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兄弟會」”
安娜壓著怒氣,李織衣也不敢再插嘴。
“綜上所述,你,獅心王李織衣,雖然之前對國家迫害的不輕,但是我判斷,是因為有尼米茨為首的貴族從中作梗。現在尼米茨逃竄,腐爛的貴族大多數被清理,國家也在想著好的方向發展。因此……”
安娜盯著李織衣,“對你的審判,暫時停止。”
聽到這話,他就放心了,至少暫時活命了不是?
李織衣的要求一向不高,心態也十分樂觀。只要現在死不了,以后有的是緩沖的余地。
況且,是因為“原版”和尼米茨他們搞事情,才讓獅心王被人盯上。如今換成了自己,那肯定是勵精圖治、奮發圖強、興建國家,最終達到所有獸人族的共同富裕。
當然,最關鍵的,是能托管。
李織衣心中暗笑,表情沒有控制住,安娜卻感覺他在嘲笑自己。
“你笑什么?”
“我沒有啊?”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安娜跟李織衣卯上了。
“安娜,你要相信我,我獅心王,絕對不會笑話你。”
內心:「除非忍不住」
這話就在心里爽一下就好,否則說出來,安娜又會掏出他的小斧子。
李織衣害怕安娜的小斧子,實際上,真正令人恐懼的,是隱藏在護腕中的袖劍。他應該幸運,現在不用面對袖劍了,因為那是只給死人準備的“禮物”。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終止只是暫時的,因為我向組織做了擔保。”
“哦?那可要謝謝安娜大小姐啦”
說實話,對于這種神秘莫測的刺客組織,自己就算是國王,也不好防備。
大雪山雖然罩著自己,但是沒可能全天候24小時保護,而通過安娜,就能窺見那個「兄弟會」組織的冰山一角。
不僅會刺殺,還會用毒。
刺殺方式又是奇葩詭秘,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
“謝到不用,好好努力吧,獅心王陛下。”安娜漏出了詭異的笑容。
“為你擔保,是正常程序,畢竟好人能變成壞人,浪子也有機會回頭。組織歷史悠久,對于一些突發事項,自然也要觀察清楚之后再動手。通過最近獅心的變化,和我個人對你的考量,暫時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不過……”
來了來了,李織衣一聽這談話節奏,就是要來個小反轉。
“如果你再變回原來那個樣子,下一次來刺殺的,可就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師傅。”
“師傅?”
“不錯。承所謂‘弟子的過錯師傅抗’,我擔保失敗,自然輪到我的師傅出面解決你,而且不會再有任何考察。”
安娜打開窗子,迎面吹來和煦的春風,盡管還是冷熱交替的階段,但是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春季的特殊氣候。
她一只腳材質窗框,一邊回頭。
“順帶一提,我的師傅是初代阻止成立時的元老級人物,號稱「告死晚鐘」。像你這種弱雞,師傅他老人家完全能過做到千里之外,無形擊殺。”
最初的元老?
千里擊殺?
這是什么人物?
李織衣稍微低頭沉思了片刻,再次抬起頭,人就已經不見了。
細思極恐。
「兄弟會」是獅心建國之前就成立的,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不過安娜又說過,當時人類國度的版圖,還不是現在這樣。
可是……
如今人類國度的格局,「三大帝國、兩王國,一個神國加精靈」的格局,已經維持了千年之久。
千·年·老·妖!
不敢想了,不敢想了。
收拾收拾,準備歸家。
白鳶港交個虎雪雁他們了,等到穩定了這里的商業發展,就可以對外進行貿易。
海峽肯定是行不通的,千澤必然全面封殺。
必須要進入深海,那么就必須要有大船。
這造船……又是新課題。
算了,回去交給專業的來,這么長時間都沒在王宮,想必老狐貍都快瘋了吧。
不只是獅心國,任何國家,冬季休息最清閑,春季萬事萬物開始動起來的時候,則是最繁忙的時候。
收拾差不多,李織衣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留下虎雪雁和萊汀,除了不知去向的安娜,其他人開始啟程,返回獅心王都。
遠在千里之外的獅心城,王宮書房之內。
憂國憂民、勞心勞力的丞相兼首輔大臣的夏尹,焦急的在書房里來回踱步。
“陛下,怎么還沒回來。”
咚咚咚……
書房大門被敲響。
“進來。”
“丞相大人,國王陛下已經啟程,在回來的路上了。”
聽到這個訊息,夏尹仍然沒法停止踱步。
“去,派人稟報陛下,說有急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是。”
衛兵領命退下,心中卻充滿疑惑。
在丞相大人來到書房,協助國王陛下辦公之前,他就開始代替凱文在這里值班了。無論遇到什么事情,丞相大人最多有些皺眉,然后便能迅速的處理所有問題。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丞相大人如此焦急吧。
待衛兵離開之后,夏尹依舊焦急。他甚至想要去一趟大雪山,請求狐仙大人的幫助。
這一次,可真是獅心的大危機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獅心如今正要開始崛起,完全是一片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好時節,可是為什么偏偏要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獅心國嗎?”
緊緊握著手中的羊皮紙。
那是一張今天早上傳來的急報,是關于北境一個城鎮的問題。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讓人猝不及防,消息傳遞到這里,應該已經用了幾天的時間,很難想象,在這段時間里,事情會惡化到何種地步。
“不行了,我要親自去見陛下,然后立刻下達指令。”
說罷,丞相夏尹精指令排在書桌上,隨后奪門而出,立刻跑向了馬廄。
事情緊急,他已經沒有功夫在乘坐馬車,慢慢悠悠的行進了。
沒有想到,到了這把年紀,還有再次騎上戰馬的一天。
李織衣如果知道這個想法,肯定會說,「您老人家謙虛了,不要說騎戰馬,階位騎士艾琳駕馭的戰馬,您都能用手給她剎車,騎馬簡直小case。」
書房空蕩蕩,書桌上的急報上,第一行就用大字寫著:
「北境,鼠疫」