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人王和魔龍蟲來營救它,塔羅心中全然是沒有半點感激的,因為它與這兩個家伙素不相識,他們肯定沒有安著好心。
更何況塔羅性情兇殘,即使它們是真心來救它的,它也能毫不猶豫的恩將仇報,反口就將他們吞噬
塔羅眼中殺機熾盛,它如今基因封印被破除,恢復了本來的樣貌,可這對它來說卻是一件大壞事。
以它如今的這副姿態在地球世界行走,絕對是隨時都有可能招惹到恐怖的東西,隨時都會有隕落的危險。
塔羅為了降臨地球世界專門花費了大代價給自己下了基因封印,本來這基因封印非常牢固的。
可明顯的魔龍蟲和尸人王動了手腳,讓它的封印徹底被破除,它又如何能不對二者大動殺機
魔龍蟲像是沒注意到塔羅的殺機,它淡淡笑道“閣下的身份我已知曉,也明白你冒著風險降臨地球世界所為的是什么,恰巧我們已經探查到了那地方的所在,那里危險重重,我們三個聯手定能得到其中的寶藏。”
塔羅眼睛瞇起“你們有資格與我合作么我完全可以逼問出那地方的所在,或是直接殺了你們,然后獨自前往。”
魔龍蟲神色自若“我這只是一具母蟲分身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更何況對于你我又怎么不會多做兩手準備那些蟲子閣下覺得好吃嗎”
此話一出,塔羅臉色微變,它想起了它吃下去的那些蟲子,除了將它的封印破除了外難道還有其他的效果
對于蟲母這種生物塔羅自然是認識十分清楚,如今的魔界中有一位魔神是蟲母
而尸人王則是道“對于那里我之前在一個地方得到過具體的資料,帶著我起碼能讓此行的危險降低三成”
無論是魔龍蟲還是尸人王顯然都做了充足的準備,塔羅緩緩點頭道“你們也算有些手段,那我們三個就聯手吧。”
塔羅的妥協沒有出乎魔龍蟲的預料,那地方對于他們任何人來說都太過重要了,如果能夠得到其中最有價值的寶物,他們將會真正的有望問鼎真正的巔峰
忽然魔龍蟲臉色變了變,旁邊的塔羅和尸人王都注意到了它的情緒變化,塔羅低頭看向它“有什么事情么”
魔龍蟲臉色略微猙獰“果然好手段,我的分巢被搗毀了”
魔龍蟲的本體無法移動,用來進攻華安省城的蟲族都是它的分巢孵化出來的。
如今分巢被毀,那些蟲族基本上都會脫離它的控制,而且分巢死亡,對于它來說也是極大的損傷,需要許久的時間來恢復。
不過魔龍蟲隨即搖頭道“罷了,等得到寶物,這些都算不了什么。”
“事不宜遲,馬上動身吧。”塔羅沒有去多問,伸出手卷住二者振動雙翼瞬間消失不見。
塔羅,魔龍蟲,尸人王結成了一個聯盟,但他們心中都清楚,這只是暫時的,見到了真正的寶藏,他們會殺個不死不休,誰能真正得到問鼎巔峰的機會最后只能各憑手段。
在一座荒山中,四處都散落著蟲族的尸體,遍地坑坑洼洼,如被核彈連番轟炸,在這之前顯然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而在荒山中央,一頭頭強大的蟲族都已經匍匐在地上,它們有的是被利刃穿透,有的身體之上透明的窟窿密布,更多的則是身體焦糊,如被天雷劈中。
在最中央的區域,則是一頭長約兩百米的巨蟲,這頭巨蟲身體肥胖,有些類似運輸蟲,卻更加巨大。
這頭巨蟲已然死亡,致命傷是頭顱,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大傷口將其貫穿,傷口的周圍則是一片焦糊。
有數人坐在巨蟲的尸身之上,人人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跡,一個干瘦的男子坐在巨蟲的尸體之上,感嘆道“還真不好對付,差點就交代在這里了。”
他旁邊的一個穿著戰甲的穩重青年一言不發,打開一盒煙點上了一根,才淡淡的道“這么危險的任務,就我們五個人,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先前發話的干瘦男子連忙點頭贊同道“如果不是磊哥,這個任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這蟲潮周圍全是強大的蟲族守護,我們不是戰家的核心成員,那些老東西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我們的性命啊”
說完,干瘦男子悄悄的看了看另外一邊靜坐著的高大男子,男子穿著黑色的戰甲,披著黑色的披風,有著一頭張揚的長發。
他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相貌談不上英俊,卻充滿了冷峻之色,尤其是一雙眼睛,充斥著毀滅與侵略性,仿佛一眼就能將一切壓迫的趴伏在地上。
長發男子并沒理會眾人的交談,只是看著滿地的蟲族尸體。
五人中最年輕的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樣無比氣憤“每次有好差事就交給戰歌去做,他輕易的就能夠收獲大功勞和巨大的威望,每次有吃力不討好的艱苦差事就交給磊哥來,若真的比起來,戰歌給磊哥提鞋都不配”
一個非常有氣質的高挑女子搖搖頭,笑道“如今華安省城掌權的是戰家,戰歌又是戰家的核心成員,他當然能夠走得順風順水,磊哥和我們都不姓戰,所以也只有拼命的打拼了,不過這未必不是好事,當母巢被我們搗毀的消息傳回城中,大家心里自然會明白究竟是戰歌有用,還是磊哥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龍”
長發男子原本冷峻的面容上難得的擠出一絲笑容,他從巨蟲的尸體上站了起來,淡淡的道“走吧,該回去復命了。”
天色漸明,已經是凌晨時分,戰歌臉色陰沉的站在大殿之外,如今城中的怪物被剿滅了個干凈,城外圍攻華安省城的蟲族也全部撤退了,危機已經解除,可戰歌心中沒半點欣喜。
“該死這次華安省城遭遇襲擊,地牢的怪物被放出,有不少逃跑了在華安省城中四處破壞,死傷上萬人,那些混蛋老家伙全把鍋甩到我身上,他們享受能量晶體的時候怎么不說”
戰歌心中在瘋狂的咆哮,地牢是他提議修建的,引發危機的又是地牢中的怪物,再加上危機開始戰歌就被困在護罩中,指揮作戰的都是其他人,這豈不是更加的突出了他這個城主的無能
戰歌深吸一口氣,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壓力太大了,稍一有點不對就會被所有人盯著,一點小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次他算是栽了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