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地方會有臭味,真特么服了,你說我今年本命年,是不是就真的犯沖!”說這話的,是一個小帥哥,正是之前和白松在服務區見過的那個寶馬車主。
“你說你急什么啊,頭暈就吸點氧氣啊”,另一個頭發略長的男生道:“不要急不要急。”
“啊啊啊...真是不順”,帥氣男生道:“都是麗城艷遇之都,咱們這一路馬不停蹄就去了麗城,在這里兩三天啥也沒遇到,還差點惹麻煩。”
“你又去招惹人家有對象的干嘛啊...”長發男生道:“哎呀...”
“行了,不說這些,咱們就當出來玩了,這也不知道要等到幾點...”帥氣男生嘆了口氣。
這兩位出來自駕,也想來臧區轉轉,兩個人高反都不算太嚴重,但也有一點。這地方路況不好,寶馬三系的視野高度也不太夠,加上略微有些頭暈、彎路太多,輪胎進了溝,直接卡爆了一個。
“這地方太偏了,保險說讓咱們等,唉...”帥氣男生道:“這寶馬不是說防爆胎嘛,不給備胎,也是無語啊。”
“不是說這個防爆胎碎了也能行駛一段距離嗎?”長發男生突然道:“反正已經沒辦法要了,這里距離縣城也就十幾公里,應該沒問題吧?”
“問題是,怎么抬出來啊?”帥氣男生指了指自己和朋友的胳膊:“卡住了,千斤頂不好用啊。”
第二天一大早,狀態恢復了差不多的白松主動申請開車,準備帶著欣橋逛一逛這里的普達措國家森林公園。
早上天非常冷,因為是高原,這時候溫度也只有四五度,好在準備的還算充分。
車上,白松道:“我發現昨天晚上這樣...開一間房...能省不少錢...”
欣橋沒搭理他。
行駛了十幾公里,白松看到路邊有人招手求援。
因為還沒有到旅游旺季,路上車并不多,出來玩的一般都是真的比較閑的人,白松看到有人求助,就停了下來。一看就樂了,這不是前幾天遇到的那倆嗎?
“額...大哥...是您啊...”小帥哥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白松道。
“額,上次的事情,我先道歉哈...就是...車陷進去了,您能幫我們拖出來嗎...”
“行。”白松倒也沒拒絕,直接就答應了:“先說好,拖壞了一概不負責,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的。”
“那肯定!謝謝!”
白松的車子很大,欣橋都沒下車,白松拿出后備箱的拖車繩,直接就幫兩個男生把車拖了出來。
“你們車胎爆了,怎么走?”白松道:“你們出來走這種爛路,沒自己準備一個備胎嗎?”
“這車沒有備胎啊...”
“走這種地方沒有也要準備一個啊”,白松打開了自己得到后備箱:“你看,我這不都自己準備的嗎?”
白松這也是吹牛不上稅,這哪里是他自己準備的。
“額...哥,我們經驗不豐富...叫保險公司,估計是不可能來了,我直接開縣城里吧,這輪胎不要了,回縣城要是沒有配件,我就等幾天快遞。”男生道:“我實在是不想在這附近待了,怪臭的。”
“臭?”白松仔細地聞了聞,還真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這種臭味并不是腐爛的味道,是一種化工原料那種感覺。
“嗯,一小會兒沒感覺,在這里呆久了鼻子不舒服,謝謝哥了這次,我們住在縣城龍城大酒店,要是不嫌棄,晚上可以一起喝個酒!”帥氣男生倒是拉上了近乎,然后啟動車子,這就要走。
“慢點吧。”白松直接道。
上了車,欣橋看著白松有些想笑:“你看到他倆居然沒有不高興。”
“害,你這么大的美女,人家上去要個微信,總不能說就是錯,要說錯,那天也是我在廁所蹲的太久了”,白松笑道:“倆小孩子而已。”
“嗯,走吧,這邊確實是有點臭味...有點奇怪啊。”
欣橋這一說,白松也覺得有問題。
這塊的路況不太好,實際上這條路可以稱得上“縫縫補補又三年”那種,到處都有挖掘機的履帶印,附近的樹木和草地也有大量的施工的痕跡。
當然,這一小段,是路況最差的一段路,不然也不會把寶馬車陷進來。
按理說,這地方山清水秀,不該有這種氣味。白松對于化學氣味還是很熟悉的,他逐漸地感覺到有些不對,說道:“給我的感覺,這附近可能有一個化工廠。”
“隱藏的化工廠?”欣橋道:“那為什么只有這附近有味道呢?是不是他們修路的時候,有什么機油桶之類的東西倒了?”
“不是那個味道”,白松搖了搖頭:“感覺像是一些...反正很怪的味道。”
說著,白松下車招了招,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再次上了車,白松道:“那有一個可能,問題在地下,被掩埋了。”
“你這去哪里都能遇到案子嗎?”欣橋瞪大了眼睛:“什么事啊?死人了嗎?”
“不是”,白松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聞了聞:“算了,我不管了。”
“誒?”欣橋看了眼白松,“你居然不管了?”
“昂”,白松拿出手機,“我跟任總隊說一下,讓他派個人來附近查一查唄。”
“也好。”欣橋點頭。
“我感覺可能是一些化學廢物,不知道被誰掩埋到這里了。”有接著往前走了段路程,白松道。
“掩埋化學廢物到這種地方,是不是有點夸張了呀?”欣橋問道:“運輸成本太高了吧。”
“嗯...”白松想了想:“倒也是...但是這地方人跡罕至,而且估計政府沒有這方面的防范工作,說不定是走私的呢。”
“走私廢物罪?”欣橋想了想:“我還沒遇到過實際的這個罪名的案件呢。”
“誰知道呢,也可能就是之前的施工過程中排放了一些污染物質”,白松道:“我們玩我們的,交給任總去。”
白松話是這么說的,但接下來的旅途,本來有些放松的他又有點精神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