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啥呢?”白松看著王亮在那兒傻樂:“又和你對象聊天呢?”
“不是不是”,王亮隨口答道,接著把手機放到一側,不讓白松看到。
“哈?”白松搖了搖頭,直接走開了。
王亮看到白松真的走開,嘆了口氣,他知道不能接著玩了...
這群里真好玩啊...
由于誰也不知道王亮的身份,而且無人可以考證,大家對于王亮都是一種能捧則捧的態度,好聽的話又不值錢。
時間一長,王亮都有些飄了,好在他也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好話全收,套話的一概不接。
此時此刻,又有新的事情發生。
香格縣那里,有學生報警稱自己的兩個同學上山之后失蹤了。
南疆省這個地方,每年都會有戶外探險失蹤的人,不光是這里,邊境省份哪個也少不了,由于涉及了兩個學生,當地政府非常重視。
詢問了所有參與活動的同學,這些人給出了一個方向,也就是離別時這二人想去的方向。
有了這個方向,上百本地人、警察、消防等人員,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找到了其中一個人,也就是被拋棄的學生的尸體,而另外一人卻蹤跡全無。
從現場的腳印來看,另一個人行動還算是便利,按理說不可能這個情況還繼續往森林里深入。
死者身邊有指南針等物品,意味著失蹤的那個人身上還有,走錯方向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之前也說過,這個普達措森林公園幾個未開放景區也是開發過的,有的地方其實都可以通車,走幾公里肯定能看到人工的痕跡,一般來說是不容易失蹤的。
綜合以上的種種,推測這個人是怕事,跑了。
接著查了周邊的監控、汽車等情況,行蹤還是找到了一點,目前正在排查中。
其實,這個孩子真的小看了警察,因為高山非常冷,溫度只有410攝氏度,加上這個國家森林公園并沒有多少走獸,所以死掉的學生的尸體保存的非常完整,法醫隨便鑒定一下就知道是死于高原反應的并發癥,而且還被采取了一些救援方式,但均未奏效。
都是過來人,誰都明白跑掉的學生是怎么想的。高反到了比較嚴重的時候,死亡時間也比較快的,這學生肯定是看到同學不行了就往下跑,然后越來越怕,結果沒有報警。
遇到死人這種事,學生黨大多數還是會慌的。
當然,現在再找到這個學生的話,他就要擔責了。在民事上有一個原則叫“自甘風險”原則,這個前文也提到過,就比如打籃球不小心摔了一跤,其他的參與者是沒有賠償義務的。但是像這種高山翻躍之類的危險運動,組織者是有責任的,需要盡到所有的義務。
比如說這一次,這個跑掉的人多次要求一起往前,此時遇到朋友危險而不盡力想辦法,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
刑事責任不好說,民事責任(也就是錢)是肯定要承擔一部分的。
警察做事是很全面的,先找到了跑掉的男孩的父母,說明了此事。父母聽了這個,然后又自己找律師問了問,確定自己兒子確實不是殺人犯,而且知道警察不是要抓自己的兒子,便開始想方設法聯系孩子。
雖然說這個孩子有很大的問題,但這種情況與殺人犯比起來,還是差距很大的。
“這些人果然賊心不死”,白松道:“我看那個報告,香格縣最近還有搞邪J宣傳的?”
“我已經派人去抓了”,任豪道:“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停歇,永遠有人支持他們。”
“嗯”,白松道:“任總,這個案子目前形勢也明朗了,王亮進群之后,這些人的情況也都大體了解了,什么時候動手抓?”
“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任豪道:“那個頭頭,你掌握了嗎?”
“沒有,但是我今天才知道,這個頭頭是女的,因為群里聊天用的是‘她’”,白松道:“這隱藏的真夠深的,這意味著當初在天華港口和天華的健康醫院的錄像里的人,都不是正主。”
“你這么相信這里的這個女的就是正主?”任豪反問道。
“和這些人對接,派個小嘍啰怕是不行”,白松道:“今天晚上有個機會,他們可能會見面,但是群里說的是‘老地方’,這個咱們就不掌握了,今晚,咱們這邊?”
“技術上沒問題”,任豪點頭:“那有這個機會就別放過了,即便是詐我們,也得觀察一下。話說,你們進去這個號,這么快就得到了如此之高的信任度嗎?”
“我剛開始也懷疑是在詐我們,但是聊得還真的是不錯,很多線索都完全不帶避諱的”,白松道:“就日常聊得那些,雖然都不是直接提到某些,也有一些簡單的暗語,但基本上都夠判刑了,所以是真的把我們當成自己人了。”
“你編瞎話能力這么強?”任豪一驚。
“額...”白松道:“這叫心理學...”
“你這些我都信”,任豪道:“但我們不能小看我們的敵人。要知道這些天他們搞了很多大事,設計了各個方面,人才是真的不少,前期可以說把當地公安都搞的手忙腳亂,好在我們見招拆招,沒有讓他們把影響搞大。這種情況,對方也有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這個節骨眼,他們的群里突然進去了一個人,不可能每個人都不懷疑吧?”
“有道理”,白松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自信了:“他們制造的那次山火,我發現真的好專業。”
山火的地點、引火方式和造成的后果,都是需要非常專業的人來設計的。
別的不說,就這個水汽充足的森林,讓一般人去點把火都沒那么容易,而且最后還要恰好借助風向形成全城的粉塵現象,絕對是高人。
“那他們這么做的原因,我感覺主要是想見見王亮...”任豪道:“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要這么說...”白松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將計就計,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