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斌在哪里!”三位白襯衣警察從醫院門口快步走了進來,沖著門口的郗主任問道。
“在搶救室,已經脫離危險了。”郗主任來的早一點,這會兒聽說局長過來了,主動出來接。
“傷情如何?進去,邊走邊說。”楊局說著話繼續往里走。
“傷到那里了,醫生還沒說怎么回事。”郗主任聲音有點小。
“哪里?”楊局旁邊的秋局眼神一凝,示意王主任說清楚一點。
“這”,郗主任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他有孩子了嗎?”楊局眉頭緊皺,怕什么來什么!
“有的,一個兒子”,郗主任連忙說道。
“嗯”,楊局說著話,帶著另外兩位白襯衣已經到了急救這邊,這時候馬一斌已經縫合完畢,要轉入普通病房了。
協和這邊,能給轉普通病房都不容易,馬一斌并不算重傷,很多就直接要求盡早出院了。
“白處”,楊局看到白松坐在門口,主動打了招呼。
“楊局好”,白松看著這位二級警監,連忙站了起來。
“你沒受傷吧?”楊局問道。
“我沒事,就是稍微有一點點脫力”,白松晃了晃胳膊。他雖然每天運動,但是這種爆發性的進攻還是好久沒有了,剛剛絲毫不顧忌身體進行了兩番搏斗,右臂多少有點脫力。
“那你得好好休息,今天幸虧是你,我早聽說白處身手過人,這一根警棍面對兩名持刀歹徒輕松制服,果然是名不虛傳。”楊局道。
“過譽了,我也是著急”,白松道。
“馬警長具體如何,你了解嗎?”楊局看了眼病房里,幾個護士正在給馬一斌掛水。
“生命無憂,但是具體傷情…”白松也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受傷的地方不太好。”
“知道了,還是問問大夫去。”楊局點了點頭。
馬一斌是清醒的,他現在迫切的想看看自己的情況,然而醫生不允許。他這樣躺著,腿直接拱起來,頭也不能亂動,所以壓根沒看到進來了很多人,他以為就白松和自己班組里的人來了。
不多時,醫生檢查了一番,跟白松等人說道:“他運氣非常好,刀從兩個丸子之間過的,而且沒有造成脫落,一般來說康復之后不影響后續的情況。”
聽到醫生的話,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就馬一斌還是很著急:“這天殺的,捅我大腿就捅大腿,能不能準一點,媽的,差一點老子就成了新中國最后一個太監。”
“說話注意點”,白松囑咐道:“楊局在呢。”
馬一斌這才用力地抬了抬頭,看到了幾位領導,有些不好意思:“楊局…”
“哈哈哈沒事”,楊局笑道:“有精力罵人是好事,早點康復,回頭我給你請功。”
“局長我這給您丟人了啊,倆人我一個沒按住”,馬一斌有些不好意思。
“才不是”,白松道:“我遇到的那倆人,第一個明顯已經沒勁了,身上也有傷,要不然也不會被我一下子制服,這說明馬警長之前已經把這個人控制住了,若不是對方有同伙偷襲不至于如此。”
“哦?”楊局看了白松一眼,這是赤裸裸地讓功勞啊,他點了點頭:“白處是身手矯健,但馬警長因公受傷也是板上釘釘的。郗主任,回去抓緊給秋局長寫一份報告,下午討論完入會研究。”
“明白”,郗主任心領神會。
民警因公受傷這種事,局長是一定要過問的,這種事本來就不多,分局一個月也沒一起,更不要說是刀傷。
楊局、政委、秋局等人在這里待了足足半個小時,百分之百確定馬一斌沒什么大問題,才離開了這,走的時候還想去感謝醫生和護士,只不過醫生有事在忙,就感謝了一番護士。
領導們都走了,馬一斌這才開始哼哼。
他疼啊!
“白處,那倆小子你有沒有趁機幫我揍一頓?”馬一斌道。
“第一個一棍子撂倒了,骨折了好像,第二個也就是捅你那個,我和他過了幾招,說起來也算是揍了他一頓,現在也在醫院呢。不過我當時著急去看你的情況,倒是沒空和他們扯皮。”白松道:“你放心吧,他倆不可能舒服的。”
“那就好…”馬一斌接著哼哼了兩句,這時候所里的人也來了。
孔所等人在馬一斌手術之前就來了,中途離開了這邊,回所處理事情去了,這會兒忙完又回來了。
這一些人加起來得有十幾個,包括三名所里的領導和幾個組里的成員,白松的師弟師妹也來了四個。
讓馬一斌沒有想到的是,每個人來了,都得確認一下他的傷情到底影不影響忄能力…
這里面還有張寧這樣的女生,這可讓馬一斌難受死了,大老爺們這會兒一點都不嫌疼,就是有些害臊。
人體是最精密的儀器,但人體又很能糊弄,把耳朵切下來移植到胳膊上,耳朵都能“活”,當然只是這塊組織能正常存活卻不是讓胳膊有聽力。
所以馬一斌沒啥事,但是大家也不好意思繼續問。
不多時,護士就把這一大堆人趕了出去,只有白松和杜守一陪在這里面。
馬一斌看到人都走了,都快哭了:“杜哥,我這沒法活了啊,以后肯定得有人議論我…這可怎么辦啊。”
人類有兩個罵人的大招,第一是貶低男人的忄能力,說你不行,比如說你小如剔牙的工具;第二是夸大女人的需求,說你Y、D、S。
最關鍵的是,這倆還都很難辯解,不可能大庭廣眾地解釋。
馬一斌別的不怕,這個事他也扛不住,雖然是因公受傷,但是時間久了,萬一和誰鬧矛盾被人這么一罵,當時就得瘋掉。
“行了行了,像什么樣子”,杜守一是過來人:“你啊,這回可收收你的葛朗臺的樣子吧,想證明啊?國家還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開放二胎了,要個二胎啥事都不用解釋了。”
“要二胎?”馬一斌壓根沒想到這一層面。
“那你說呢?”杜守一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