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聽了燕雨的表述,真的是震驚到了。
這個辦案效率,已經高到了這個程度了嗎?可以說,讓白松帶著他的隊伍去團區進行調查,都不會有這么快的速度出結果。
要知道,整個團區有幾千人,光是偵查專業的大三、大四專業就超過500人,這種調查不可能大張旗鼓,不然這個學生偷同學一本書別人也不知道被偷了。
大學生了,有幾個書寫名字的?大一還可能,大二大三很多人到學期末也沒翻開過幾次。
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白松道:“你確定?”
“師兄說笑了,怎么會確定”,燕雨搖了搖頭,剛剛洗完的頭發往地上灑落了一些水珠,“明天再說吧,有個懷疑對象,但是后期的驗證,就得師兄出馬了。”
“行。”白松點了點頭:“早點休息吧。”
和燕雨分開,白松還有些尷尬,晚上喝的那點啤酒也徹底醒了。
回到屋里,外面的雨已經徹底停了,白松從窗戶這里往外看,院子里的警燈還沒關。估計辦案區的幾位光顧著辦案了,警燈按理說已經可以關掉了。
躺下,白松并不是很困。
今晚的勤務這么晚,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就輪到大家值班了。
目前心里還有三個主要的案子沒有完結,第一個就是小案子,關于這個書本丟失,后面的渠道問題;第二個就是在天華市遇到的那個出租車司機關心的案子,這涉及到了暗網等;第二個案子白松一直在持續關注,他到現在沒有明白這時怎么樣的犯罪形式,他大體猜得出來,應該就是張左、丁建國、霞姐背后的人做的,也肯定不在國內;第三個就是目前一直在查的果聊敲詐和電信詐騙案件。
至于克隆狗的案子,白松并不是很擔心,這個案子難度太小,不值一提。
躺著,世界逐漸安靜了下來,白松卻聽到了前臺有些爭吵聲。
按理說,今天這天氣,這個時間一般不會有多少人報警,但聽著前臺的樣子,人還不少。
這種熱鬧白松是沒啥興趣的,但他從窗戶往外瞅了一眼,發現辦案區的警察有兩個從辦案區出來,去了前臺,就感覺問題有點大了。
往窗外看了不到一分鐘,白松看到嚴政委也在往外跑,看樣子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否則嚴政委這種人怎么會跑?
白松徹底待不住了,他趕忙起身,穿上了衣服,這就往樓下跑。
下了樓,白松直接到了前臺,卻發現嚴政委等人并不在,在前臺耍鬧的是幾個打架的年輕人,此時老老實實地在這坐著。
“白警官”,值班的警察跟白松不熟,只知道是市局下來的:“你怎么下來了?”
“我剛剛聽到前臺挺鬧騰的,下來看看,怎么這么安靜了?”白松問道。
“哦哦哦,嚴政委剛剛路過,瞪了他們一眼,就老實多了。”
“嚴政委他們呢?”白松接著問道。
“我聽說是出了個命案,具體不知道。”
“命案!”白松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哪里發生命案了!”
幾個打架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慌,命案啊!他們打架鬧事,哪里見過什么人命案啊!而且,為啥后面那個漂亮的女警,那么興奮呢...
幾個人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也下來了?”白松問道。
“我剛剛也看到嚴政委跑出去了,想著是不是有啥事了。”燕雨道:“師兄我們能去吧?”
“去看看吧,幫個忙。反正咱們組明天休息”,白松從前臺這里領了一把鑰匙,跟前臺的問道:“地點在哪里?”
“誒?你們這是干嘛?”前臺的民警以為白松是下來看熱鬧的:“你倆都換制服了,能替我們組出個警嗎...忙不過來了...”
“我們替你們出命案的警情吧”,白松道:“讓組里的其他人負責別的警情。”
“啊?”前臺的民警愣了,他猜到白松可能會拒絕,但是沒有想到白松會這么說。
從市局下來鍍金的年輕人和一個學校還沒出的女學員,去出命案的現場?開什么玩笑?
不過他還是沒有直說:“雖然命案現場主力是刑警隊,但是派出所也得協調很多事,這事沒那么簡單的。”
“得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過去。”白松擺了擺手。
“行吧”,值班民警道:“一號俱樂部。”
“行”,白松拿著警車鑰匙,直接出門上了車,開車直奔俱樂部。
前臺的民警有些著急,誰知道今天事情這么多!
今天抓了好幾個偷鞋的,關審訊、看管這些人就至少需要六個警察。要知道,傳喚的時間不得超過24小時,今晚不審訊和把一些手續提前辦出來,明天就不可能去做基礎鑒定和體檢等。
除此之外,外面還有一個家庭糾紛正在解決,前臺這一波打架的年輕人目前就晾在那里沒人解決,這又出了命案,政委帶著三個人去了命案現場。
不僅如此,現在又有人報警...而目前沒有處置警情的人只剩下了前臺的這一個警察...
不得已,他只能通知處置家庭糾紛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開車去看看新警情啥樣。
什么?民警必須兩個人出警?那前提也得是忙得過來啊!
剛剛分配完警情不到五分鐘,前臺等著的這兩撥打架的人還是坐不住了,問警察什么時候給解決這個事,雙方一張口,又起矛盾了。
“急什么!你們的事重要還是命案重要!”民警大聲喝道:“打架的時候怎么不想想?等著!一會兒就有人來給你們解決這個事!”
值班民警剛剛說完,110報警臺又響了,他看了一眼,還真的是自己轄區的,而且又是個打架的警情,不得不派人去...
他看了看幾個年輕人,都想讓這幾個年輕人去幫忙處理一下打架的警情了。
實在是沒轍,他只能給值班領導嚴政委打了個電話,讓嚴政委通知辦案區的人,勻兩個出來幫忙出警。或者說,讓嚴政委命令白松二人去出警去。
現在有警不出可是很麻煩的事情,如果因為警察沒去,打死人了,警察責任可就大了。
“地址給我”,嚴政委接完電話之后,“我這邊還有三個人,我派兩個人過去。”
“啊,嚴政委,那邊的命案不用咱們派出所的人了嗎?”前臺民警很高興。
“不是,白探長他們倆過來了,這邊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走了,他在就行了”,嚴政委不想多說:“一會兒再有警情跟老馬說一聲,老馬一會兒回所里處理前臺那波打架的。”
“好的好的!”前臺民警感覺瞬間舒暢了。
一號俱樂部算是影響力很大的地方,這里爆發了命案,還是引起了多方關注的。
這個地方不僅距離城東分局近,距離部刑偵局也近。
當然,目前還沒有驚動部刑偵局,上京市公安局都沒有派人來。
白松到了現場之后,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比如說城東分局的婁支隊。
前段時間白松在反詐中心的時候,還被婁支隊邀請他和王亮過去講課了。當時主要是聊了聊果聊詐騙案件,婁支隊對白松的印象很深刻。
“白探長,您?”婁支隊看到白松還是有些不解的,他還真的不知道白松現在下派出所了。這種事分局也不可能通知他。
“我現在在下基層”,白松道:“案件的情況說一下,方便嗎?”
“方便、方便。”婁支隊立刻招了招手:“李法醫,過來過來!”
死者在1小時之前就已經死亡,報警時間是在半小時之前。接到報警后,警察到了現場,雖然死者已經沒了心跳,但體溫還沒有降低,有搶救可能。
120和警察幾乎是同時到的現場,直接把死者拉到了協和醫院。
之前提到過,協和醫院為了這個派出所轄區內。
死者被迅速帶到了協和醫院,經過醫院檢查,確定了死亡。這邊醫院說死亡了,那基本上不用等死亡通知書了,神仙也救不了了。
“死因是大量地芬尼多中毒”,李法醫跟白松說道:“是被人強行喂下的,脖子、身上有被捆綁的痕跡。死者是一名32歲的女性,東北人,身高1米68,尚未形成尸斑,目前還沒有進行尸檢,死亡原因的推斷是從癥狀和現場提取物分析的。急需解剖。”
說完,李法醫看了婁支隊一眼。
婁支隊點了點頭:“死者家屬那邊先不管了,解剖。”
“能確定是他殺嗎?”白松看了看這個會所:“我看這里的攝像頭還是蠻多的。”
“嗯,能看到有人去過她所在的屋子”,婁支隊道:“但它這個會所有很大的問題,有一條專門的通道是沒有監控的。很多會所都會這么做,而事實上,很多人都喜歡這種設計,很多有錢人,尤其是明星,特別避諱這個攝像頭。”
“所以攝像頭存在死角是嗎?”白松反問道。
“是,而且是一整條,關于這一點我們也提到過很多次,但是會所安裝攝像頭要怎么安裝,是否能達到百分之百的覆蓋率,它本身就不是警察能管的事情。”婁支隊道。
“那現場的情況呢?”白松問道。“現場情況非常復雜,遠不止一個人進來過,這個屋子很高檔,每次有人住完之后,都會進行非常徹底的打掃。要知道這里一晚上都是幾千塊錢起步,如果后面的房客發現了之前人留下的頭發都很容易和酒店鬧。這個死者在這里已經住了一個周了,這里每天都打掃衛生,但我們的勘查人員已經在現場找到了至少四個人的痕跡了。”婁支隊接著說道。
“目前的懷疑對象呢?”
“這女的家里條件應該是不錯,她父母我們已經聯系到了,現在在東北暫時過不來,在當地就算是富庶的家庭,她在上京的已經好幾年了,我看了看她的消費記錄,每個月的花費都不少于20萬,這只是暫時得到的線索”,婁支隊道:“目前屋子里提取的指紋和毛發,除了死者之外還有三個人的,這些人都有作案嫌疑,目前能確定身份的只有一個,就是死者的男朋友,今年41歲的邵大木。”
“有沒有排除自殺可能?”
“沒有”,婁支隊看了白松一眼:“雖然目前死者有被捆縛的痕跡,但是歷來這種服用非劇毒物質死亡的,都不能完全排除自殺。”
“嗯”,白松道:“婁支隊,這個事還是有些蹊蹺,最關鍵的點在于這個死亡的地方。要知道現在上京的。
(此處有亂碼,十分鐘內改正)
“那現場的情況呢?”白松問道。“現場情況非常復雜,遠不止一個人進來過,這個屋子很高檔,每次有人住完之后,都會進行非常徹底的打掃。要知道這里一晚上都是幾千塊錢起步,如果后面的房客發現了之前人留下的頭發都很容易和酒店鬧。這個死者在這里已經住了一個周了,這里每天都打掃衛生,但我們的勘查人員已經在現場找到了至少四個人的痕跡了。”婁支隊接著說道。
“目前的懷疑對象呢?”
“這女的家里條件應該是不錯,她父母我們已經聯系到了,現在在東北暫時過不來,在當地就算是富庶的家庭,她在上京的已經好幾年了,我看了看她的消費記錄,每個月的花費都不少于20萬,這只是暫時得到的線索”,婁支隊道:“目前屋子里提取的指紋和毛發,除了死者之外還有三個人的,這些人都有作案嫌疑,目前能確定身份的只有一個,就是死者的男朋友,今年41歲的邵大木。”
“有沒有排除自殺可能?”
“沒有”,婁支隊看了白松一眼:“雖然目前死者有被捆縛的痕跡,但是歷來這種服用非劇毒物質死亡的,都不能完全排除自殺。”
“嗯”,白松道:“婁支隊,這個事還是有些蹊蹺,最關鍵的點在于這個死亡的地方。要知道現在上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