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聽完,大家感觸還是不一樣的。
幾個男士自然是該吃吃、該喝喝,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聊聊這么多年辦的案子,這個事就當下酒菜了。
但是幾個女士就不一樣了,除了燕雨是真的非常淡定,其他幾位多少還是害怕的,即便是那幾個當地警察的夫人也是有些怕。
辟謠?
這個事其實挺有意思的,人與人思維方式不一樣,理性的人聽了前面的故事,再聽辟謠的話,就不怕了,心里會想的是“原來如此”,但是很多不那么理性的人,會覺得“辟謠的事很可能是假的,前面的故事都是真的。”
這也是為什么有句話叫“造謠動動嘴、辟謠跑斷腿。”
吃完飯之后,白松一行七人往回走。
白松和王亮今天都喝的不多,這人多的場合,再加上是人家請他們,不必往死里喝,所以回去的路上還是比較清醒的。
王帝是坐在姑娘那一桌的,他一個學員和白松等人坐在一起只會不自在,成為木有感情的倒酒機器,還不如在女生這一桌,這樣反而能吃飽飯。
楊璐是最怕的,回去的路上一直抱著燕雨的胳膊不放手,燕雨都有些無語了,但是甩不開。
馬寧寧自然是抱著王亮的胳膊,欣橋抱著白松的胳膊,剩下王帝一個人在寒風中有些凌亂。
這也不得不凌亂,因為一個人走路實在是太冷了!
到了酒店,今天的房間安排就出現了根本性的變化。
馬寧寧昨晚和欣橋住一間屋子,今天自然是找了自己的老公,而欣橋也有些怕,跟著白松進了屋子。
第二天。
白松昨晚喝的不算太多,想想這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第一反應就是頭疼。
他徹底清醒之后,才想清楚一件事,就是...就是欣橋這個人,其實也是不怕這些東西的。
想到這里,他心情一下明朗了,聰明的智商立刻占領了高地,大早上開開心心的出去買早點去了。
這一次東北、蒙省之行,所有人都收獲良多,尤其是幾個師弟師妹,給這一次實習活動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回到上京之后,白松單獨找燕雨交流了一番,王帝和楊璐則沒有單獨交流。
王帝和楊璐都可以當警察,但肯定都沒有燕雨專業。當然,白松知道不可能每個人都能那么純粹,而燕雨能這么純粹,主要也是愛好。
公安事業其實不是那么容易純粹的,人都要吃五谷雜糧的。
最后,白松去找了劉立峰。
這四個師弟師妹里,燕雨最適合當的是白松這類人,可以作為一個隊伍的頭腦、指揮,甚至可以說當白松的接班人,而劉立峰就是最踏實的那個,這種人不會容易被功名利祿污染。簡單的說,他不僅僅適合當警察,當軍人、消防員等等都適合,因為這種人的標簽就是“可靠”、“任勞任怨”。
白松和燕雨專門聊過劉立峰,如果燕雨以后有一天要打造自己的班底,這樣的同學說不要放過的。但這個事情燕雨并沒有直接答復白松。
關于燕雨的事情,白松也是大體知道一些的。燕雨并沒有那么自由,很可能并不會太容易當警察,即便是當了警察,也可能直接扔到部里,想去辦案就變得有些困難了。
送走了這一批師弟師妹之后,白松在派出所的工作開始變得無聊起來,他突然開始懷念之前的工作了。
無論如何,帶著小師妹一起巡邏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現在雖然他的工作還是巡警,但是師妹師弟們都走了,就只能獨立巡邏,或者帶著老賈巡邏了。
四組的人里,羅師傅和賈師傅這對CP,白松其實是都很頭疼的。
這兩個人都很有特點,羅師傅大嘴巴,嘴從來不會停下,而賈師傅就有些烏鴉嘴。
作為唯物主義者,白松是不相信烏鴉嘴的,所以能選的情況下,他還是更愿意接受老賈。
今天是正月十四,又輪到二人巡邏了。
白松看著旁邊不說話的老賈,心中越發懷念小師弟、小師妹了。
“白探長,今年這個年過的怎么樣?”老賈問道。
“很好啊”,白松道:“今年回家和家里人商量結婚的事情了,估計年底就能結婚了。”
“那是大喜事啊”,老賈很高興:“到時候你還在咱們所里嗎?婚禮記得說一聲啊。”
“估計不在這邊了”,白松搖了搖頭:“我估計會待一年,然后就回去了。到今年九月,還能迎來下一批實習的學生,和他們相處一兩個月,我就該回去了。”
白松沒有提婚禮邀請不邀請的事情,因為他不在上京這邊舉行婚禮,他就不打算邀請太多人,簡單地說就是不想收一些紅包。
“哦哦,那也還好,我看燕雨那幾個小家伙們跟著你進步了很多”,老賈說這個話倒是真心的,他在派出所這么多年,眼光可是毒得很。
這些實習生們別看已經20歲了,但真正到了派出所之后,都是雛鳥一般,啥也不是。這樣的學生其實最容易被人影響。如果帶他們的人是英模、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警察,他們也會知道警察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帶他們的人本身就是酒囊飯袋,也很容易把學生帶壞。
一般來說,在派出所分配師父的時候,派出所的領導都會安排不錯的老民警當師父,但這些人也沒有白松對學生的影響這么大。
“還行吧”,白松道:“其實大家都幫了很多,而且這幾個孩子也都不錯。”
“是啊”,賈師傅道:“誒,對了,白隊你最近忙嗎?”
“沒啥事,怎么了?”白松反問道。
“今天老杜還說呢,明天就是元宵了,咱們值班,等后天咱們休息,一起聚聚會,回頭他肯定會找你說。”老賈道。
“嗯,行”,白松道:“我這幾天都不忙。”
“嗯”,老賈道:“那就但愿明天別有什么事。”
聽著老賈插旗,白松這個無神論者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深深地看了老賈一眼,“借您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