才怎么不和我?”
“了也沒意義,又不能真構成敲詐勒索。”白松搖了搖頭。
“小伙子還挺懂的。”警察點了點頭:“行了,我們走了,過年好。大過年的,這人也夠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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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過年好!您慢走。”白松微笑著看著警察二人離開。
自始至終,四人也沒表明身份。
“走吧,回去吃飯去,下午還要開會呢。”王華東肚子都開始抗議了:“這半個多小時浪費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食堂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不浪費”,白松道:“剛剛這個事其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
“你是以后要謹慎一些嗎?”柳書元若有所思。
“他是讓你別老做好事,當爛好人,你那摔炮你自己全放了不就是了。分出去多麻煩。”王華東道。
“都不是”,白松搖了搖頭:“這種事純屬于我們預料之外的,那個男的看著還挺精明,但是實在是愚蠢。這件事告訴我一個道理,就是不要小瞧對手,但是也不能低估了一些人的愚蠢。”
“所以?”華東感覺白松意有所指。
“所以,我突然感覺,那個‘教主’,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實也是愚蠢的。他讓這些信眾去死,但是總會有端倪,而且,他有沒有可能奉行一個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松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就在林陽市?”孫杰所有所思。
“你們看”,白松拿出手機地圖,“昨天的滅門案,和三起自殺案件,都距離林陽市不太遠,而且都沒了現金。所以真的存在這種可能,他就藏在林陽市,而且手里至少有十幾萬現金。”
“玩‘燈下黑’這條路嗎?”柳書元若有所思:“所以,根據他前面的所作所為,我感覺,他確實是有一定的內部消息渠道,只有這樣他才敢玩燈下黑。有可能有一些內部人員都被他洗腦了。不見得是警察,很可能是保潔什么的。”
“嗯?”白松一把抓住了柳書元的肩膀。
“怎么了?”柳書元驚了,難不成,早上摸白松的腹肌,白松他
“這些天,公安局內部對我們來了這件事最清楚,而且一直都了解動向的人,有且僅有食堂的廚師們!”白松顯得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